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114/246页


  别看书,看我!
  大晚上的,有夫郎的人,还需要看书?
  谭柚想笑,抬眸看司牧,虽然觉得还能再看两眼,但还是把书合起来放在枕头下面,“临近秋闱,我再多看点。”
  今天司牧在,谭柚就没看医书跟食谱。她怕给司牧造成压力,导致他格外紧张他自己的身体。
  谭柚将双手搭在司牧胯骨上,温声道:“秋闱考的不只是苏虞她们,也考我们这些当老师的。”
  颇有种中、高考前的感觉,学生努力做题,老师拼命押题。
  只是这种感觉谭柚以前只听说过,倒还是头回体验。毕竟大学里考试,都是她自己出的题。
  高中时老师不知道题目,但带着学生们努力押题。
  而大学就不同了,大学老师明知道考试范围是什么,甚至能具体到书本的哪一页哪一题,可依旧要装作不清楚,然后将范围画满全书。
  谭柚如今反思,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有些冷酷无情,但当时只想着,能借着考试让她们多背一题是一题。
  司牧眨巴眼睛,神秘兮兮,“我知道考题,你要不要问我呀?一题只需要亲一下,连亲三下的话,额外送一题。”
  不是试探口吻,纯属在跟谭柚逗趣。
  谭柚抿唇挠他腰上软肉,“皮。”
  司牧立马咯咯笑着求饶,“阿柚我说笑呢,真的,说笑呢。哈哈哈哈别挠了,唔好痒啊。”
  司牧化了一般跌进谭柚怀里,被她接住顺势卷进床上。
  大红床帐一落,谭柚开始揉司牧的软肚皮。
  他都消化的差不多了,为了怕谭柚摸不着,还故意吸气往外挺肚子,结果谭柚轻轻用手一戳,就又瘪了。
  司牧跟谭柚玩闹的时候,吴府的吴思圆还在联络富商们。同一片夜色下同一块土地上,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
  吴思圆不仅要联系富商,劝她们捐钱,同时还得安抚京中很多官员,毕竟这个中秋她们少收了几马车的贿赂。
  几马车啊!
  原本这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都会在这两天悄悄送到她们府上。
  现在呢――
  现在全都送到了户部马尚书手里!
  马尚书堪比过年啊,高兴到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咧到耳后根,露出一嘴的白牙。
  “哈哈哈,吴大人客气了不是,怎么还劳烦您亲自将银子送过来呢。”
  两日后,上午时分,户部门口停了好些马车。真就前面是马,后面是没有车棚的平板车,简称“马、车”。
  这种马车向来不是坐人用的,而是拉货用。
  如今富商们将珠宝古玩都换成金银等物,装在箱子里,由马车拉着送过来。
  马尚书苍蝇搓手,感动的眼泪差点从嘴里流出来。单看她这幅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金银都是送给马尚书个人的呢。
  吴思圆也来了,毕竟赈灾银就是她做东筹备的,如今验收怎么可能不来露个脸。
  马尚书客气地拉着吴思圆的手,“吴大人啊,这种事情您招呼一声就行,我就是借头驴,硬驮也得给它们驮过来,哪用得着您亲自跑这一趟。”
  吴思圆,“……”
  吴思圆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劲呢,这骂谁是驴呢?
  吴思圆一时间还真分不清马尚书是高兴傻了一时忘形,还是装着糊涂跟她指桑骂槐。
  她脸皮绷紧,用力将手从马尚书掌心里抽出来,在官袍上擦了又擦,丝毫不给马尚书脸。
  若是几天之前,大家路上见到,吴思圆定会停轿寒暄两句。毕竟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是立场不同的仇人,也不会在面上给彼此难看。
  可这两天下来,吴思圆是烦死马尚书了。
  自从她自请游说富商筹集赈灾银开始,马尚书就卷着账本跟在她身后,恨不得挂在她裤腰带上,连如厕都不放过她,就怕她跟富商嘀嘀咕咕有半分说悄悄话的时间。
  最绝的是,马尚书当真豁得出脸面,晚上也赖在她房门口。
  她就裹紧衣服站在外面,让下人不要拿她当外人。
  问题是马尚书这个性别这个年龄,吴思圆跟下人们实在没眼拿她当个内人。
  吴思圆几乎是讥讽地问,“马尚书如果不嫌弃,咱们同床睡?如此也免得我夜里往外送消息。”
  她就赌马尚书还要不要点脸面了!
  结果――
  她不要……
  马尚书真就低头弓腰往她房里钻,“瞧您说的什么话,什么送不送消息的,主要就是想跟您一起睡。”
  吴思圆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没当场弄死马尚书。
  一连两三天下来,两人形影不离,比刚成亲的谭驸马和长皇子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连吴主君都快真怀疑她俩之间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了。
  也亏得马尚书如此,吴思圆才这么快就把银子筹集齐全。
  今日,户部门口,大门打开,户部全体人员出动,由京兆尹府衙役帮忙围出一个圈维持秩序,面朝百姓跟灾民们,当街点银子,没有半分隐私跟暗箱操作。
  “今日这批银子,点出来多少,送往灾区多少。若是离京前少个一锭,我取我马某人的脑袋补上!”
  马尚书身着紫色官袍,站在户部三层台阶之上,腰杆挺直掷地有声。
  此时的她,和那个跟在吴思圆身后盯着她筹银子的“猥琐”小人,气质截然不同,可又的的确确是一个人,因为胸腔里跳动的那颗为民的心,是同一颗。
  马尚书道:“开箱,点银!”
  底下一阵欢呼声,有的灾民更是扯着袖筒抹眼泪。这哪里是一锭锭的雪花银,这分明是一条条鲜活的命。
  今日当街点银之举震惊大半个京城,怕有异动,长皇子还从宫中拨出一批禁军守在周围。
  这批禁军,明日一早就会随同灾民跟银子一同前往灾区,既防止路途中有歹徒山匪,也防止期间有官员将手伸进箱子里。
  有禁军把守,百姓虽躁动且激动,但没一个往前凑太近的。
  户部今天分出二十人,两人一组清点马车箱子里的银两,再分十人大声报数的同时把数目记录在册,比如:
  谁捐赠的银子,多少锭。
  如此将来造功德碑的时候,才不会有差错。
  此举既是银子公开透明给灾民信念信心,同时也是在安富商的心。朝廷答应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户部刚开始还挨个清点银子,后来为了节省时间,都直接用秤来称重。先称空箱子多重,再称箱子加银子多重,最后减去箱子重量就是单纯的银子数目。
  吴思圆站在旁边看,因为她比较胖,没站多大会儿就坐在了椅子上,下人站在旁边为她打扇。
  反倒是马尚书,精神地像是喝了两碗鹿血,一直在盯进度。
  这里面的每一块银子,都是她舔着脸跟在吴思圆身后要过来的。若是没她跑这一趟,银子凑不了这么多。
  跟这张四十多岁的脸皮比起来,马尚书看着这些救命银,只觉得值。
  若是往常月份,富商手里还真腾不出这么些银子,这不赶巧碰上了八月吗,有个中秋佳节。
  富商给官员们筹备礼物,银子都装在箱子里停在府内,等着往外送呢。现在,原本该送往官员后门的银子,直接送到了户部正门的大门口。
  在场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从早上称到了午后才堪堪统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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