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吻蝶》作者:月亮生长中》第60/114页
宋悦词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凌越摇头,他自己扯开了领带,“我在等你说,我忘性大,你说什么都可以,不用有压力。”他又倒了回去,“是什么让我临时选择飞12个小时回来呢,是因为我感觉到了宋悦词的不开心。”
宋悦词以为他只是猜到了宋涛告诉自己他出车祸的事,可他好像总是比她猜的更深一层。凌越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有些刺眼的灯,“让我猜一下,是不是有人觉得她不值得,觉得没必要为她做那些。”
“宋悦词,在你目前为止的人生里,一定不是只有那些烂人和手段,肯定有很多人真心的欣赏你,但是爱就是很奇怪,越看重越难轻易说出口,所以,不要被那些不好的人影响到,你最值得被爱。”
凌越抬手蹭了蹭宋悦词的脸,“你特别好,你知道吗?”
“你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和厉害。爱不应该困住任何人,爱也不会困住任何人。我希望你永远留有后路,那样你就永远可以救自己于水火。”
宋悦词听完后,不动声色深呼吸了一下,“关于我……爸爸的事,你还愿意再听一听吗?”
凌越闻言皱眉,“为什么要用‘我愿意吗’这样的话?”
宋悦词:“因为……这是我的不开心,是我要背负的东西,我不想我的情绪影响你。”
凌越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用了力,眼睛里唯一的焦点就是她,“宋悦词,每个人都有情绪,或许不好的情绪真的会影响人。但对我来说,你的不开心告诉我的话,我只会想她愿意告诉我真是太好了,她愿意让我分担她的情绪真是太好了,你不愿意说的我都不会逼你说,但是如果你愿意说,就不用考虑这些。我不是只能接受独立正面、情绪稳定的你。”
可能用上帝视角,并不能真的感受到时鸣带来的精神折磨。但最简单的代入是人都会后悔,每个人应该都会有过会想如果我当初不怎么怎么样就好了这样的想法。
而时鸣把自己的后悔,强加到了宋清许和宋悦词的身上。
以至于宋清许有段时间会对宋悦词说:“可能爸爸不跟妈妈在一起,真的会比现在意气风发得多,他可能真的可以拥有特别好的人生。”
宋悦词当时盛饭的手停了一下,“可是妈妈,那是他的选择。不是你追求的他,不是你先说的爱,是基于他的真心,你才顺应的下文。”
不管时鸣多后悔多难受,那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每个人都要背负自己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
那时候的宋悦词就像是在密不透风的铁罐包装里唯一还在努力呼吸的存在。越是被爱的虚伪和残忍不断包裹和挤压,她越是清醒得可怕。
即使好像,她曾经认为无比恩爱的父母,就像一个笑话。
“他说我是个冷血动物,说我忘记了从小是谁陪我去跳舞,是谁一直在台下鼓励我。他说我可怕极了,居然想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其实不需要时鸣提醒她曾经那些好。
她记得比谁都牢。
时鸣曾经对她的好也都是真的。他从不让男性长辈靠近自己,不许任何人开自己的玩笑。给她笨拙地扎小辫,她没自信的时候说爸爸永远是悦词的粉丝。她上台的第一束花,她摔倒后的第一个怀抱。尽管现在已经陌生,可那些都真实存在过。
凌越一下一下顺她的背,他并不需要宋悦词问出什么,就已经开口回答:“先背叛的人,被怎样对待都是应该的,从来没有用曾经的好就能抵消恶的道理。”
“宋悦词,你做得特别好。”
所以一直困住她的是什么。是想要保护好宋清许和自己,想要让时鸣彻底消失,又在某个瞬间想到时鸣曾经的好。是她一直让宋清许不要纠结,所有的错都是时鸣的,但她偶尔也会同样陷入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的迷茫。因此惧怕,因此犹豫,时鸣真的远离宋清许后,即使靠近她自己,那把刀也没再拿出第二次。
她一直都背负着太重的压力和罪恶感。
宋悦词趴在他的胸口,凌越说话的时候她可以感受到每一次细微的颤动。她没有哭,反而笑。像因为彻底拥有了盟军,像确定了她什么也没有做错。
凌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
他毫不在意地让宋悦词帮他看一眼。
是一个名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群,一点开里面全是熟人。
宋涛:凌越,你到家没啊?
秦琛:你问他不如问宋悦词
秦琛:他真的没有救,什么野心家,什么狮子王,宋悦词面前就是傻白甜
宋涛:凌家宠妻狂魔后继有人,青出于蓝胜于蓝,我认了
秦琛:我现在也应该连续发一百条消息吵死他,他跟宋悦词在一起了那天晚上是不是就没消停过,老子还以为什么大事,结果手机拿起来一看全是告知全世界他不再是单身了
宋悦词看得直笑,她突然觉得凌越的朋友们真的都很有意思。凌越看她带笑的眉眼,跟着凑了过去,他把下巴轻轻磕在宋悦词的肩膀上,“在笑什么啊?”
宋悦词:“秦琛说你是傻白甜。”
下一秒,宋悦词手里的手机就被抽走,被凌越随手一抛不知道去了床上的哪个角落。而宋悦词也被轻而易举地被他一拉就仰躺到了床上。
凌越撑着一只手看她,“宋悦词,你也笑我啊?那不行。”
他的衬衫扣子根本没有在认真执行应尽的责任,宋悦词的手腕被压住,凌越的眼睫在她锁骨处擦过。
“宋悦词,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试试我,到底有没有醉?”
她被咬住舌的时候缩了一下。吻到她失神,吻到她颤抖,吻到眼睫都湿润,吻到她的世界重新被摆正。
第48章 绝对占有
一个似乎做什么都可以的夜晚, 但先停下的是凌越。他有一双太会表达情感的眼睛,此刻装满了迷恋和沉沦。
已经达到了阈值上限,再差一点就无法再克制。宋悦词所有的脆弱柔软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那股想为所欲为的燥压了又压。
宋悦词的眼神里却没有装任何制止或是拒绝,两个人的呼吸都起伏得混乱不堪。凌越叼着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知道不能弄痛她,却又想磨着她。到最后他只能逼着自己下了床,宋悦词从他的蚕丝被里探出头,“凌越?”
“我去洗澡。”
“你酒醒了吗?”宋悦词跟着起身, “你不会滑倒或者……”
凌越转过身时如临大敌, 他按了按太阳穴,并不遮掩自己某个地方, 反而大方道实情, “宋悦词,你真的别过来。”
他欲气不减, “你过来我们一起完蛋。”他说完又笑,“宋悦词,我太宝贝你了。”所以因为他醉酒开始的缱绻缠绵, 好像不太能配得上他的宝贝。
专业运动员, 拥有极好的自控力和意志力,绝对不会……他洗完冷水澡,低头看一眼,不觉得有平复多少。
等他再回到卧室, 宋悦词倒是已经睡安稳了。凌越轻手轻脚进被窝, 把人捞到怀里。他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却终于是不再浑身发烫。
宋悦词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要去拿手机,先起来没多久的凌越凑过来亲了她一下,把手机递到她手里,看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提醒道:“是美惠姨。”
宋悦词清醒了一下,按下接听键。美惠姨在那头问:“小词,你昨天没回来呀?”
宋悦词:“嗯,太晚了。”她抬头去看正在从自己衣柜里给她找衣服的凌越,“就睡在朋友家了。”
美惠姨:“你以后晚的话还是给我发条消息,不用怕吵醒我的,不然我总是要担心的,那你还回来吃午饭吗?”
不等宋悦词回答,美惠姨又说道:“说起来也怪哦,我今天想着给你买点喜欢的早点回来,顺便拿一点给凌越的,结果我今天都没有碰到凌越哦,他不是那个点雷打不动起来晨跑的嘛。”
拿着衣服回来的凌越听得一清二楚,他的神情莫名让人觉得很可爱,一贯压人的气势锐减,只剩下了一种名为“不是吧就这一次还被发现了?”的不解情绪。
等宋悦词挂了电话,凌越指了指那件全新带吊牌的t恤,“全新的,没穿过,你觉得美惠姨会发现吗?”
宋悦词坐在他的床中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这反应不对呀,你不是应该说‘宋悦词,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那么拿不出手吗?为什么要隐瞒我们的关系?’”
而凌越把她轻拉到床边,把仔细去掉吊牌后的衣服往她脑袋上套,“伸手。”
宋悦词伸了左手伸右手,凌越把她的头发从领口里拿出来,“不着急,我总会有名分的吧?”
他太清楚时鸣对宋悦词一家的影响,就连美惠姨,虽然不愿意在他面前提到宋悦词家的私事,也狠狠用“那个男的”做过指代且不止一次,美惠姨最常说的是:“老天开眼,让那个男的快点升天吧!”
趁美惠姨下午出门,宋悦词抓紧下楼回家。凌越在她临走前问她晚上去不去一个酒会,他既然回来一趟,索性把国内需要出面的事一并办完再走。
“你不用参与,你和席止一块去单纯吃自助餐就行。”
宋悦词问道:“有我不认识的人吗?”
凌越点头, “也有,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不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