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笑得想死》作者:明桂载酒》第139/150页
是他高估了他躺了两年刚醒来不到一个月的身体,居然泡个温泉也能发烧……
季郁呈皱起眉,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早知道就不让宁绥摸自己额头了,小妻子不会认为自己身体虚吧。
009在他脑子里沉痛道:“书名号,重振雄风,书名号。”
季郁呈:“……”
宁绥匆匆收拾东西,说:“我来开车……”
“别收拾了,不想下山。”季郁呈把宁绥拽了回来,抬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腰腹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郁闷:“刚上来就下去,太折腾了,而且也不想去医院,以前动不动被送进医院……”
也是,季郁呈植物人期间既然有意识,那么常年进医院闻消毒味,听救护车声音,肯定都对医院有阴影了。
宁绥有点儿心疼,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和脖颈,同样感觉有点烫:“可是不处理不行,待会儿夜深了烧起来怎么办?那就叫你家的私人医生过来吧?”
季郁呈闷闷道:“不,好不容易有一段独处的时间,年后可就忙起来了……我这么大个男人,小感冒没事的,山上有医药箱,里面有感冒药,吃一粒睡一觉就好了。”
宁绥心里还是有点儿担忧。
要是他自己或者其他人感冒,当然没什么,男生的身体恢复力很强,甚至药都不用吃,喝点热水就能过去,但季郁呈毕竟作为植物人躺了整整两年。
刚出院的时候院长也说过,康复期得仔细着点儿。
但季郁呈这么撒娇,他有点儿拗不过。
宁绥问:“除了发烧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季郁呈赶紧摇头。
事实上发烧他也完全没感觉,他怀疑是不是方才亲吻小妻子动了情才导致的体温上升。
但以前装病宁绥都不太关注他,现在好不容易真病了一次,他还不得赶紧把握住这个机会?
即便不难受,也得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季郁呈叹了口气,道:“应该是只有发烧,没有任何地方不舒服,不用担心……嘶。”
像是扯到了哪里,他掉了皱眉。
他越是这样,宁绥越觉得他在强撑。
即便是低烧,也会肩背沉痛。
“你先躺会儿,我去拿体温计,然后给你煮点葱姜汁,待会儿睡前再吃片感冒药。”宁绥道。
季郁呈乖乖点头。
宁绥起身去拿医药箱,翻找体温计。
季郁呈在脑子里得意洋洋地对009道:“生病的时候有老婆真好。”
009想吐槽宿主你上次贴暖宝宝贴的时候,你老婆就不见得有多关心你……但怕这话说出来要挨揍,又咽了回去。
009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寂寞感,非常想钻进宁绥的身体里再瞅一眼001,但是刚才它进去的时候,001已经休眠了,要是再钻进去,001是醒着的怎么办……
宁绥拿着一支全新的体温计回来,用纸巾擦了擦,让季郁呈叼在嘴里。
“五分钟后叫我。”宁绥道:“你继续躺着,我先去煮个汤。”
季郁呈却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宁绥站在大理石台前切姜,季郁呈叼着体温计,从身后拥住了他。
宁绥怔了怔,放松了身体,任由季郁呈抱住。
季郁呈很喜欢这个姿势,可以将宁绥完全拢在怀里,双手牢牢地禁锢着他,不用担心他消失,也不用担心他离开。
季郁呈将脑袋埋在了宁绥的脖颈上,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打在宁绥的侧颈上。
宁绥道:“戳到我了,体温计。”
季郁呈连忙抬头:“绥绥,对不起。”
季郁呈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黏人了,所谓物极必反,如果总这样,小妻子对自己产生厌倦怎么办?
可是像这样将宁绥紧紧抱在怀里,是他还是个植物人的时候就滋生出的欲望。而且,由于总是担心宁绥忽然因某个原因离开他,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着人,不给宁绥这个机会。
季郁呈也觉得自己大约是没救了,简直像个病入膏肓的令人嫌恶的病人。
感受到身后季大少爷的局促,宁绥忍不住笑了笑,他侧过头去,抬起一只手像撸大型犬一样,把季郁呈叼着的体温计拨向另一个方向。
然后轻压他的额头,让他继续将脑袋放在自己肩上。
“说什么对不起,”宁绥道,“只是戳了下,又不疼……你可以不用太小心地对待我,因为我也喜欢你。”
思考了下,宁绥又道:“你想怎么黏我就怎么黏我,按你舒服的来。”
虽然季郁呈没说,但不知怎么,心脏贴得这么近,宁绥仿佛能感受到他在想什么似的。
宁绥边切姜边道:“我表现得不黏你,只是因为你已经把我要黏的全都黏完了,完全不给我机会发挥。”
这话说得像绕口令似的,宁绥忍不住笑了笑。
“所以不要担心……”宁绥道:“总之,季大少爷的一切我都喜欢。”
季郁呈将头埋在宁绥颈窝,眼睫颤了颤,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哑:“嗯。”
第64章
宁绥煮好了汤, 两人在桌子边坐下来。
季郁呈取出体温计,宁绥凑过去看了眼,稍稍松了口气:“三十七度一, 还好,不是特别烧。”
季郁呈斤斤计较道:“怎么不烧了?超过三十六度九都不太正常, 而且刚刚量得不够久,久一点量出来的肯定更高。”
说完他抓起宁绥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放:“是不是手感不止三十七度一?”
宁绥:“……”
用手摸也就三十七度一左右好吧!
不过提前预防着点总是好的, 否则半夜温度起来了就真的成感冒了。
宁绥把汤碗往季郁呈面前推了推:“那赶紧喝掉吧。”
季郁呈接过碗,他不太喜欢葱姜的味道, 但这是宁绥亲手煮的, 他抱着碗还是喝得有滋有味。
因为宁绥方才的表白,他有点儿傲然又有点儿害羞, 时不时抬起眼睛看宁绥一眼,但不说话。
宁绥本来神情很自然, 也被他看得不自然起来:“喝汤就喝汤,老看我干什么?”
季大少爷脸都快埋进了碗里,问:“绥绥,那种话……你能不能再多说点儿?”
那些很肉麻的话说出来也是需要契机的, 哪有人当成三餐便饭时时挂在嘴上的,刚才他是觉得季郁呈情绪不太对,所以才赶紧给他顺毛……而且,这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 右边长廊隐约还能听到老板在他自个儿房间跳减肥操。
似乎是听见外边儿的动静, 怕打扰到他们, 老板刻意把声音调小了点儿。
宁绥扭头朝右边长廊看了看, 脸上顿时有点儿发烫。
“哪种话?”宁绥故意问。
不会说完就翻脸不认人了吧?
季郁呈怒道:“就是‘一切都喜欢’的‘一切’,你刚说完的。”
季郁呈催促道:“快点展开来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