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家的仵作娘子》作者:细雨鱼儿出》第254/372页


  她不是从和他重逢开始便说了,要看他的伤么?这家伙方才完全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这会儿怎么突然这么乖了?
  她静默片刻,终是道:“对,你先到……长榻上坐着,我叫人送点水和干净的纱布过来。”
  她原本想说床,但想着床晚上还要睡的,可不能弄脏了,临时改了口。
  说完,便到外头唤人了。
  等她回到房间里,果然见男人已是乖乖地坐在了床榻上,一双微湿微润的黑眸一直紧跟着她,仿佛一只沉默而忠诚的大狗。
  徐静不由得被自己心里这忽然浮起来的比喻逗笑了,以前的她,哪里敢把光风霁月的萧某人和大狗这种生物联系在一起。
  只能说,萧逸和萧怀安不愧是父子,以前她每每看到萧怀安对着她撒娇卖惨,都会困惑他这一身撒娇的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
  敢情是跟自己父亲一脉相承的。
  她好笑地走过去,细细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道:“脸色好像没有方才那么红了,我方才还担心,你是不是伤口感染导致发热呢。”
  她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面前男人的脸色却似乎僵了僵,脸上那层薄红,竟又隐隐有加深的趋势。
  徐静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他的伤口不会真的感染了吧?眉头顿时微微一蹙,道:“你先把衣服脱了。”
  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道:“阿静,那不过是一个小伤口,城里的大夫已是帮我包扎过了……”
  这个伤口,是严慈和程晓来找他,打算跟他说出一切真相时,埋伏在他身边的元在礼的人偷袭而来的。
  元在礼放在他身边的人虽然没见过严慈和程晓,但他好歹是元在礼身边的精锐,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在严慈和程晓来到他面前之前,突然便抽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软剑,直击他的要害。
  也幸好他早有防备,躲避及时,才没有被他得逞,但右边肩膀处还是被划了一刀。
  徐静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这是什么话?方才说要给她看伤口的人,不是他吗?
  她瞬间觉醒了大夫的本能,对着这种不听话的病患,就是一句霸气的低喝,“别废话,立刻脱了!”
  萧逸:“……”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刚好端着一盆温水进来的侍从刚好听到徐静这句霸气侧漏的话,手一抖,差点把盆子里的水都撒了。
  啧啧啧,这群西京来的贵人私底下,玩得可真花啊。
  可怜萧侍郎还受着伤呢,还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侍从无比怜悯地看了萧逸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便逃也似地跑了。
  他怕他跑得再晚一些,就要见到一些不该见到的事情了!
  在徐静气势汹汹的眼神下,萧逸静默了片刻,终于慢条斯理地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先是外头的护甲,再是外衣,最后是里面的两层里衣……
  徐静等了半天,见这男人还没开始脱最里面的里衣,终于彻底没了耐心,直接上手,“罢了,我来帮你……”
  萧逸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这样,让面前的女子直接扯开了他的里衣。
  顿时,一具精瘦却健硕的躯体就这样出现在徐静面前,徐静僵了僵,被大夫本性压制着的少女心终于觉醒了些许,脸色微微一红。
  然而,下一息,当她看清了这具身体上遍布的陈年旧伤时,她心头微震,那一丝害羞瞬间被不敢置信和心疼取代,在自己反应过来前,右手已是不自觉地碰触了上去,微微摩挲着那上头一条横穿男人的胸膛的伤痕,低低道:“这是……你先前参军时留下来的?”
  她记得,萧逸先前说过,他身上有不少伤痕,多一条少一条都没差。
  没想到他说的,都是真的。
  当那柔软微凉的指腹轻轻触碰上他的伤痕的那一瞬间,萧逸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脸上的潮红越发浓重,心里头仿佛有一只不受控制的野兽在拼命拉扯着他的理智,让他连用力地呼气都不敢。
  就怕一呼气,他那满脑子无法控制的龌龊念头,就要被面前的女子察觉了。
  但怎么可以,她明明只是一门心思想看看他的伤口,她只是因为担心他……要他怎么说,他在方才抱着她的时候,就忍不住对她起了邪念?
  他先前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年,虽然偶尔也会有一些本能的冲动,身边也有不少专门针对他而来的诱惑,但凭借他自己的自制力,要把这些冲动压制下来也不难。
  他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一个女子只是这样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甚至连一丝暧昧的念头都没有表现出来,就能让他兵败如山倒?
  萧逸不禁自嘲一笑,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男人,凡夫俗子中的一员罢了。
  面前的女子还在无知无觉地摩挲着他身上的伤痕,萧逸忽地深吸一口气,一把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徐静微愣,下意识地抬头,就见面前的男人眉头似乎有些难受地微蹙,眸色幽黑如墨地看着她,嗓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嘶哑得让人浮想联翩,“阿静,别摸了。”
  顿了顿,带了几分不自在地道:“再摸下去,我与你之间,便不止是试一试那么简单了。”


第317章 一切都听夫人的(一更)
  徐静虽然没有多少恋爱经验,但到底是一个见识广博的现代灵魂,年少无知时在损友的怂恿下,也是看过一些霓虹名产的,她的脸瞬间爆开一层红晕,几乎是秒懂了男人这句话的意思。
  连带着他方才那些怪异的举动,也一并悟了。
  他这就、这就有感觉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是、是她挑起来的?
  徐静自认已是解剖过无数具尸体,什么高矮胖瘦的男男女女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具最普通的尸体,更甚者她参与过的案子形形色色千奇百怪都有,连做那档子事做到一半突然死了的尸体她也不是没验过,理应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十分熟悉,甚至已是麻木了才对。
  却没想到,到头来,她也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理论知识知道得再多,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也不过像个小白一般手足无措。
  她触电一般缩回了自己的手,眼神却忍不住一再地瞥向对面的男人,见他脸上的红潮久久不退,终是忍不住问:“你……很难受?”
  萧逸:“……”
  这问题要他如何回答?
  他早知道这女子大胆,却没想到,这种问题她都能这般随意地说出口。
  但萧逸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还是想在自己夫人面前维持一下正人君子的形象的,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道:“还好。”
  顿了顿,轻咳一声道:“你正常看我的伤口,我就不会难受。”
  就是别再像方才那般,一直摸啊摸的……
  那滋味,实在让人难以言说……
  徐静又不禁瞥了他一眼。
  真的还好?明明他那张脸还是红通通的呢。
  不得不说,这般向来给人一种禁欲感觉的清俊男子衣衫不整地坐在长榻上,一张俊脸潮红、眼眸微湿地看着你的模样,实在是……说不出的诱人,让徐静心里的某种邪念颇为蠢蠢欲动。
  她突然十分不知死活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这样呢?”
  萧逸:“……”
  他夫人突然在做什么?
  见男人似乎呆在了原地,徐静突然好奇心起,改戳为轻抚,“这样呢?”
  萧逸:“……”
  身体里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灼热突然大火烧山一般又燃了起来。
  徐静见男人依然面不改色,突然兴致勃勃地加大了轻抚的范围,“这样呢……”
  “阿静!”
  萧逸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握住了某人恶意作乱的手,后槽牙微微紧咬,“你再这样,我就要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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