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裕贵妃》作者:来时野火》第14/194页
小立子这人还可以,如果他真的有心偏向格格这边,刚好可以试探一下他,他要是真的有诚意就会透点东西过来。
核桃格外叮嘱,“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回来告诉我。”
正院里被福晋管得铁桶一般,肯定是打听不到东西的,只有从其他地方摸点蛛丝马迹了。虽然格格心思细密,可对上福晋,还是谨慎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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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李侧福晋回到院里,早没了白日出门时候的意气风发,脸色隐隐都有些发青。
本以为今儿入宫能以身孕傲视群雄,没想到却领回个大麻烦来。
在永和宫里,她前脚刚查出有孕,德妃立刻就以郭氏有些按摩的手艺在身上,恰好可以一起伺候她,把人塞了过来,让她背上了这口锅。
德妃差人去告知了四爷,本是那样盼着子嗣的爷听完却只淡淡回了,“知道了。”
四爷都是那样的态度,她哪里还敢张扬,都不敢公开这个喜讯。
“自己是个那样低贱的出身,偏瞧不得人家好。”李侧福晋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挥手就打掉了桌案上两个花瓶。
身旁的宫女太监们知道她在骂谁,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不痛不痒地劝着。
这样大的动静,除了自家院里的,就属外头洒扫的小太监们最早知道,隔天小立子就当桩八卦说给白果听了。
白果性格活泼说话又直爽,哪里会找自己试探这样的问题,小立子觉得是耿宁舒派她过来试探的,立刻就开始卖好。他知道的也不多,但他兄弟们分管的区域多呀,到处跑动,总是有蛛丝马迹在的。
说完李侧福晋的事情,又还抱怨了几句西院里一间闲置的阁子不知怎么的突然要打扫,过年都不让人消停。
核桃把两件事加在一块,心里就有数了,赶紧告诉耿宁舒,“格格,后院怕是又进人了。”
耿宁舒来了兴趣,“哪家的?”
难不成是乾隆亲妈来了,才让福晋有这么大反应?可那位进府时只是个格格,又不受宠,值得福晋这样紧张?
核桃摇头,“奴才无能,只打探到这些。”
耿宁舒却是夸道,“能知道这个已经很厉害了,别担心,人进来肯定不会无声无息,过几日就清楚了。”
果然,瑞香当晚就来通知第二天临时恢复一次请安,到了正院她就见到了这位新人。
福晋脸上还是那么的贤惠得体,给众人介绍,“这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可心人郭姑娘,以后就是自家姐妹了。”
姓郭?耿宁舒心道,那就不是乾隆妈了,那位可是大姓钮祜禄氏。
没给格格的位份,这郭氏只能算个侍妾,因为是德妃赐的,又比一般的侍妾高上一点。侍妾不亲近,格格又跟她不是一个位份的,两头不搭,真是个尴尬的身份。
耿宁舒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几眼,心里不禁涌上来一股奇怪的感觉,这德妃给四爷送人不像是为了他好的,倒像是来给四爷一家找不痛快的。
这郭氏跟她和苏格格又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走的熟女风,丰满又美艳,性格暂且不明,不过最微妙的点在于――她跟李侧福晋有着三分的相像。
以李氏的性格,这可不要直接在后院里闹翻天?
李氏在四爷后院这么多年,德妃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难不成是故意的?
福晋让瑞香带着郭氏给众人见了礼,又道:“事出突然,东院还没收拾出来,暂且先让你住在西院,等一切就绪了再挪过去。”
耿宁舒眉毛一挑,福晋也跟着来搅混水了,西院是李侧福晋的地盘,这么一安排不是特意膈应李氏么,难怪她今天都没来。
不过福晋就为了这么个显然很难得宠的侍妾就把她推出来,总觉得有点太大惊小怪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等看完这场大热闹,耿宁舒自顾自走了,她一向独来独往的,再加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新来的郭氏身上,所以也没注意到她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正院。
“没一个省心的。”福晋听到通报拧了拧眉心。
因为李氏有孕,她心情实在是糟糕,可因为要利用耿宁舒,还是按捺住心里的烦躁见了她。
耿宁舒也没跟她兜圈子,上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许久不见家里人,很是想念,如今刚好是过年,能否请福晋恩准让奴才的额娘过来见个面。”
按规矩格格的家人是没资格进府的,可福晋现在要用她,这个时候不提要求什么时候提,果然福晋说了句“思家亲切也是情有可原”没有拒绝。
三天后,耿氏的额娘梁氏进府。
乍一见面,耿宁舒就愣住了,梁氏的长相居然跟自己过世的妈妈有些相像,眼中的泪顿时涌了出来。
梁氏也是情难自抑,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看得旁边的核桃和白果也湿了眼眶。
哭过一场,耿宁舒心里对梁氏也亲切了几分。互相询问了一番家里和这边的情况,她把核桃和白果支了出去。
梁氏嗅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舒儿可有什么事要嘱托我?”
耿宁舒握着她的手,沉吟片刻才压低了声音道:“我想让额娘为我寻一剂不易怀孕的药来。”
第15章 还不能生
梁氏双眼猛地睁大,登时捂了耿宁舒的嘴。
她起身飞快去窗口和门外看了一圈,确定隔墙没有人能听见刚才的话,这才一颗心放下来重新坐下,“我的儿,你这是想干什么?这要是被发现,可是大罪!”
耿宁舒看她这番谨慎的举动,就知道这个额娘办事是靠谱的,望着她的眼睛直接道出了实情,“福晋拉拢我,要推我得宠。”
梁氏的脸一下就白了,福晋与四爷成婚十三年,只有过大阿哥一个孩子,去年刚没了,她迫切需要一个孩子。
耿宁舒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所以我不能生孩子,起码现在还不能。”
其实侍寝最大的难题不在于侍寝本身,而是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耿氏才十五岁,这个岁数身子还没长开呢,内里都不成熟,很难孕育出健康的孩子来,四爷前几个生得早的孩子不都夭折了么。
况且在这个没有麻醉也没有剖腹产的时代,年龄小生孩子危险性太大了,虽然历史上耿氏是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可现在这壳子里住的是她耿宁舒,这就有些说不准了。
她沉着冷静的目光让梁氏很快镇定下来,反手也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不管做什么额娘都会帮你的,舒儿别怕。”
耿宁舒眼窝一下子就开始酸胀发热,“让额娘操心了。”
梁氏温柔抚摸着她的鬓角,眼神慈祥,“傻孩子,跟自己额娘还客气什么。”
她的心中很是感慨,女儿在家的时候那样天真无邪,现在却能轻易看穿她人心机,沉心静气寻找解决之法,成长颇多。
可一想到这样的成长是受了不知道多少的委屈换来的,一颗心就被浓浓的酸涩给填满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梁氏本就不想女儿进宫,前年称病逃过了一年小选,可去年还是进了宫。知道她没被选上的时候,家里很是高兴,想着做宫女虽然苦些累些,多熬几年总是能出宫,没想到命运弄人,竟又将女儿送到了四贝勒的后院。
想到这,她从身上摸出一袋银子出来,“皇家不比别的地方,小鬼难缠,有些时候也得打点太监宫女们。”
耿宁舒鼻子更酸,耿父只是个管领下人,职位并不高,奉例也薄,养着这么大家子已是不易,还要想着自己。
她推回去,“女儿在这边好的很,根本用不着。要不是四爷经常来,我还能拖了您给我找药?”
梁氏怕她报喜不报忧,叫了核桃白果进来问,看过四爷之前赏的那些上好补品,又知道前几日四爷还亲自从腰带上解了玉葫芦给耿宁舒压岁,方才信了几分。
到了用点心的时候,袁有余得了核桃特意关照过,打起精神多做了几样鲜亮好看的样式,梁氏吃过这才真的相信耿宁舒过得好,总算放心。
母女俩坐在一起说了好多贴心话,可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一暗下来她就得走了。
耿宁舒挽着她的手一直送到了后院偏门,再也没法往外走了才停下脚步,“额娘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阿玛也是,不许他太操劳了。”
梁氏也叮嘱她,“得不得宠的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平安。”
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耿宁舒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开,梁氏也是一步三回头,直到看不见彼此。
核桃见她久久没挪动脚步,有些担心地劝,“格格别难受,以后相见的机会还多着呢。”
耿宁舒点头,比起上辈子的天人永隔,这里虽然见一面不容易,但好歹还是能见到的。等四爷登基,一切就会容易多了。
“晚膳让袁有余再加一道酸菜粉条炖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