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170/246页


  都不知道是说她俩聪明还是说她俩笨。
  “熊大人应该不负责文曲星,不然星星上写的肯定都是‘熊思婕’三个字,哪里塞得下你们。”吴嘉悦打开水壶喝了口水。
  苏虞跟白?s看向熊思婕,熊思捷小口咬着锅盔,朝两人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
  苏虞沉默一瞬,低头打开油纸包,又掏出一个锅盔递给她,“没事没事,人各有命,就算读不好书,熊大人也不会让你饿着。”
  把名字刻在文曲星上的路算是堵死了。
  “当真要起战事?”吴嘉悦眉头皱的极深。
  苏婉微微摇头,轻声说,“应该不会,可能只是试探。”
  苏虞将油纸包重新包起来,从书桌上跳下来,小臂搭在熊思捷肩膀上,“想那些没用,不是咱们现在该想的。”
  说的也是,她们现在能做的便是读书。
  她们这一代强,大司将来才会强。
  可能早上,几人还对熊思捷的话多多少少有些怀疑,毕竟京城离边疆属实有些远,根本没收到半点消息。
  直到夜里,边疆文书抵达京城,上书:
  晋国大军有一支军队在两国边界走动,有挑衅跟试探的嫌疑,怕是会有异动。
  一晚上,基本所有朝臣都收到了消息。
  翌日清晨,群臣等在宫门外满心忐忑担忧时,就瞧见今天的谭府马车上,下来的不止谭橙一人,还有谭老太傅。
  众人不由一愣。
  老太傅因为身份地位不同,朝中没有重要的大事,轻易是不上早朝的。如今看来,边疆一事可能是有些严重。
  谭老太傅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如果不是身上穿着深紫色官袍,还以为是谁家早起来遛弯的慈祥老太太呢。
  谭老太傅身上的官服,颜色紫到暗红发黑,上面的祥文跟图案,更是象征着身份地位。和她站在一起,谭橙身上的官服就显得过于稚嫩青涩不值一看。
  不止谭橙,其他官员站在她面前也都是小辈。
  “谭太傅。”群臣见着她没有不拱手颔首行礼的,同时心里也是一松。好像老太太在,她们的主心骨就在。
  老太太两手抄在袖筒中,看向她们,“都听说了?”
  她们回,“都听说了。”
  老太太问,“你们怎么看?”
  提到怎么看,大家意见不一。
  “晋国可能只是普通巡视,大雪天中没看清界限,大司不至于小题大做挑起战事。何况现在大司国库无银,实在不是迎战的时候。”
  这是主和派。
  “国之边界岂容模糊?用没看清作为借口,要么没长眼睛,要么没长脑子!”
  “晋国在边界挑衅定是试探,若大司此次置之不理,下次再来时,便不是一队人马,而是大军来犯。依我看,不如威慑一下,作为警告。”
  这是主战派。
  但主战的实在是太少了。
  她们这些朝臣都好久没见过战事,那些三、四十岁的人,出生起大司便在休养生息。
  她们生在和平时期里,长在富裕环境中,现在想的是老在安逸生活里,就更别提更小的一辈了。
  比起忽然起变故,她们宁愿维持现状就好。
  因为没人相信,晋国真的会出兵,毕竟大司曾经那么强,威慑力那么远。
  老太太听完心里也有数,这个结果她差不多也猜到了。
  老太太看向吴思圆,“你如何看?”
  吴思圆肯定是想不打仗,万一真打仗了不得要银子,朝廷哪里有银子?
  若是一时退让能换来边疆百姓过的安稳年,那朝廷态度大可以不必这么强硬。
  更何况,晋国只是有一队人马在边界处走动而已,又不是整个大军。如今边疆早就下雪了,大雪天里,没看清路也很正常。
  吴思圆心里很多事情都清楚,但某些时候只能装糊涂,找些她自己都觉得滑腻可笑的借口,换来短暂的两国交好。
  因为一旦打仗,整个朝堂便是手握兵符的司牧在掌控话语权。
  吴思圆拧眉,她现在还不知道皇上的那几成胜算是真是假。她要找个机会,让吴嘉悦回来一趟。
  “太傅觉得呢?”吴思圆问。
  老太太反问,“你说呢。”
  吴思圆微胖的身子顿了顿。
  老太太不赞同和。
  吴思圆把头低下来,看着脚下地面,有些不敢抬头跟老太傅对视,“嗳,学生知道了。”
  她曾经也是老太傅手下最得意的学生。
  鼓楼钟响,宫门打开。
  朝堂上今日的气氛跟往常不同,太和门广场上的寒风一吹,朝臣们稍微瑟缩一点,连脊背都往下弯了些。
  跟年轻人比起来,老太太挺拔的腰板就显得格外笔挺端正。
  她跟谭橙隔了一小段距离,老太太身形因为酱猪蹄而肥胖,跟谭橙欣长的身段比不得。
  可今日祖孙二人同站在朝堂之上,立于在寒风之中却不露半分怯意,身上荡着的坚毅之气,如出一辙。
  司芸朝下看,余光扫了眼司牧,“阿牧啊,看着谭橙你可曾后悔当初嫁了谭柚?”
  在任职太学院的谭柚比起来,在朝堂上的谭橙好像更能被人看见。
  司牧朝司芸看过去,露出笑意,轻轻软软的声音裹挟些冬季凉意,拂在司芸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皇姐目光过于短浅,怎么总是只看到眼前?”
  他笑,“皇姐定要好好活着,且看看再过两年朝上是何局面。”
  司芸也笑,“借阿牧吉言,朕定多活几年。”
  司芸转过脸朝下看时,笑意瞬间淡去,论变脸功夫,姐弟两人难分高低。
  朝上针对边疆形式已经分析过一轮,老太傅一直没开口。
  司牧朝下看,在想前世是不是也是这般局面,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的老太傅,身体是不是已经出了问题,又为何突然病重。
  他跟老太傅交谈过,两人想法相同,那便是不能退让,关乎国界,半步都不行。
  老太傅主战,其余人主和。
  前世国库没有银子,老太傅可能也难受。
  可一步退让之后,便是步步退让,最后把江山都拱手让人。
  司牧眼睫落下,遮住眼底情绪。
  “老臣觉得――”
  谭老太傅开口,底下瞬间安静下来。
  她脸色正经,说道:“若是这时候露怯,无异于告诉晋国,大司今日不同往昔,已经是块可以吞噬的肥羊。唯有露出尖锐的棱角,方能震慑晋国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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