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作者:克莱因蓝蓝》第33/160页


  这里是长春宫,她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她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眼被素清搀扶着的皇后,轻声道:“皇上先进去看看娘娘吧。”
  “皇上,咱们的永琮——”
  皇后一见了乾隆连礼都未来得及行便跑了过来。
  进宫这么久,皇后人前总不会失态的,魏芷卉不禁有些怅然。
  “素清,把你们娘娘扶起来,太医呢?”乾隆快步走到里面,魏芷卉则帮着素清扶了皇后。
  杜茂跪在远些的地方,禀道:“七阿哥得的是痘疹,应当与人少僻静之处好好隔离着医治,痘疹易传染,皇上还得尽快安排七阿哥换个地方住啊!免得传染给各宫的娘娘们!”
  魏芷卉坐在一旁早已捏紧了手指,痘疹易传染她早就知道,可她看着皇后的样子,是断然舍不得将七阿哥送走的。
  果不其然,杜茂话音刚落,乾隆尚未来得及作答,皇后已经跪下:“皇上,臣妾年近四十方生下永琮,臣妾怎么舍得永琮离了臣妾啊!臣妾恳请皇上将永琮留在长春宫医治!”
  这是魏芷卉第一次觉得皇后有点一孕傻三年,长春宫边上这么多宫殿,住了多少嫔妃阿哥,来往的宫女太监更是数不胜数,若真让七阿哥在长春宫养着,怕是要出大事。
  乾隆微蹙了眉,永琮确实来之不易,但此时,他比起一个父亲,更得是一国之君,紫禁城那么多人,还有太后,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他看了眼身侧的李进:“还有哪里空着?”
  李进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除了东西六宫,便只剩寿康宫后头的春禧殿和雨花阁,还有重华宫和边上的漱芳斋了。”
  春禧殿和雨花阁离长春宫近,但是离寿康宫也近,倒是漱芳斋,虽近御花园,但周边的宫殿皆是暂且无人居住的。
  “漱芳斋吧。”
  乾隆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定才说出这句话,他看了眼李进:“着人带着太医院的先去布置,一会儿带着七阿哥和乳母并几个宫女太监一起去。”
  皇后整个人都呆在那儿,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乾隆,一脸的哀戚:“皇上,臣妾请皇上允准让臣妾住在重华宫,至少……让臣妾离永琮近一点……”
  魏芷卉不着痕迹地低头蹙了眉,然后看了眼乾隆,他拧着眉心,看着一旁还在不停哀求的人:“皇后,你是国母,你住了重华宫,若是有一日被传染了,该如何?”
  “皇上,臣妾只有永琮了……”
  “李进!如何了?”乾隆有些不耐烦,他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如刀绞一般?
  “漱芳斋已派人按照杜太医的说法去布置了。”
  “把凡七阿哥用过的、接触过的物件一律扔掉,另外,长春宫七阿哥待过的地方也要好好地用热水和了烈酒好好打扫一遍。”
  乾隆看着被扶起的皇后,顿了顿又道:“另外,让各宫注意,这几日都要好好洒扫。”
  此时的偏殿内,娴贵妃和舒嫔、怡嫔都在,另外几个有皇嗣的嫔妃则没有露面。
  娴贵妃看了眼帝后,轻声道:“七阿哥本就在病中,按理说,该是最当心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得了痘疹呢?”
  乾隆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娴贵妃刚一说完,乾隆便让人叫了杜茂过来。
  魏芷卉望向他,脸上的怒意,和当日七阿哥风寒那日相差无几:”杜茂,上次永琮风寒,朕就和你说过,若是照顾不好,朕要太医院陪葬!如今你倒是与朕分解分解,为什么七阿哥会得痘疹!”
  杜茂跪于一旁,连头也不敢抬头,断断续续地陈述着病因,却也尚算有道理。
  七阿哥身边的乳母都是长伺候的几个轮值,有人不当值便出宫回家待了两日,却不想接触到了痘疹患者用过的东西,染了病气,乳母身强体壮加上又早已患过因此无碍,可七阿哥年纪小,这些日子身子又弱,一接触便遭了殃。
  乾隆拍了桌子:“李进!将那位乳母逐出宫去!”
  魏芷卉这次也不敢求情了,上一次求了,可这算什么?若是上一次被乱棍打死了,怕也不会出这茬子事儿。
  皇后依旧是一脸的悲伤,直到素清在一旁提醒她,七阿哥要被挪去漱芳斋了,她才猛地站起来往东偏殿跑去,嘴里仍在呼着永琮。
  皇后是断然不能再接触七阿哥的了,这一点魏芷卉了然,她看着被素清紧紧拉住,但却仍在奋力挣扎着,想要去见儿子的皇后,心里一揪。
  她跟在乾隆身后去了外面,七阿哥被乳母抱着,上了外头的轿子,看不清脸,只有微弱的哭声。
  因为离得近,她便在一旁拉着皇后,轻声道:“娘娘保重凤体,七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地送回长春宫的。”
  在轿子消失在长春宫外的时候,皇后猛地挣开两边的人冲了出去:“永琮——”
  皇后猛然发力将两边的人都推倒在地,素清匆匆地站了起来,魏芷卉踩着花盆底脚下不稳,一下子被推倒在地,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靠,在这儿还能摔个屁股敦儿?
  直到乾隆快步上来扶住了她,她才反应过来。
  “可有哪伤了?”乾隆待她站稳方才问道。
  魏芷卉摇了摇头,看了眼皇后:“娘娘她?”
  乾隆看了眼已被素清扶住,缓缓向这边走来的皇后:“素清,好好照顾皇后。皇后,你是一国之母,你今日所为,失仪了。”
  最后三个字,在场人皆能听出乾隆的怒意,一时不敢吭声。
  乾隆看了眼一旁惊魂未定的魏芷卉,本想直接将人抱回永寿宫,但又不想让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遭人嫉妒,还是作罢。
  “初菱,回永寿宫叫个太医给你们娘娘看看,朕先回养心殿了。”
  ———
  永寿宫里,魏芷卉半趴在床上,含云拿着药轻轻地推着她的后腰。
  她不由得轻声“嘶”了一声,这皇后素日看着柔柔的大家闺秀,怎么发起狠来力气这么大。
  太医来归来,那也不能看诊自己的腰啊,无非就是给了点跌打药,让宫女抹了,再一个怕自己受了惊,开了些安神汤。
  她轻叹了口气,真疼。
  趴在床上,外衣都已褪去,秋日的傍晚有些寒意,含云在一旁给她拢了拢被子,继续抹着。
  殿外传来脚步声,魏芷卉下意识地转头,就见乾隆打了帘子进来。
  她匆忙地拉过一旁的衣服,掀了被子打算下床,就见他快步过来:“别动了,躺着吧。”
  乾隆坐在床沿,含云自觉地把药瓶放在一旁,退了下去。
  魏芷卉想翻个身却也被他拦了:“就这样吧,翻过来压着疼。”
  她的脑袋就这么枕在他的膝盖上,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散落的头发。
  “皇上在担心七阿哥?”魏芷卉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衣服上的龙纹,似是安抚。
  “还疼吗?”乾隆的手挪到了她的腰际,隔着寝衣,轻轻地触碰着她的伤处。
  他压根就没回养心殿,说回养心殿不过是哄皇后罢了,他去了趟御花园,远远地看了会儿漱芳斋,估摸着太医应该是从永寿宫出来了,他才过来。
  如今的鼻息间,雏菊香和药香融合着,却刺得他心里难受。
  魏芷卉的腰其实还有些疼,但她还是轻声地回了句:“不疼。”
  也许是知道她的口是心非,乾隆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用了些力把人捞起来了一些,她便跪坐在了身侧。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侧,低头在她的唇角轻轻地刻了一吻,像是在安抚。
  魏芷卉伸手搂了他的肩,压低了声音:“七阿哥会没事的。”
  尽管她知道,这样的安慰显得苍白又无力。
  初菱从外头进来:“太后娘娘身边的福芳姑姑过来了,说是问问七阿哥的情况。”
  魏芷卉示意初菱给自己穿衣服,自己这个样子出去见了人,怕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流言蜚语等着呢。
  福芳在外等了许久,其实长春宫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来这儿不过是做个样子,令嫔看起来与离开时没什么区别,但她换了衣裳这件事瞒不过旁人。
  福芳在这儿只待了一会儿,但魏芷卉的脸却白了,乾隆看了一眼便知她腰疼的厉害,怕是脚也是扭到了的,他拧紧了眉:“李进!七阿哥抱恙,皇后伤怀,这几日后宫嫔妃不用去请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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