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家的仵作娘子》作者:细雨鱼儿出》第85/372页


  徐大夫,我现在预定的话,要多少天才能拿到?”
  这堪称轰动的场面把程青青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其实这些天,时常会有先前退了他们订单的人跑回来,说广明堂的藿香正气丸效果不好,还是想要他们的藿香正气丸。
  静姐姐也算厚道,但凡是先前交了定金的,都没有扣除他们的定金,只当他们是晚了几天来拿药。
  但也没像今天这样,一下子涌来一堆人,说要他们的藿香正气丸的!
  徐静只是讶异了一瞬,很快便淡定了下来。
  人多少还是有从众心理的,他们的药比广明堂的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只是先前,那些人已是亏了那五文钱定金,又花了钱去买广明堂的药,便是发现那些药不好,也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
  否则呢?原本是为了省钱才去买广明堂的藿香正气丸的,若回头又去杏林堂买,不就花了快双倍的价钱吗?冤大头也没那么冤哪!
  但他们心里,还是想要杏林堂的药的。
  这会儿见西京的大户人家都在他们这里买药,一买还买那么多,那些原本犹豫不决、或者本来就想重新买药的人顿时就有危机感了,这才一股脑地涌了过来。
  要买清凉油的人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有西京的大户人家背书,加上他们杏林堂的药的口碑已是打出去了,顿时都生怕自己买不到,抢着要买。
  徐静也不急,指挥程氏兄妹把要预订药物的人一一记录下来。
  有些之前在他们这里交了定金,后面又逃单的病患装无辜,说自己只是忘记来拿了,或家里出了点事耽误了时间,徐静也不与他们争执,没另外收他们定金,只让他们过几天再来拿药。
  最后忙得,甚至连陈虎和吴显贵都要来帮忙。
  只是,越忙,越代表他们收获丰厚,最后关店的时候,程显白算了算今天的收入,以及预订药物的人数,激动得脑子都要不清醒了。
  钱……钱……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他回去后就给徐娘子做一个长生牌位,供在家里,每天拜上三拜!
  程青青也很高兴,只是她心思向来细腻,忍不住道:“今天来买藿香正气丸的,好多都是先前逃单的人,说明广明堂想打压咱们的计划没成功。
  广明堂的人定然很气,说不定又要想别的法子来打压咱们了。”
  “管他们呢!”
  程显白今天做了这么一单大买卖,颇有些飘飘然,道:“有徐娘子在,那广明堂做什么都没用!
  何况,今天咱们可是攀上京城大户人家的高枝了!我以前曾在京城待过一年,京中姓宋的大户人家,可有且只有一家。”
  程青青一愣,立刻问:“哪家?”
  程显白神秘兮兮地凑近她们,道:“便是当今国子监祭酒,圣上做太子时的太子太傅,闻名天下的大儒——宋满庭宋祭酒!若咱们真的攀上了宋祭酒的高枝,那什么广明堂,没再怕的!”
  程青青顿时嘴巴大张,好半天合不上来。
  天爷,她以前见过的最大的官便是安平县的县令,后面萧侍郎来了后,勉强拓宽了一下眼界。
  这会儿她才知道,她的眼界还是窄得很啊!
  徐静却是忍不住眼眸微闪。
  宋满庭啊。
  她记得,萧逸小时候曾被选做太子侍读,进宫陪太子读书,因此这宋满庭也是他的老师。
  不过,京中权贵人家间的关系本便错综复杂,更别说萧逸处于这个位置,自是无数人结交巴结的对象。
  只要她去了西京闯荡,便难免会碰上与他有关的人。
  只要放平心态便好,看萧逸先前的模样,应该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来添她的堵。


第96章 萧砚辞,好,你很好!(二更)
  同一时间,西京萧宅。
  萧逸默不作声地走在前头,一身锦衣、贵气天成的萧禾与赵景明大步跟在他后头,赵景明边走边哈哈大笑。
  “靖辰,你瞧见今天那几个老不死的脸色没有?他们简直被砚辞怼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胡子都要抖掉了!
  哈哈,别看砚辞平日里像块石头一般话都不多一句,一旦有人踩到了他的底线,那可比老虎还恐怖!
  那些老家伙,说他们死脑筋就是死脑筋,削藩这件事,可是先帝在时就在做的,前朝正是因为藩镇势力过大,养虎为患,自取灭亡!
  先帝好不容易借着对付北金和西陵的借口,在那些原本被各个节度使霸占的州县派遣军队,把这些州县重新划归朝廷管理,算是直接削了各节度使的一大块肥肉,可惜先帝壮志未成便薨逝了,幸好当今圣上是个圣明的,立志要完成先帝未完成的事业。
  不管是从国家安定的角度,还是百姓安居乐业的角度来说,藩镇都是一大弊端,一天不取缔,这个天下就一天不得安宁!”
  砚辞,便是萧逸的字。
  靖辰,则是萧禾的字。
  正在说话的是大楚四大家族之一的赵家的嫡出六郎,赵景明,字长予,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此时,他们刚刚结束了早朝,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萧逸家。
  三人都是丰神俊朗、年少有为的清俊郎君,随便一个走出去都能自成一道风景线,更别提这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了。
  最重要的是,萧禾和赵景明至今还未成亲,唯一成了亲的萧逸,也于四个多月前休妻了。
  他们若同时出现在西京某处,是能让西京各个云英未嫁的闺秀娘子兴奋到晕厥的存在。
  赵景明说话期间,几人走到了院子里的一处凉亭中,萧禾施施然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眉飞色舞的赵景明,道:“你以为那些老家伙当真不知道藩镇对大楚的危害?只是十二年前的武王之乱把他们吓得够呛罢了。
  武王之乱便是因为先帝削弱藩镇的举措引起的,这段时间,圣上以国库空虚为由,要求各藩镇提高上缴中央的财税,不就惹得一些节度使蠢蠢欲动,不但天天上奏哭穷,还频繁练兵,来威慑中央么?
  只怕那些老家伙被吓得觉都睡不好了罢。”
  赵景明轻哼一声,道:“前朝的节度使也许还能掀起一些风浪来,但如今的节度使,经过了战乱和先帝一系列措施的洗礼,早就不是以前能震慑四方的猛虎了,当初的武王之乱还是武王联合了众多朝廷大臣和好几个节度使才能掀起的,最后还不是败给了朝廷。
  当然,权势的味道太香,暗中搞小动作的人是永远不缺的。
  可惜砚辞好不容易抓回来的郑寿延在说出庞瑞隐藏的所有兵器库前,便一命呜呼了,不过郑寿延说,庞瑞那个本子上记录了三个地方,他已是和我们说了两个,也不算毫无收获。
  砚辞,你准备什么时候派人去那两个地点探一探?”
  赵景明看向坐在对面的萧逸,却见他眼帘微垂,显然没在用心听他们说话,不禁嘴角微抽,没好气地敲了敲桌子道:“萧砚辞,你怎么回事?你从安平县回来至今总是发呆,有时候和圣上说着说着话,思绪都能飘到九霄云外,这可完全不像你啊!圣上都私下里问了我好几回,说你这回去安平县,是不是被某个狐狸精把魂勾走了!”
  萧逸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提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嗓音微冷,“胡说八道。”
  一旁的萧禾忍不住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自己这个表弟。
  他母亲和萧逸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后来,他母亲嫁给了当初以白身跟着先帝打天下起家的武将——萧长瑞。
  身为表兄,他对自己这个表弟的了解,自是比赵景明这小子多多了。
  他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含笑给自己倒了杯茶,道:“砚辞没打算这么早打草惊蛇罢,庞瑞身后的人十有八九是兴王,但兴王那家伙能在大楚各地暗中布下整整三个兵器库,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朝廷中必定还有他的人。
  如今,兴王的人不知道郑寿延已经死了,也不知道郑寿延是否已经把那三个兵器库的地点告知了我们,必定会想方设法打探郑寿延的消息。
  我们越按兵不动,他们就越焦急,他们越焦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砚辞,你是想趁机探一探,兴王在朝中的其他同党罢?”
  萧逸却忽地,一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脸色不善地道:“时候不早了,两位请回,要谈公事,明天请早。”
  “嘿!”
  赵景明讶异地瞪大眼睛,萧逸这家伙,以前的性子便古怪,但他这回从安平县回来后,性子似乎更古怪了,“萧砚辞,你这是在赶我们走不成?要不是我们知道你的德性,都要以为你是不是晚上佳人有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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