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133/246页


  他声音比平时还甜软,糯糯地问, “你可还记得昨晚你说了什么, 做了什么吗?”
  谭柚捏眉心的手一顿, 抿唇佯装没听见。
  那些话那些动作,平时清醒时她是肯定不会做的, 但在酒劲放纵下, 没忍住对着司牧说了又说,做了又做。
  司牧可不管谭柚记不记得,他在床帐内, 将枕头放在一边跟谭柚演了一遍。
  “你说你喜欢我。”
  “你说你初见我时便觉得我比天上朦胧的月色还要好看。”
  “你说你喜欢看我穿月白色衣服, 因为淡淡的蓝色特别衬我。”
  “你说我每次穿上明黄衣袍的时候, 都像只端坐的橘猫,但是一笑起来,就是颗黄樱桃。”
  司牧好奇,“黄樱桃是什么樱桃, 酸的还是甜的?”
  他白净的小脸皱巴起来,“难道是苦的?”
  大司只有红色的樱桃, 颜色如玛瑙般红, 金丸大小, 而且此物较为珍贵, 唯有在祭祀先人跟赏赐重臣的时候,才会用。
  皇家平日里吃樱桃,都不是说吃就能吃,主要是这东西分时节,且不好保存。
  司牧低落地轻轻“啊”一声,“真是苦的?我在你心里是苦的吗?”
  明明他吃了那么多糖,每每沐浴时还放上鲜花泡澡,难道不该是香甜的?
  谭柚这才开口,只是语气多少有些妥协跟无奈,缓声道:“甜的,很甜很甜,比糖还甜。”
  “嘿~”司牧立马得逞地将下巴搭在谭柚肩上,朝她耳垂轻轻吹气,“你看,你明明记得。”
  昨天他这么问的时候,谭柚就是这么回的,一个字都没差。
  司牧手指轻轻卷谭柚垂落在肩上的长发,“那你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谭柚眉心一跳,“殿下。”
  “你昨天明明喊我司牧的,”司牧轻轻哼,“醒了就又喊殿下。”
  谭柚,“……”
  谭柚有种何必多喝酒的感觉,她扯了个枕头靠在身后,半躺着任由司牧闹,只是在司牧玩闹之前,问出一个关键性问题。
  “昨晚硃砂在吗?”谭柚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硃砂要是在,昨夜的事情,怕是半年内都翻不了篇。因为昨天阿姐一事,谭柚算是见识到了硃砂惊人的记忆力跟模仿能力,连语气都分毫不差。
  他能把昨夜里的事情,分成五章八回,说给胭脂听,说给花青听,说给藤黄听,说给他认识的所有人听,而他每一次说的时候,现场必有一个忠实的观众——
  司牧。
  司牧眼底全是亮晶晶的笑意,连连点头,语气轻快欢喜,“在的在的,我特意喊他过来的。”
  还是特意喊过来的……
  谭柚又想抬手捏眉心,这劲可比酒劲大多了,让人头晕。
  “但是后来我们落帐时,他便出去了。”司牧怎么可能让硃砂蹲在床边听。
  谭柚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还好,勉强还能维持住驸马的体面。
  “不过我都记得。”司牧微微偏头,谭柚侧眸瞧过去,就能看到他隐在头发跟中衣衣领中的暧昧痕迹。
  除了这里,还有……
  “这里。”司牧指锁骨,“你说你喜欢。”
  司牧清瘦,锁骨精致明显,甚至好看,的确让人喜欢。
  “还有这里,”司牧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衣服没掀开,只含糊地指了一下,“你说也喜欢,像红樱桃。”
  司牧的手往下指,越过他自己实在说不出口的地方,最后落在脚踝跟脚背上。
  司牧将白净骨感的脚丫子翘起来给谭柚看,脚指头羞涩地蜷缩起来,“你在浴桶里,捧着我的小腿吻我脚背,说好看。”
  他身上每一块地方,包括清瘦可数的肋骨,谭柚都说喜欢。
  她喝了酒,司牧却没有,可跟她唇舌缠绵时,司牧满嘴酒香。
  她将酒的苦涩尽数吞进肚里,留给他的是酒的清香跟甘甜,以及满腔爱意和情话。
  谭柚极少这么主动,又极少说这些露骨浓郁的情话,司牧整个人都醉在她怀里,像只掉进米缸里的饥饿老鼠,一下子幸福到招架不了,只能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任由她拥吻自己。
  跟话本里那些情浓时就爱引诗借句的人不同,谭柚的喜欢很干净。
  清清爽爽的干净感,不似建在高处的楼宇,富丽堂皇让人心生不安,总觉得犹如海市蜃楼会随时消散。
  谭柚的喜欢像是扎根于泥土,根往地下无限延伸,而露出来的却极少,但又稳稳地托着支撑着她爱的人,给人无限的踏实感。
  司牧现在几乎是趴在谭柚身上,脚丫子又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脚背。
  他抬脸就能看见谭柚垂眸看他,那双温柔的眼眸看着他时没有半分不耐,便没忍住亲了下她的唇,眼睛弯起来,“好甜。”
  司牧想起什么,脸就跟锅里的虾一样,一寸寸变红,红的很明显。
  他眸光闪烁,根本不好意思跟谭柚对视。
  谭柚看司牧这个表情,就猜到他想起了什么,顿时呼吸也是一紧。
  “你喝完酒,别、别处……别处……”司牧连带着脖子都红了,想从谭柚身上翻下来。
  昨夜洗漱完,两人连床都没回,直接在净室的软榻上躺着。
  他尝了一下谭柚身体里的味道,也是甜的。
  司牧本想分享自己的感受,奈何脸皮还是不够厚。
  他深呼吸,双手撑在谭柚腰两侧的床板上,正要细说的时候,谭柚眼皮跳动,实在听不下去,不由伸手揽在他脑袋后面,掌心微微往前一推,偏头堵住司牧的唇。
  司牧往上昂着脑袋直眨巴眼睛,昨天他尝完,谭柚也是这般起身揽着他吻,姿势都差不多。
  “殿下。”谭柚环着司牧,亲吻他耳廓,声音说不出的无奈。
  司牧眼睫煽动,指尖揪着谭柚肩上衣服的一角,心里有点打鼓。
  谭柚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可他每次有了什么喜欢的事情,恨不得让硃砂给他来回重复上千百遍。如此才能一点点品尝里面的甜味,每一次看,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像是囫囵吞下一颗糖,知道是甜的,但还是想知道有多甜,所以他重复吃这种糖,慢慢品。
  司牧抿了抿唇,正要抬头看谭柚,便听见她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还是那不疾不徐的口吻。
  谭柚是无奈,可又能怎么办,谁让他这么可爱呢。
  她道:“你怎么能这么甜呢。”
  司牧眼里的笑意一下子就荡开了,手指松开谭柚肩上的衣服,改为攀搂着她的脖子,脑袋跟谭柚蹭来蹭去。
  “因为我吃了好多糖,我本来是苦的,但我吃的糖多。”司牧声音软软的。
  谭柚掌心搭在他后腰上,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以后还是要少吃些,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司牧趴在谭柚肩上,“好,听你的。”
  谭柚轻声跟司牧说话,手就这么轻轻拍抚着司牧。无论她说什么,司牧都乖乖同意,三五句话后,他便没了声音。
  谭柚试着将他放回去躺平了好好睡,可司牧就在她怀里找了个姿势,不愿意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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