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之敌》作者:星坠》第131/208页


  傅闻安眼神一动,回忆肆虐。
  他记得对方口腔里令人头皮发麻的湿热,还有眼角发红,明明努力吞咽,还不甘示弱瞪着他的模样。
  傅闻安吞咽了一下,喉结滚了滚,又被谢敏一把掐住。
  “我记得你当时用了很大的力,你就是这样掐着我,让我往下吞,我吞不住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来着?”
  谢敏眸光顿时凶悍起来,他眯着眼,手指抵在对方下巴上,流连地摩挲着颈线。
  “哦,你说‘这是你应得的’。”
  谢敏咬牙切齿,他笑了,笑得喜怒莫辨。
  傅闻安咬紧牙关,忍受着被扼喉的窒息感,神色不变。
  “这话今天如数奉还,执政官精明强干,触类旁通,看一次就能学个十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的更好。”
  谢敏略微分开腿,一手勾着对方脖子上的环,往下压,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傅闻安的脊背压断。
  “张嘴。”谢敏冷声道。
  谢敏不敢想象有一天傅闻安会跪在地上,生疏地为他纾解,。
  谢敏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对方逐渐掌握要领,无论做什么都恰到好处,但由于技术拙劣经验尚少,该照顾到的地方总差了点,惹得谢敏数次下重手。
  揪着对方顺滑的头发,又不敢抓太重,生怕薅下来几根。
  在满足与不满中颠倒,火热与冷淡里沉浮,谢敏快要抓狂。
  尤其是对方不适,总咽,技术烂得要死,却会观察人表情。谢敏有时失神地垂头,能对上傅闻安不曾改变的脸色,但眼底幽暗一片,压着极度的情.欲与令人心惊的晦暗痴迷,情绪浓烈到要将他拆吃入腹。
  不对劲。
  谢敏踩着傅闻安一侧肩膀,松散的衣裤堆在男人膝盖上,他弓起脊背,轮廓深刻的蝴蝶骨随呼吸起伏,振翅欲飞。他歪着头,揉着傅闻安的脸颊,因舒爽而吸气。
  有东西顺着对方唇角落到衣领,被谢敏伸手刮下,放在指尖碾,又黏又滑。
  “停什么,还等我帮你?”感受到傅闻安的停顿,谢敏出声提醒,手警告性地搁在对方后脑勺上。
  他还远不到完事的时候。
  傅闻安不需要谢敏帮忙,自己就能做的很好。
  但谢敏盯着对方的脸,越发觉得不对劲。
  脑海里迅速过着与这家伙的重逢,画面一帧帧切过,随着捋顺的速度加快,谢敏徒然发觉到了这不对劲的根源——从再见面开始,对方乖得要死,任由谢敏恶意折.辱,甚至连眼下的事也愿意为他做。
  放在以前的执政官身上可能吗?
  不可能。
  傅闻安如此桀骜冷酷的人,决不允许任何人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可他现在呢?装作侍者的样子混进夜场,跪伏在另一个alpha脚下卖力讨好,先前在对方的摆弄下像个听话的工具,穿什么戴什么都毫不反抗,就连有握刀的机会也还是专心做饭伺候人。
  甚至就连遇见,都那么机关算尽心思重重。
  谢敏心底疑云丛生,他不相信什么浪子回头良心发现,傅闻安不是浪子也没有良心。他惯会伪装臻于算计重视利益,他此番做事,拿出此种情态,必然是为了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呢?
  谢敏蹙眉,心中隐有预感,但他觉得荒谬至极。
  傅闻安居然妄想驯服他?哪来的胆子。
  不就是有钱有权活好一点吗。
  他还欲再想,被对方一阵收缩打断了,来得毫无征兆,仿佛在惩罚谢敏不专心。
  谢敏短促地喘了一下,冷不防被照顾到,快.感如电一般从腰窜到颅顶,酥麻到什么都想不下去。
  他按着对方的后脑勺,几个重压,眼前爆开一团团白光。
  “操。”谢敏低低骂了一声,脖颈到脸颊红得像是贴了绯云,白而坚韧的身躯被灯光一照,媚态晃眼。傅闻安看了他一眼,偏头咳嗽,被呛到了,声音很闷,又带着股檀腥味。
  谢敏偏身拿杯子给他倒水漱口,够得艰难,腰腿随着动作偏出去,等他拿了水回来,只觉小腿被人捉住,腿部内侧被舔了一下。
  又湿又滑。
  谢敏手一抖,差点把水从傅闻安头上淋下去。
  “漱口。”谢敏连忙推开他,用垂下肩头的衣服掩住腰,把水递给傅闻安。
  傅闻安漱了口,放回杯子,就着水池把脖颈剩的东西洗干净,水一停,又偏头去吻谢敏。
  怪,真是出了鬼了。
  谢敏斜眼看他,心里越发奇怪,谢敏的疑心起得快,扎得牢,在心里暗暗忖度。
  傅闻安若有所感,他退后一点,拉开距离,神色平静。
  谢敏掩住心底异样,唇一扯,手掐着对方下巴,拇指抚过对方嘴唇。
  “你是在讨好我吗?”他问。
  傅闻安神色未变,不置可否。
  “但你技术太烂了,我没爽到。”某个刚爽过的alpha如是说。
  傅闻安疑惑地挑了下眉,手欺上,按在某处,惹得谢敏脸色一变。
  “我以为这就算服务到位了。”傅闻安声色沉沉。“你觉得我技术烂,是有对照组?”
  听他这么说,谢敏本能感到不妙,后背窜上一股邪风,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边惴惴不安,一边嘴硬:“你是所有对照组里最烂的。”
  虽然但是,他只有傅闻安这一组,但谢敏浑身上下嘴最硬,断断不可能在口舌之争上落于下乘。
  床.上被弄得发昏后是个例外。
  他话音刚落,被按的地方就传来一股收紧的力道,惹得谢敏脸色更难看了,连忙拍掉傅闻安的狗爪子。
  “哦。”傅闻安的声音夹杂着一股阴狠,他先是发出一个单音,而后静默,再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谢敏,用鼻梁在他脸颊上蹭。
  越来越心虚,越来越不安。
  谢敏头皮发麻,他越过傅闻安的肩膀看向夜色,黑沉一片,隐约有人家点亮的微光,风声寂静,月黑风高,适合偷摸做坏事。
  他手往后一伸,碰到一个木制品,他后知后觉想起来,是刀架。
  他忘了把利器收起来!
  后知后觉,谢敏心底烦,暗中自责被人勾昏了头。他推开傅闻安,走到对面,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果肉罐头,慢慢勾了易拉环,一点点倒进碗里。
  他借着料理台上酒瓶瓶身的反光观察傅闻安,刀架未上锁,离傅闻安不过几十厘米,伸手就能悄无声息地拿出。他尽量放慢动作,不易被察觉地维持速度,然而,直到他装完罐头,傅闻安也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是我露出后背的时间太短,他不屑于动手?谢敏兀自想。
  然而,他刚一转身,傅闻安就动了。
  他神经紧绷,几乎瞬间,左手端碗平稳,右手探出,做反制擒拿状,对上的不是刀,是男人伸过来的手指。
  他空中急刹车,姿势怪,眼睛瞪得溜圆。
  “你干什么?”谢敏当即道。
  “帮你接碗。”傅闻安看了他一眼。
  “谁要你接了?”谢敏挥开他的手,离开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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