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裕贵妃》作者:来时野火》第43/194页


  核桃点头,“白果已经去叫了。”
  话音还未落,府医脚步匆匆就进了门,看到四爷在忙要跪下行礼,被他厉声叫住,“赶紧先看人!”
  府医把了耿宁舒的脉,很快就摸出了点门道来,直接问:“今日格格可曾吃了什么寒凉之物?”
  核桃就将今天吃过的东西全报了一遍,他边听边觉得奇怪,这些东西都不至于让耿宁舒腹痛成这样。
  后院的阴私总是多些,府医想了想让核桃把水果都端来,每样检查过去,等闻到那个喝药的碗,他神色一下变了,“这药从何而来?”
  核桃被他问懵了,“这、这是上回出巡时您给的,跟治腹泻和风寒的一道给的。”
  府医的面色霎时不对了,“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在给格格的药里头放红花!”
  四爷一听红花脸也沉了下来,连他这种不懂医术的都知道这是活血之物,难怪耿宁舒会变成这样。
  他一脚踹了过去,“大胆!你竟敢谋害贝勒府的格格!”
  府医又痛又吓,跪倒在地,重重地磕头求饶,“主子爷明鉴,奴才纵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的!”
  四爷却不耐听他多说,“苏培盛,把他拖下去关着,再从外头找其他大夫来。你们两个多点几个炭盆过来,再灌些汤婆子。”
  府医在声声冤枉中被拖走了,他握着耿宁舒冷冰冰的手,面沉如水。


第41章
  耿宁舒虽然身上难受,脑子还是清楚的,听到府医的话也很是诧异。
  额娘之前提醒过她,小孩嗝屁汤毕竟是凉药,喝了之后月信会不准,来的时候还容易疼。她本以为这次反应大是这个原因,不曾想竟然牵扯出了红花。
  她在吃喝用度上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着了道,后院女人的手段还真是不容小觑,自从她得宠之后,各路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
  耿宁舒知道,光靠自己肯定防不住,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她藏在被子底下的左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内侧最嫩的肉,顿时痛得飙泪。
  四爷发现她在默默流泪,拉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没事的,别怕,大夫很快就到。”
  耿宁舒小声抽了两下鼻子,“爷,我……我会不会死?”
  仓惶无措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像极了惊吓过度的小动物。
  四爷叹了口气,刚才府医的话肯定把她吓坏了,软下声来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瞎想,有爷在这,你肯定不会有事的。”
  耿宁舒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茫然中透着委屈,“我没得罪过那个府医,为何他要这般对我?”
  四爷虽然让人把府医给拖下去了,可心里知道这事定是另有幕后黑手。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是爷没护好你,让你遭了暗算,爷一定会揪出是谁害了你,给你做主。”
  有了这句话,耿宁舒这番卖惨的目的就达到了。即便她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但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让这人轻飘飘不痛不痒地就过去的。
  她抿着嘴唇,眼中的泪花闪烁,感动万分地喊了声,“爷~”
  张连喜快马加鞭从外头请了个擅长妇人病的大夫回来,本就不是特别严重的毛病,施针之后再喝了剂药就止住了血,腹痛也缓解了不少。
  见耿宁舒的眉心慢慢舒展开,四爷的心也放了下来,“你先歇着,爷去审人。”
  耿宁舒乖巧地点头,等他一走,就给核桃使了个眼色,核桃默默跟了上去。
  到了外间,四爷问大夫,“她如何了?”
  那些药吃下去必定会有些影响,他不想耿宁舒听见更加难过。
  大夫老实地把脉象说了,“格格身子根基本就弱,接触了这些凉药,怕是这一两年里都不好怀孩子了。”
  四爷眉头紧皱,“只喝了一次红花就有这么大的损伤?”
  大夫斟酌了一番用词,“那剂药里的红花不多,不至于如此,怕是……还在其他地方接触了更厉害的药。”
  居然还有更厉害的?
  四爷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把这小院里的东西从头到脚全给查一遍!”
  首当其冲的就是府医之前给的那几包药,大夫查验了一番,发现止疼药里不仅被加了红花,还加了五行草的粉末,都不需要煮成汤药吃,粉末扬起来飘到空中,要是孕妇吸入过多就会导致小产。
  而且,不止是这包药里有,其他几包止泻治伤风的里头也全都有,这是不论她喝不喝药,都能沾上。
  出巡的时候这些药每日晃荡,不知道散出多少来让耿宁舒吸进去了。
  四爷脸色难看,也亏得她没有身孕,要不然这红花加五行草,孩子定然保不住,她要遭的罪更多。
  核桃听了也是惊惧交加,还好格格平日里不与李侧福晋往来,要是伤了她的胎,那格格更是百口莫辩了。
  吨吨吨看院子里人来人往的,早就躲到床底下了,这会子趁着没人钻出来,看耿宁舒躺着不理她,叼着心爱的小球玩具乖乖趴在脚踏上。
  大夫检查完行李走到里头查看,吨吨吨吓得溜走了,小球咕噜噜滚到了他的脚边。他本没在意,可当核桃捡起小球要拿走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
  “等等,把那球给我看看。”
  核桃把小球递过去,大夫把鼻子凑上去用力一嗅,面色陡然严肃起来,立刻问:“这是哪来的?”
  核桃道:“这是拿碎布给小狗做的玩具,可是有何不妥?”
  大夫没答,找出自己包里的剪子把小球沿着边缘缝合线剪开,小心拆开,“啪嗒”里头掉出一块泥土疙瘩似的深色玩意。
  他赶紧拿到外间通风处,“这是麝香。”
  核桃大惊,“这是奴才亲手做的,一针一线都没有假手于人,怎么可能会有麝香!”
  这一样接一样的,还利用上了狗,是打定了要对付耿宁舒的肚子,四爷脸上阴云密布,“苏培盛,给我查!”
  最先被查的就是耿宁舒院子里的人,他们的嫌疑最大。
  挨个盘问搜查了一遍,完全没人有这个机会,他们都在院子里,根本没法接触到这些药物,更没有人跟后院其他人勾结的。
  府医那边也没有查到作案动机,配药装药的时候,更是有人盯着的,只可能是出了前院之后被人动的手脚。可这批药已经是一个月前弄的了,还跟着出过门,能接触到的人完全查不到。
  线索一下子全断了。
  连查了三天,还是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眼看四爷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黑,苏培盛急得嘴里都起了一排水泡。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前院有个小太监来找苏培盛,“奴才小篮子,有耿格格院里的事禀报。”
  自从耿宁舒的小院着火后,他被四爷安排了观察她那边的动静,苏培盛都忘了这一茬了,赶紧问他,“你看到是谁动了耿格格的药?”
  小篮子摇头,苏培盛正失望呢,就听他又说:“不过奴才见过,有人拿过耿格格院里小狗玩的球。”
  苏培盛眼睛一亮,“是谁?!”
  小篮子道:“是住在隔壁的苏格格。”
  有了这个突破口,苏培盛直接带着人把苏格格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处角落的泥土里找到了麝香和各种药草。
  府医提供的口供里,也交代了给耿宁舒发放那些药之前,苏格格把他叫过去了一趟。
  苏培盛严刑拷问了苏格格的两个宫女,烟儿还死咬着不松口,不过另一个雾儿本就不得苏格格宠信,事情也不是她做的,一五一十地将事情交代了。
  人证物证俱在,苏格格被堵了嘴关起来。
  苏培盛禀报给四爷的时候,四爷一时还没想起来这是哪个,等记起她就是那个趁着自己酒醉爬床的女人,大手一挥,“严审她有没有同伙,然后重重打一顿板子送去偏远的庄子里,不必来见我了。”
  那样不安分又会使下三滥手段的人,确实做的出这样的事。
  这是连她的狡辩都不愿意听了,苏培盛咋舌,主子爷嘴里的严审,那意思就是不管什么重刑都能上,看来主子爷对她真的是厌恶到极点了。
  不过他也不会同情苏格格,当时爬床的事还连累他挨了打躺了好一阵呢,他领了命亲自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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