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杀(重生)》 作者:屋顶上的小笼包》第17/70页


  “一路走来,这可是热闹呢,我看院子里都是井井有条的。”
  丫鬟们也都是识趣的,忙搬上几把椅子给等在后面的姑娘们来坐。
  两t位老太太都是浸淫后院内宅多年,说话自然是无有不熨贴的,过了好一会才看向几位小辈姑娘。
  周海宁带着几个妹妹坐在右下方的凳子上,看到长辈们看过来,也忙笑着站了起来,到跟前行礼。
  “外祖母,海儿祝外祖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她性子洒脱,行礼之间自带一股爽利气质。
  陈老太太很是喜欢这个外孙女,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好好,外祖母知道了,快到我跟前来。”
  周海宁上前走过去,陈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不住口的夸赞,“我们海儿是又抽长了不少,到底是大姑娘了。”
  周海宁笑的有些羞涩,“外祖母别拿我开玩笑。”
  陈老夫人也不好冷落别的,又叫了剩下的三个。
  三个人也都站了起来,规矩的上前行礼。
  陈老夫人慈爱非常,一个个看过去,看到其中一个姑娘倒是停滞了一下,随又转过头看向亲家,温和着开口,“都起来吧,还是老姐姐你有福气啊,花朵一般的孙女养在身边,饭都能多吃两碗呢。”
  周老夫人笑呵呵的,“姑娘家总是听话温顺一些,比不得哥儿们调皮。”
  没过问两句话,就松手让她们自行出去玩去。
  周海宁才带着她们三个出去,这会已经有些夫人们过来祝寿了。
  因天还是冷的,所以大多在厅内玩耍的。
  周海宁端着姿态走在最前面,还不忘压低了声音告诫她们。
  “你们几个可别乱走,也别乱跟人家夫人搭话,丢了我外祖家的脸面,我肯定是要告给母亲的。”
  周云宁从未来过这样的宴会上,就看着规矩有礼的丫鬟们,又看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富贵无比,就颇为艳羡,她第一次明白了母亲让她嫁入高门的意思,到底是不一般的。
  周海宁带着她们绕过一圈的到了一处花厅内,里面烧着炭火,姑娘们可以观花斗草,还有折枝插花,下棋,各有各的兴趣。
  “二表姐,三表姐。”
  正在折花的两位姑娘一同抬头看过来。
  “海宁,你来的可晚了。”其中一位穿着淡青色比甲的圆脸开口,看她眼睛明媚,说话间也是自带的一种娇气,是陈家的嫡出二姑娘,陈禾妩。
  周怀宁也默默见礼,这两位她认识的,是陈时砚的两位妹妹,都已经定了亲,明年春天都会一起出嫁,二姑娘是定了忠远伯谢家的嫡次子,就是跟二伯娘的娘家是一脉同出的,按照关系来说,是二伯娘的侄媳妇,三姑娘许的人家是内阁孙家的嫡长子,这两场婚事陈家实打实的满意。
  周海宁热切的上前挽着两位姐姐的胳膊,坐在蒲团上,“适才在前厅外祖母说话呢。”
  两人是亲表姐妹,自然是亲近,说了好一会,也没理会旁边站着的三个人。
  还是三姑娘笑着温声开口。
  “这几位海宁怎么不跟我们介绍一下,还未见过呢。”
  周海宁这才不情不愿的分别给介绍了一遍。
  “前些日子魏国公府的宴会上是远远见过你家四妹妹一次,其他的两位倒是没见过。”
  三姑娘陈禾婉温柔性子好,还很会照顾人,眉眼不及二姑娘般明丽,但一双眼睛似春水。
  “要我说,不去才好呢,不然就只会缠着大哥哥,”二姑娘看着周怀宁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周怀宁上辈子虽然未曾嫁过来,但婚前婚后都吃过不少陈二姑娘的排头,婚前在宴会上只要遇到就会讽刺挖苦她两句,婚后那次她来陈家吊唁,还被她堵着好好说了一顿。
  “你如今也是徐家的媳妇,徐家鼎盛,我劝你也是要些脸面,整个顺天府谁不知道你的丑事,便是连累我哥哥也脸上无光,快少些来我家吧。”


第17章
  周怀宁当时早已经不喜欢陈时砚了,听了她的讽刺也没开口,只是径直越过她,可见自己离开了,她气的又冲着自己骂了好几句。
  后来离开陈府时,是陈时砚跟夫人一同出来送客,她早已悲喜不论,不过也确实如她所说,对不起陈时砚,侮了他的名声。
  周怀宁上前见礼,“二姑娘妆安,虽然不知道二姑娘为何会说出这等话,但我为了周家的面子,为了父亲祖母,也是要辩解一二的,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得家中长辈教导,尽本分,从不逾矩,对陈公子也并未私下接触,更惶恐情意,还请二姑娘言辞注意,不要侮了我的名声,也更辱了令兄的名声,以及你们陈家的百年名声。”
  如今,周云宁还未下手抖搂出这件事情,新婚之事也都未发生,她在外面的名声不过是骄纵无礼,爱慕陈时砚的事情也没传出,现在挽救还来得及。
  二姑娘听完马上就怒气中烧,她大哥哥那样清风霁月的人物,她还不愿意有关系了?
  周海宁都被周怀宁给吓到了,主要是这些日在家中她事事都忍让,脾气性子太好了,今日倒是一口气能说了这么多话,忙拦着二表姐,轻声劝和。
  “二姐姐,我五妹妹说的是真的,我前些日子还说过,说舅舅舅母已经给表哥定下亲事,她一点反应都没,还说对表哥没有那种情意,瞧着是真的,你往后也别说了。”
  她不是为周怀宁说话,是为了自己,这种事情传出去,到底对她的面子上也不好。
  陈禾婉这才笑着从蒲团上起来,上前挽起周怀宁的胳膊。
  “五妹妹别生气,我这个姐姐向来是直言直语的,你别往心里去。”
  周怀宁也笑笑,她不怕名声尽毁,重新活过一世,只想安稳的过日子,不曾想连累别人。
  “我知晓的。”
  恰逢门帘外面一群公子哥儿们,本是看这边清净也没丫鬟在外面,就以为没人,他们几人要探讨一下夫子留下的一篇策论,谁知站在门口就听到这番话。
  陈时砚知道里面是谁,海宁表妹家的那位姑娘。
  “咱们不便进去,去我书房吧。”
  他忙带着人往南边走去。
  一位穿着青色直身,腰间一道黑色腰封,外披着一件斗篷的约有十八九岁的的男子特意落别人两步远,凑近到陈时砚的身旁问道。
  “刚刚里面的女子倒是伶牙俐齿,你可知是哪家的姑娘啊?”
  陈时砚看他一眼,“姑娘家的名声重要,你怎能如此无礼。”
  “哎,时砚,此言差矣。”
  巳时过了大半时间,过来陈家祝寿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姑娘们也都要照顾年龄相仿的人来玩耍。
  周海宁也有几位手帕交,所以在一旁玩的也是不亦乐乎,无人招待周怀宁,她也是无碍,索性就找了一个角落里听戏,喝起了茶,这茶入口醇香,后味是一丝丝苦味,应该是长安街鲜明花茶家的,在整个顺天府都十分出名,她也是上辈子在徐家陪着老太太吃过几次。
  这唱着的是《麻姑献寿》,底下的夫人太太们都十分喜欢。
  一直到午时用饭,都已经在厅内摆好,女宾,男宾,以及娃娃席面,自然是各自分开的。
  周怀宁坐在一旁专心用饭,早上用的少,又折腾这么久早就饿了。
  陈禾婉陪在一旁,她之前未曾见过这位在表妹嘴里的周家五姑娘,今日见了倒是觉得名不符实,这场宴会,其他的几位姑娘打扮的都十分鲜亮,只有她穿着款式简单,发髻也是最普通的,不该自己说的话是一句都不曾多,该说的也都说过了。
  用过午饭,客人们也都差不多离开。
  周家自然是最后走的。
  陈老太太让闺女进屋来说话,屏退了左右,内室里烧着碳,暖和和的,大炕上放着的四方小桌上奉上的热茶,倒是会熏得人有些昏昏欲睡。
  “我瞧着你屋里的那位四姑娘穿戴的可是不一般。”
  陈泽兰听到母亲这么说,心下顿时委屈,“母亲都看出来了,也怪不得海儿闹了一路,是婆母特意赏的,那丫头心思重,说话办事伶俐,在婆母面前比我的海儿都要得脸面,身为儿媳,我也不敢说些什么。”
  陈老太太心疼女儿,只拍拍她的手沉声道,“不过一个庶女,再高看又能如何,海宁是我看着长大的,婚事我会操心,你放宽心。”说完又停顿一下,“倒是你家那位五姑娘,长的倒是好看,身上衣物也挺简单的,人也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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