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杀(重生)》 作者:屋顶上的小笼包》第33/70页


  周海宁抿嘴,“母亲,明明是七妹妹提议的,五妹妹只是被硬拉过去的而已,七妹妹倒是有个好姨娘。”
  陈泽兰给她盛了一碗汤无奈的放到她面前。
  “你可不要到你三叔面前说什么,你当你三叔跟五丫头为何关系不好,其中没沈姨娘挑拨的手段,我是不信的。”
  周海宁端起来碗轻抿一口,“我还以为全都是怪我那个出身不好的三婶婶呢。”
  陈泽兰没再跟她说什么,只是吩咐起冯嬷嬷今日厨房的事情。
  午时还未到,玉竹就到祠堂门口先等着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时间,她忙上前搀扶着姑娘站起来。
  周怀宁跪在蒲团上,一夜未眠,她就冷眼瞧着这些周家的祖先们,心中也是愈发坚定,她定会为给母亲报仇,绝不会手软,且让列祖列宗们都看着。
  “姑娘,怎么样?腿是不是很疼?”玉竹说着吸吸鼻子,却不敢让眼泪掉出来。
  周怀宁腿确实现在站不起来,只能大半个身子依靠在玉竹的身上。
  “无事,你不记得了,我从前就经常被罚跪的。”
  可玉竹就是委屈,明明没做错事情的。
  “甘草去厨房取饭菜了,回去我给姑娘好好揉一揉,然后再上药。”
  周怀宁轻声点头。
  “好。”
  周序川正在跟蒋闻阶讨论着魏夫子留下的策论,没曾想走廊下一拐弯就看到了五妹妹。
  “五妹妹。”
  周怀宁听到声音手扶着玉竹的胳膊勉强才算是站定。
  周序川跟蒋闻阶三两步就走到周怀宁面前。
  “五妹妹,是不是太疼了?我背着把你送回去吧。”他听闻了三叔罚五妹妹跪祠堂的事情。
  周怀宁摇摇头,“不用了,大哥哥还是快去忙吧,玉竹扶着我呢。”
  蒋闻阶是自从那日就没再见过她。
  “周五姑娘这是挨罚了?”
  “失礼了。”周怀宁没有直接响应他,只略微颔首就靠在玉竹的身上又慢慢的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蒋闻阶看着她走远。
  “为何会挨罚?”
  周序川已经都看习惯了,“昨日她跟我二妹妹七妹妹一同胡闹去看我三叔新纳进门的姨娘,被我三叔罚去跪了祠堂,现下才出来。”
  蒋闻阶默然的看着她的一瘸一拐的背影,似随口一问。
  “那为何只有她去跪?”
  周序川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一瞬间的愣住。
  “我二妹妹可能是由我母亲罚过吧,至于七妹妹,年纪尚小。”他其实不太关注妹妹们的教养。
  蒋闻阶因为姑母对周家的事情倒是清楚一些,但周序川说的他是不信的,内宅之中的事情,他还是了解的。
  “走啊,愣在这里做什么?”周序川看他像是出神。
  周怀宁回到江篱院,玉竹跟甘草就忙碌起来,先把衣裳换了,洗漱一番,最后才坐下用上饭。
  “姑娘刚刚怎么不让大公子送您回来,起码没这么难受。”玉竹在旁小声问了一句,她总觉得几位公子比其他几位姑娘要好些。
  周怀宁喝了一口白粥,“玉竹,周家的男子们大多都是看不到内宅里的女子的苦的,大哥哥也不例外。”她比谁都清楚,虽然都在周府内,可各房各院过得日子有人如天有人如地,“就说九弟,他的日子怕是比我们要差的多,你去大哥哥屋里瞧瞧用的什么。”这一步步她都要自己走下去的。
  用过饭,周怀宁就十分困倦,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直到戌时她才醒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屋里也都点上蜡烛,因着姑娘在睡觉,所以院子里打扫的丫鬟婆子们也都是轻手轻脚的。
  甘草伺候她梳洗,玉竹从外面进来。
  “姑娘,这是外院的一位婆子,说是有人将这个盒子给您。”
  周怀宁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两幅药膏,去瘀活血的。
  玉竹瞧着这些脑子里冒出来一个人,“姑娘,这是蒋小侯爷送来的?”
  周怀宁嗯了一声,他们似乎也没见过几面。
  “是。”
  周怀宁自被罚跪祠堂后,立雪堂的冯嬷嬷过来特意传老夫人的话,说是让她好好休养,这几日都不用去请安。
  二月初二,赵家总算是到了周府。
  周怀宁早早的就起床来收拾打扮,玉竹跟甘草无不欢喜的。
  “姑娘,这两套衣裳穿哪套?”
  玉竹拿了一套碧蓝蝴蝶对襟圆领刻丝马甲,另外那套是浅粉花朵对襟立领绸缎马甲。
  周怀宁指了那套粉色的。
  “头发就梳十字髻即可,用那只过年时祖母赐的芍药青玉簪子。”
  甘草这边就开始伺候着。
  陈泽兰昨日就吩咐人把家里的山茶院收拾了出来,周旬正今日也是特意告假在家。
  用过早膳,除了需要去学堂跟上朝的都在立雪堂候着了。
  周海宁坐在圈椅上刚刚打完一个哈欠,就看到母亲瞪自己一眼,也只好端正坐姿,其实要她来说,一个商户人家,真没必要要这么的全家都候着。
  老太太穿着淡紫绣着云祥样式的比甲,显得十分富贵。
  周云宁瞧了瞧五姐姐,上次去原姨娘屋里那件事情,父亲责骂她就全部推到五姐姐身上,本来还以为她还会大闹一场,未曾想就去祠堂直接跪下了。
  外面六合进来禀报。
  “老夫人,外面传话,赵家的马车已经快到咱门口了。”
  老夫人笑着站了起来,郑嬷嬷在旁扶着,后面以此是陈泽兰跟周旬正,最后的就是他们这几个小辈了。
  谢慕荷跟余海桐也不是必须到场的。
  周溪宁自从上次被禁足后,也很久没跟大家一起说话了。
  周海宁挽着周怀宁的胳膊,“五妹妹,好几日不见,你伤好了没?”
  周怀宁点头,“已经好了,多谢二姐姐。”
  周海宁看了一眼周云宁,“七妹妹,姐姐我这里有个问题倒是想问问,明明是你提议去的原姨娘那里,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是五姐姐受罚啊?”
  周云宁抿抿嘴,没说话。
  周海宁哼了声,“你倒是会欺负人,幸好沈姨娘没成正室,不然啊,你岂不是更得意了。”她说完反正是痛快了,绝不会管周云宁的什么心情。
  周怀宁站在门口等着,就看到几辆马车停下,先是从前面下来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束冠,身姿端正,一身灰色直筒长袍,腰封衬的人更加挺拔,上前忙掀开马车的帘子,把两位老人扶下马车,最后面的马车上也下来一位妇人,大约四十多岁,举止娴雅。
  周老夫人上前两步,“两位亲家,可是来到了,这风尘仆仆的,多是辛苦啊。”
  赵老爷子已经年过六十,两鬓斑白,可健步如飞,身体倒是好。
  周旬正上前行礼,“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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