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僧》作者:再枯荣》第1/130页


  月中僧
  作者: 再枯荣
  简介:
  (一)
  月贞运气不好,熬到二十岁才出阁。
  新婚之夜,她那位据说玉树临风的夫君绊着门槛,脑袋磕在桌角上,英年早逝了。
  同日她就守了寡。
  她觉得自己很亏,尚在热孝便不甘寡居,想一尝情爱滋味。挑来拣去,瞄上了自幼剃度出家的小叔子。谁叫他生得面容清逸,风华浸远,就他了!
  趁夜,月贞一身素缟走到他身边,借月色遮掩她涨红的脸,“和尚,你握过女人的手没有?”
  了疾眉冷目空,假装没听见。
  她壮着胆子把手递出去,“我可以给你握一握,放心,我绝不告诉别人。”
  了疾瞥见那只柔若无骨的手,阖上了眼,“…菩萨座前,大嫂应当自重。”
  要她自重?
  好吧,转头她便又瞄上个不要她自重的。
  (二)
  了疾俗称鹤二爷,自幼遁入空门,一生早已跳出红尘之外,直到那成日歪缠他的小嫂嫂近来又缠上别人。
  渐渐,她不守妇道与人有染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也闹得他心神不宁——
  她既已坏他禅心,又怎能再去祸害别人?
  谁都知道小慈悲寺的住持一向淡泊持重,不问俗事,没曾想那日弟子听见住持禅房里摔了茶盏,有个女人在啜泣,“李鹤年,你是个混账东西!”
  弟子:嗯?住持是个混账东西?头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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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水流长日常向。
  禁欲大住持×好色小寡妇
  女主是个大sai迷,真的。
  ————预收《小姐有病》文案————
  妙真样样出众,不单家世容貌出挑,性情也豁达宽厚,偏偏只对府里新来的那个小厮有些刁难。
  就为她偶然察觉小厮背地里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像是要吃了她。
  于是,她故意当着未婚夫的面支使他,意图打消他的逾矩之念。
  “良恭,换盏茶来,表哥不爱吃普洱。”
  “良恭,表哥要出门逛逛,你替他套车。”
  小厮无不恭敬从命。
  而背地里,看她的目光照旧未改。
  *
  听说尤家将败,小姐奇货可居,按行情出手可挣笔大钱,良恭决意混进尤家拿到一手货源。
  进府头天管家便嘱咐,“小姐有病,留心伺候。”
  他暗里留意妙真良久,发现她果然华如桃李,还有些天真的傻气,唯独没发现她有病的迹象。
  直到尤家败落,表少爷退了亲,昔日众星捧月的千金小姐落入市井,痴痴拽着他的袖口问:“表哥,你什么日子迎我过门?”
  他衔着根野草,脸上似笑非笑,“明天。”
  *
  妙真样样出众,只有一样不好——
  外祖母有疯症,母亲也有疯症,别人都说,迟早有一天,她也会疯。那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有时候,她只记得从前的事,抓着自己凌乱的衣襟,用烛台砸向面前那个背影,“大胆,你怎么在我屋里?快滚出去!”
  良恭倒茶的手顿了顿,回身一笑,“让我滚哪里去?我不单睡在这屋里,也睡在这床上。”
  她看见两个挨挤的枕头,不争气的怄红了脸。
  【大胆狗奴才×疯癫小白花】
  专栏完结文:《娇养祸水》《折娶弱腰》《诱宦》《姑母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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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章月贞,了疾(俗名李鹤年)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这寡妇不大安分
  立意:人生何求,只此尘心。


第1章 听玉僧(一)
  月贞熬到二十岁才出阁,与别的姑娘不同,那些姑娘对男女姻缘的憧憬,多半是对日后几十年日子的展望。月贞却没想到那么远。
  她的好奇心来于不留神翻到的一本杂书,上头关于“云.雨.之.欢”的描述,让她满头雾水,却面红心跳。
  出阁前两天,她嫂子遮遮掩掩关照了她好些话,愈发将她说得蒙头蒙脑。
  她嫂子说:“姑娘,新姑爷要是解你衣裳,你可千万别害怕,也别叫嚷,给人听见要笑话你呢。一并连哥哥嫂嫂都要笑话,说咱们家老的不济事,我当嫂子的也不中用。姑娘临出阁,什么也不教给你。”
  月贞想着这话,睃一圈眼前这间红烛暗照的屋子,撇了撇嘴。
  她嫂子那番话讲得含含糊糊,到底也没教得明白。其中还算讲得透彻的一句便是:
  “到时候你只管睡下去,疼是会疼一点,但不要紧,就跟穿新鞋一样,起初有点磨脚,穿惯了只怕你还脱不下来呢。”
  说这话时,她嫂子把眼婉媚一转,赧态尽显。月贞此刻回想起来,垂眼将裙下一双大脚看了看。
  她未缠足,常年做鞋费料子。嫂子抠搜,进门后不常给她做鞋穿。她脚长得快,穿着几年前的旧鞋,时时觉得挤脚。
  新娘子的衣冠鞋袜都是夫家送来的,那双凤穿牡丹的绣鞋穿着难得的合脚。鞋尖还落着点粉红的鞭炮纸屑,月贞抬起来弹了弹,起身打量这间喜房。
  卧房偌大,两个丫头在外间伺候,隔着片“囍”纹猩猩毡门帘子,里外皆是悄无声息,倒是隔墙之外隐有笙乐。
  月贞将窗户底下油光光的暗红宝榻摸了摸,不知什么木料,雕花繁脞,漆得滑手,迎着窗纱外的朦胧月亮,像一条夜里的红河。
  她耐心地等着新郎官,心如暗涌,有些隐秘的浪花在月光里澎湃着。他要是来了,是先与她说话,还是先解她的衣裳呢?
  忽闻“咯吱”一声,外间门开了,月贞一颗心险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一手捂在心口坐回床上去,歪着脑袋望盯紧门帘子细窄的缝隙。
  紧着“咣当”一声巨响,她疑心是她的心在狂跳,却听见丫头叫嚷起来,“大爷?大爷?大爷!哎呀流血了!来人呐、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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