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吻蝶》作者:月亮生长中》第46/114页
“你这人气真的太可怕了吧,刚回来那会还没这么夸张。不过也是,谁能不爱你啊。”
凌越:“那多了去了。”
宋涛:“我说就身边周围认识的啊,梁家那个老头多难说话一人啊,也特地给你爷爷送了礼说是给你的,说你为国争光,青年栋梁。”
凌越仰头往后靠了靠,身边怎么没有,不爱他的是真的不爱他,给他一点喜欢都吝啬。
“不过说真的,我别的什么都不说,你跟仙女的外在条件是真的配啊,你们站一块,那个天造地设的感觉……”
宋涛收了声,“忘了,现在在你面前不能提宋悦词是吧。”
凌越没说话,他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见到宋悦词了。宋悦词的生活应该还是一如既往,可能因为缺少了他,变得更安静了一点。
到了店,席止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
会客室有一排用作装饰的茶罐,上面贴的茶叶名都是宋悦词写的,凌越进来时依旧一眼就看到了。他特地换了个位置,坐到看不到那排字的地方去。
结果刚坐下,席止过来上完茶,把之前拟好的菜单一展开,宋悦词的字就整个跃到他眼前了。
凌越挪开视线,“先放着,等秦琛来。”
楼下茶馆人多热闹,席止去提醒客人的说话音量,离开时有位客人很温柔地喊住了她,“刚刚在你旁边的那位,是宋悦词吗?”
席止愣了一下,她下意识要否认。但对方也连忙摆手,“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之前也去看过她的演出,印象很深刻。”
凌越自然听到了,他侧了侧身,发现是一个生面孔,下意识就问宋涛,“那个人你认识吗?”
宋涛看一眼,“认识啊,人还不错,算是正经人。不对啊,你不是说你再也不管仙女的事了吗?”
凌越没说话。
宋涛:“那你赶紧把菜单看了,你确定了一会仙女要过来誊写的,席止跟她约好了的,人到的比你还早。不是,你别这么看我啊,我肯定不能让席止告诉你啊,不然你们两个又对上,我们帮谁都不对啊。”
凌越:“你……”
秦琛推门进来,“哟,你们来挺早。”
宋涛:“得,那你们等着,我去找席止过来。”
秦琛看一眼凌越,“怎么占我座?怕睹物思人啊?”
凌越:“非要看热闹是吧?”
秦琛:“是啊,之前看你那态度,以为你为爱做三都愿意,怎么,看开了啊?”
凌越:“可以为爱做三啊,虽然不道德,但至少说明她的注意力和心思还是有一部分在我身上的。我是接受不了她对我无所谓,可以互相关心也可以当朋友却永远发展不了到下一步的关系,有什么意义?”
他一贯强势。即使对爱小心翼翼。
他还有太多面没有让宋悦词看到。谁要跟她永远保持温水的状态,谁要跟她一样永远保有退路,只能后退不能前进,谁要跟她是虚伪却安全的好友关系。
他就是有欲望。而那些,都是宋悦词不会给他的。
秦琛一时没接他的话,过了会才又端了吊儿郎当的腔,“兄弟,你太伟大了,我是个女的我都要嫁给你。”
凌越:“滚。”
菜单定完,凌越起身就要走。宋涛在后面喊他,“不是,你真的就走了?你真不看一眼仙女啊?”
凌越不搭理他,“走了。”能不能别来搞他心态了,听了好几次宋悦词,他已经不能平心静气。
结果推门出来,刚到廊上,就被喊了名字,他几乎是瞬间闻声寻人。
宋悦词迎着他的眼,身后是一只白玉瓷瓶,里面斜插一支白梅。她眸光太亮,像是终于遇到他之后发自内心的开心。
“凌越。”她冷玉般的声音,真的钉住了他。凌越甚至想闭眼,怎么就这么没用。宋悦词从楼下跑上来,她直接挡住了他要走的路。
“你今晚回云安墅吗?”
这句话一出来,凌越彻底没能崩住。
“宋悦词。”他端了架子,居高临下的压人眼神,他故意吓她,“我对你什么感情什么企图,你不是清楚了?”
“现在跑到我面前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楼梯口有端菜不熟练的服务员,做店小二的打扮装束,肩膀上搭长条白毛巾,上楼梯时一边喊着:“上菜——”一边晃晃悠悠托不稳盘子。
凌越看他走得实在危险,终于在他经过宋悦词时,伸手挡了一下,宋悦词的脸贴在了他的手臂上。那盘菜看起来又多又烫,翻到宋悦词身上太要命了。
整个楼层都回荡着这么一句,“祝客人您——鸿运当头——八方来财——”
而宋悦词的声音只有他能听见,她说:“凌越,我没有不在乎。”
第37章 尚在追求
凌越说了不要等, 但傅姨还是没去睡,凌越好不容易回了国,却也不经常回老爷子这来住。
傅姨理解, 孩子大了肯定自己住比较好,何况凌越那种从小就有主见又独立的小孩。
但他难得说了要回来住。
只是等到了晚上九点左右,凌家的座机响起,傅姨立刻去接了。
“是阿越吗?是不是要回来了?要用车吗?”
“什么?不回来了?”
“好,好,那早些睡,不要着凉啊。”
傅姨挂了电话, 凌老爷子在旁笑了声, “好好好,不回来好。”
“您还笑呢, 谁看不出来阿越最近心情差啊。”
傅姨那天起得格外早, 老爷子这伺候的人一向不多,难得先生太太和德国亲家老爷也回来住, 想着得多准备些东西。只是傅姨没想到,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人,潦草地垫着抱枕, 身上盖了条羊毛毯。
那个身型, 傅姨一下就认出来了。凌越的长腿沙发上放不下,好看的棕发乱蓬蓬一团,看起来就睡得很不舒服。
傅姨知道他的起床气,被吵醒了虽然也不发脾气, 但会心情低沉不爱说话, 连胃口也连带着不好。
但她看着睡得是真难受,还是上前拍了拍他, “阿越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睡在这里,起来上楼睡呀。”
凌越在傅姨靠近他的时候就醒了。他背过身,没让傅姨看到他的脸,只是含糊又迅速地回答道:“我困,傅姨,我就想睡在这里。”
他难得任性,傅姨就没再多说什么,只给他换了一床蓬松柔软的鸭绒被盖上了。
凌震霆:“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到我小腿这,我就教他了。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要的东西从来没那么容易得到。所以得不断确定自己真的想要,才不会跟丢,才不会被抛下。”
“我都不用教,他自己天生就会。所以才比起教会他不心软要搏杀,更希望他把心思和精力放到他想在意的一切上。”
“那感情不一样啊。”傅姨着急,“您还真看着我们阿越在一棵树上吊死掉啊?”
凌震霆:“啊,是啊,男人,怎么能朝三暮四的,碰到个钉子就赶紧转移注意力,那算哪门子的喜欢。要这么点挫折都受不了,以后人姑娘嫁给他了,心里也不会踏实。”
傅姨:“您呐,别人都是感情别上心,立业第一要紧。您可好,一看就是阿越难过得不行,您还没事人似的。”
“我亲孙子我还不清楚啊,他用得着人去提点么。等着看吧啊,我早晚能一睹我孙媳妇真容。”
凌越跟着宋悦词回了云安墅,宋悦词去自己家翻了那枚蓝宝石袖扣放到他手里。她说:“凌越,对不起,我害你生病了。”
而凌越只是看着她。她稍微服个软,她稍微主动一下,他下的决心就全都被轻易瓦解。
所以他接过那枚袖扣时一时握得很紧,很想什么也不说说声晚安就上楼,但还是弯腰认真盯紧了她的眸,他语气太认真,像在纂刻什么,“宋悦词,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可以松口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你要不要再……”
宋悦词偏偏摇头,她说:“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