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嫁已倾城》作者:桃鱼》第1/73页


未嫁已倾城
作者:桃鱼
简介:
这是一位小小的扬州五品官宦之女一步步征服当朝傲娇单身太子爷的故事。
  柳烟景生得仙姿玉色,娇俏动人,自小要风不是雨。
  不想十六岁那年被一个俊公子救下,从此春心沦陷,一心只想嫁给他。
  岂料这位俊公子是只孤狼,捂得一手好马甲,还喜欢变着法儿地欺负她。直到后来马甲被揭,才知他竟是尊贵无比的太子!
  柳烟景惊了:这、这还嫁的成吗?
  但柳家女儿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二字,咬咬牙,只能继续跟着他入东宫去。
  太子手握朝政大权,却因某不可描述原因一直单身多年,皇帝日常催婚皆不为所动。
  不想微服南下办差之际,却被一个仙女儿给告白了,一向镇定自持的他惊得险些泼了手里的茶。
  “你说你要嫁我?”
  一开始,傲娇的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后来,真香呀。身边有了小可爱的滋味真美好!谁再单身谁是狗!
  甜软狡黠狗系嫡小姐VS深藏不露·冷面傲娇深情狼系太子爷。
  阅读指南:
  女主真的是特别甜软的小可爱,活泼纯真,不是传统的闺秀淑女。
  没有套路和金手指,双洁,双初恋小甜文,HE。架空,谢绝考据。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烟景,聿琛 ┃ 配角:接档文《赚了一个男朋友》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傲娇太子‘脱单’记
  立意:学会相互理解和尊重

第1章 |楔子
  楔子
  靖德十八年腊月十八,风雪满城。
  二岁不到的小烟景才刚学会开口叫娘亲,她被一脸悲戚之色的嬷嬷抱到了娘亲的房里,“烟儿,去见你娘亲的最后一面……”
  小烟景蹒跚着步子走到娘亲的病床前,脚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样哀沉的氛围里,显得分外的响亮,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墨丸似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娘亲,奶声奶气地叫道,“娘亲……”
  病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上了小孩子白面团似的脸,眼中滴下泪来,气若游丝地道,“烟儿,娘亲虽选择生下了你,但娘亲还是忘不了那曲梅花弄,娘亲不能陪你长大了,你不要怪娘亲……娘亲是爱你的……”
  娘亲的手好凉,小烟景瑟缩了一下,澄澈的眼睛看着娘亲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叫着娘亲的名字,可娘亲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了,她看到嬷嬷扑到娘亲身上放声嚎哭,也跟着哇哇地哭了起来。
  房内厚厚的毡帘突然被掀了开来,柳燊夹带着一身风雪踏步进来,疾步奔到病床前,见人已经咽气了,顿时急痛攻心,呕出一口血来,以头触壁,悲怆地道,“夫人,为夫来迟了一步,你怎么就这样抛下为夫走了,老天爷啊,你为何要夺走她,痛杀我也……”
  嬷嬷泣不成声地道:“老爷,夫人咽气之前一直在问你在不在……”
  柳燊原本哭得呼天抢地,不知为何听了嬷嬷这句话神色便沉了下来,额上的青筋抽搐了一下,默然良久,才道,“夫人可有留下什么话给我?”
  “没有……”
  柳燊整个人沉静了下来,再也哭不出泪了,他望着窗外的白雪红梅,慢慢地嘴角勾起了一个古怪的弧度。
  柳燊守在灵前三日滴水未进,送殡安葬后,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来人,把院子里的梅树全都给我砍了……”
  庭院里姿态清雅的梅花树一株又一株地倒落于地,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桩,梅花瓣漫天飞舞,落在皑皑的雪地里,艳红如血。这一场故事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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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年后。
  缀儿端着填漆托盘进了月亮门,绕过假山和穿过流水小桥,方来到一处粉垣黛瓦,朱栏绮户的院子,那院子在不临街的东北角上,很是僻静,院中松柏翠竹掩映其中,望上去郁郁葱葱的,入门的游廊边上摆了好几盆的水仙花,上面是三间小小的正房,一明两暗,以花梨木雕梅雀落地罩相隔。
  掀开绣线夹绸软帘,便来到了西次间的卧室里面,北面东边靠窗摆着一张飞罩雕花月洞门架子床,罩架上透雕空婉,糊有花鸟草虫的绢画,悬着藕荷色的罗帐,处处透着闺中女儿的秀婉灵动。
  烟景此刻躺在这张床上,身上严严密密地裹着的杏子红锦被,今年冬季天气苦寒,江南一带入冬后便天天下雪,她身子骨弱,耐不住这么冷的天气,这个月染了风寒便一直病倒在床上。
  她静静地望着雕花窗外,已经是仲冬时节,后花园子里的花早已零落,只余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抖索,但就在这一片萧瑟凄清中,窗口边梅瓶上插着的几支梅花点亮了她的眼。
  那几支梅花此刻开的正艳,梅枝倒挂横斜,或立或垂,姿态清朗,别有一番意境,今年香雪园的梅花开的尤其早,她让缀儿从香雪园折了几枝回来插瓶,鼻端隐隐拂过梅花清幽的香味。
  “小姐,你醒了?”
  缀儿见小姐醒来,便将药轻轻放在海棠式的床头小几上。她是烟景的贴身丫鬟,比烟景年长几岁,自幼便陪着一同长大的,因此比旁的丫鬟格外亲近些。此时看小姐气色好了不少,脸上原本挂着的淡淡愁容也疏散了去。
  烟景翻开被子走下床来,已经在这床上躺了好些天了,实在是闷坏了,只怪这副身子不争气,老是连累了她吃药受苦。
  十三年倏尔过去,她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少女,榻旁的青花三足熏炉轻烟袅袅,因在被子里捂得久了,面上泛了些红晕,更添了几分俏丽明艳之姿。
  “小姐,嬷嬷说你的病已经大好了,再喝完这碗药休息一下就不碍事了。”缀儿见她要下床,忙把药端到她跟前,“趁热喝了吧,要不就凉了。”
  “嗯,”烟景自觉地端起药碗,先抿了一小口,那药汁黑得发紫,像染有血色一般,今天的药虽看起来恶心,但喝起来却很清甜适口,还有股淡淡的梅花香味,像喝梅花茶一般,想必是添了梅花入药。
  嬷嬷倒很贴心,知她喜爱梅花的香气,故给她的药调了味。只不过,喝完后似乎觉得舌尖有淡淡的腥味,这倒是从来没有过的,令她感到有些犯恶心,不过总算忍住了没有吐出来。
  喝完药又静坐了好一会儿,药效开始作用了,此时头中的眩晕感已经没有了,身体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很是惬意舒适。
  可巧这时诗荃姐姐的婢女金玉来了,手中拿了一张花笺,烟景阅过,是诗荃请她去府衙花园赏梅。诗荃姐姐的邀请真来得是时候,这个时节梅花开得这样好,她正想好好儿地赏赏呢。烟景笑着答应了,让金玉回去告诉诗荃姐姐她巳正时刻会到。
  缀儿见她又要出去,忙劝道,“现在外面疫气流行,你身子刚好些,这会子出去要是染上时疫,可不知又要折腾成什么样子,小姐,咱还是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养病吧。”
  烟景笑道:“缀儿,你又来婆婆妈妈的了,我都好久没出去了,好不容易好了,你还想闷死我不成。”
  见小姐不听,缀儿口中埋怨道:“小姐的病才刚好,又偏来招她出去,哪有这样不懂事的,若是又受了寒,便都在你们身上。”但还是不得不听了烟景的话去备好车马出门。
  外面的雪已经晴了,但地上的积雪还是有些厚,烟景的马车在雪地上慢悠悠地行驶着,她掀开了帘子往外瞧着,现今雪灾闹得凶,街上搭了好几个窝棚让灾民容身,这些灾民都冻得酱紫,衣着单薄缩成一团,让人看了怪可怜见的。
  马车转过街角的时候,烟景忽然叫道:“停车!”
  烟景从马车上下来,向前跑了十几米,对着街角那两个为非作歹的人喝道:“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她们!”
  街角上有两个冻成雪人一般抱在一起的母女,头顶和身上都落了一层积雪,已经冻得不省人事了,而那两个人竟然在扒她们身上的棉袄。
  那两个人回过头来,见不过个娇小的姑娘,脸上还戴着块面纱,虽穿着锦衣绣袄,也不以为意,那个面色如重枣的中年汉子斜眼看着她道:“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这两个人已经冻死了,爷们冻得慌,脱了她们的棉袄御寒犯法了吗?”
  烟景看到那小女孩的手指分明在抖动,应当只是晕过去吧,若是让他们脱了棉袄岂不是真的要冻死过去,再看那两个人贼眉鼠眼的样子,一下子便来了气,娇斥道:“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们死了,是贼就是贼,改不了老本行,被本小姐撞在眼里就不容许你们再胡作非为,还不快滚得远远的!”
  这个街角四处无人,那两个人壮了贼胆,想着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一块大肥肉,不要白不要,另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高汉子道:“哟嗬,小姑娘家也敢这么张狂,少多管闲事,小心爷连你一快收拾了!”
  烟景丝毫不惧,怒视着他们,“我还就告诉你这事本小姐管定了!”
  那两个人放开了那对母女,不怀好意地朝她走了过来,狞笑道:“那就别怪爷们不客气了,就你身上这身狐皮大袄,可值几十两银子呢,够爷们好酒好肉吃喝几顿了。”
  缀儿见事不妙,赶紧冲上来挡在小姐身前,“你们想干什么,再过来我要喊人了啊!”
  烟景平静地对缀儿道:“缀儿,你去叫车夫过来将那对母女抱进车里,快去!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那两个贼人眼睛对视了一下,朝她们扑了上来。
  缀儿赶紧撒腿就跑,边跑边大声喊道:“来人啊,抓贼啦!快来人啊!”
  烟景飞快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弹弓,包上核桃大的弹丸朝那两人面上射去,不偏不倚正打在那两个贼人的脸上,那两人时顿时捂住脸,痛得龇牙咧嘴,张开手一看都是血,发了狠道:“小兔崽子,你还有这一手,看爷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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