《《拒做年代剧冤种大嫂后》作者:繁华水不回》第142/189页
江南回到宿舍,又听苏丹给她带了些不一样的信息,“……何蔚然何止是想报复你跟学校,她还不打算放过被剪衣服那几个女同学,甚至可能还有将她剪衣服的事儿透露出去的同班同学!”
除去引人进入学校偷窃搞破坏、糟蹋江南的房子、亲手销毁关于她的一切不利档案外,那个小团伙还吐露了个细节,他们在宿舍外砸窗捞东西时,何蔚然不停催促他们撬开宿舍楼大门的锁上楼,说她知道楼上哪几个宿舍的女同学家里条件好,好东西少不了云云。
只是当时有人远远路过,吓了小团伙一跳,而他们又从一楼偷了不少东西,着实不好拿,才先放弃退走,没想到事情很快败露,F大报了警,他们也就没了机会。
“这么说,我还逃过一劫,少受了些损失?”江南笑道。
若是能上楼,她不信何蔚然能放过她。
苏丹点头道,“怎么不是呢?”
二人聊过之后过了半个多月,何蔚然才在她老家被熟人认出来,报告给当地公安局,进而被抓获,押送沪市。
到了沪市公安局后,何蔚然面对审讯,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见江南,否则什么都不会说。
公安局联系了学校,但是江南拒绝。
何蔚然的报复方式实在恶心,她连痛打落水狗和看戏的心情都没有。
只何蔚然不放弃,又让公安带话,故意问学校后不后悔开除她、江南恶不恶心,又想不想知道去年到底是谁将那张病历单带进了学校。
王书记跟着江南一起听了这通电话,就晓得何蔚然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生气地捶了一把椅把。
江南再次拒绝后,便挂了电话。
王书记缓了口气,才问她,“真不想知道是谁?”
江南只笑,“学校早说了不追究,我现在翻旧账,让学校的脸面往哪儿搁?再说连那个黑中介都无法描述清楚的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何蔚然的一面之词,谁知这是不是她的另一种报复手段。”
王书记闻言,欣慰地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只江南与F大的无动于衷,让何蔚然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与成就感,只能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
警方趁她情绪崩溃,撬了不少作案细节和主观动机出来。
比如她确实打算上楼报复那些爱美的女同学和她曾经的同班同学、如何跟踪江南并发现了她的房子、她还写过匿名信到F大举报江南谈恋爱、与人校外同居,但F大没反应……
“所继红!”
审讯的最后,何蔚然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便目光凶狠地叫嚷出一个此案中从未出现的名字。
且冲审讯人员癫狂嘶吼道,“你们告诉江南,是生物系的所继红把病历单带进学校的!如果不是她投下了‘饵’,我不可能上当!
那我就还是F大的学生,将来,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你们看到我的新闻稿了吗?我写得好吗?凭什么?!凭什么我没好下场,所继红却好好的,让江南把所继红送进来陪我!”
何蔚然虽然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审讯人员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商议之后,将这个与本案无多大关系的信息转达给了F大。
消息传来,F大几位校领导让人调取了所继红的资料,看过之后,皆是一阵叹息。
王书记更了解情况一些,这位同学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好,下乡后被同一知青点的知青算计,无奈跟当地的农民结了婚,后来费劲千辛万苦才带着女儿离了婚并考上大学,如今日子依旧艰难。
只听一位领导道,“通知辅导员,把这两位同学都叫来,详细问问是个什么情况和想法吧。”
有领导动了恻隐之心,犹豫道,“既然江南同学表示不会推翻学校的决定……”这事儿还有公开的必要吗?
王书记却道,“情况不一样了。”
以前是查不出,学校才做了那样的决定,现在他们知道内情,又怎么能故意包庇。
于是,江南便跟着辅导员到了会议室,见到了那位所谓的“所继红”同学。
正是那位被校园报纠缠的离异女同学。
江南还未坐下,便听人惨然笑道,“从何蔚然上学期来试探我那一天起,我就知道离事发不远了。”
江南也一笑,她终于知道这位女同学,为何对也算帮助过她的她那般态度了。
“你怎么让她看出来的?”江南没顾忌在场的校领导,闲聊一般问道。
毕竟事发之后,有不少同学化身过福尔摩斯,私底下一个个排除过那天上过三楼女厕所的同学,所继红当时能瞒过,没道理这么长时间后还能被何蔚然发现。
“因为我心虚,再见何蔚然,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她。”所继红道。
她和何蔚然既不是同学,也不熟络,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换了打扮的何蔚然,而她当时一闪而过的震惊显然引起了何蔚然的怀疑,即便后来面对何蔚然的质问,她冷静狡辩,也未能打消何蔚然的疑心。
江南点点头,看向在座的各位领导,不知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却听所继红继续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打开那张纸条看过,并不知道上面的内容,不是成心要害你……”
所以,那天江南帮过她之后,加重了她的负疚心,她不知如何面对江南,选择了逃避。
江南只笑问,“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呢?”眼底透着认真。
所继红沉默许久后,抬眸看向江南,“我仍旧会不管不问将它带进来,因为不过举手之劳,就可以为我的女儿换到五包奶粉钱。”
江南闻言,了然一笑,只告诉她,“如果你看了,并将那张病历单交给我,我可以给你十包奶粉甚至更多。”
所继红闻言,张口哑然,领导们沉默叹息。
而后,江南站起身,向各位领导鞠了一躬,走了。
次日,学校下发了对所继红的处罚通知,同最初的何蔚然一般,留校察看一年。
到此,事情便解决得差不多了,江南没了危险威胁,赵瑞也该回家了。
江南去火车站送他,“辛苦了。”
赵瑞笑道,“不辛苦。”比起上辈子的真刀真枪和勾心斗角,这可太轻松了。
说完,两人笑着短暂而克制的相拥后,江南招手送赵瑞远去。
一月后,何蔚然及那个小团伙的判决下来了,扰乱治安、盗窃、勒索抢劫、非法入室等数罪并罚,判处了七到十五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学校还为失窃的同学向他们的家庭讨要赔偿。
只是几人家中并不富裕,每人能分到赔偿款少之又少,所幸结案之后,公安局将那些“证物”都送了回来,不介意的,物归原主,介意的,只能算了。
江南也拿到了一身赵瑞被穿走的衣服,她捐掉了。
之后,F大似乎恢复了平静。
十二月,国家正式开放工商注册,正当江南几人一边准备资料,一边思考如何跟学校和团委申请时,王书记便让苏丹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让他们尽快准备变更主办单位和工商注册的资料。
江南意外,试探问道,“您不觉得亏吗?”
毕竟学校和团委可是前后为他们忙活了好大一通,转眼他们就独立出去搞私营了,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王书记闻言好笑,“那不然呢?让万事不沾手的团委给你们担一辈子责?还是让学校给你们申请登记成事业单位?之后的报社经费怎么来、你们的工资怎么办,税怎么算?”
而后,一拍桌,“想什么美事儿呢!”
报纸和刊物出版是必须有正规出版单位的,学校支持学生搞事业,但你不能让学校为了你们区区四个人,就新增一个事业单位出来吧?还有他们团委,现在老师们且战战兢兢,生怕《班马》发表什么不当言论,让他们顶雷。
而且,王书记可是随时关注着《班马》的账本,制作发行一期,印刷和稿酬在一千五百元左右,学校经费有限,不可能批给他们的,索性分出去“单过”。
“团委已经商议好了,就采用你们那挂靠的法子。”王书记道。
江南闻言一笑,立刻拿出她早准备好的挂靠合同。
王书记看了第一行字,便点着几人道,“试探我!”
几人俱是一笑。
而后,王书记仔细看了合同,他倒不担心江南敢坑学校,不过看到他们将经费标准从现在的每月五十元改成了利润的百分之十五。
眼下《班马》的广告招商并不稳定,也就是说,以后上交团委经费就不再固定了,可能翻倍,也可能一分钱没有。
但王书记清楚百分之十五分成是个潜规则,因此没太大异议,只道,“等我们开会讨论研究后,再通知你们。”
之后,便让江南等先回去准备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