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218/246页


  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苏虞原本设想好自己若是中了探花,这几步必然要走出探花的风范。
  可刚才被虚晃了一次,导致现在苏虞有些难以置信,惊喜到把之前的所有想法都忘了。
  群臣看向苏虞,苏虞这才肯定她就是探花。
  姥爷啊,竟然真的是她!
  她居然是探花啊她是不是在做梦她们老苏家一甲出了俩哇老娘她去年上坟的时候有没有仔细看老苏家的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呜呜呜阿柚她是一甲啊她好争气。
  苏虞脚步都是飘的,有些想傻笑,又低头忍下了。
  到此,一甲前三已经全部定下。
  状元苏婉、榜眼吴嘉悦、探花苏虞,三人是此届的三鼎甲。
  安从凤怔怔站着,感觉脚像是踩在软泥之中,有些站不稳。
  怎么可能?!
  她明明那么有把握。
  安从凤突然往旁边跨出半步,朗声道:“学生不服!”
  她低头,眼睛直直看着地面,梗着脖子说道:“学生没进一甲,心中不服,但求一个原因。”
  这话也就她有这个资格说,毕竟先中小三元,又中解元,杏榜就算不是会元,那也是第二名。
  按理来说,安从凤一路发挥稳定,从来没掉出过前三,此次一甲之列没有她,连第三名探花都不是,的确可以问问原因。
  其实旁人也好奇,之前不少人都看中安从凤,如今她连一甲都没进,属实有些让人惊讶啊。
  群臣有帮安从凤说话的,也有摆手叹息的。
  毕竟考试临场发挥这事,谁也说不准,总有个状态好跟坏。而且那功名又不是为你量身而定的,非你不可,换了旁人不行。
  但安从凤执拗地站在那里,拱手低头,要个答案。
  司芸轻咳两声,侧眸看司牧。
  司牧眨巴眼睛,笑了,“皇姐以为我徇私?可这榜是大学士亲定,我从未插手过,难不成我竟连大学士也拉拢了?我好厉害哦。”
  亏得他不参与,否则一甲全是谭柚的学生,他这个师公还真有点不好解释。
  “朕只是疑惑而已,阿牧想多了。”司芸笑。
  司牧道:“皇姐若是也想听理由,不如问问大学士。”
  他脆声朝前说,“大学士,榜单向来以公平公正服人,如今有学生当场提出疑惑,但此榜一甲前三由你而定,不如由你给她个解释,说说为何一甲前三没她。”
  长皇子发话,底下才安静下来。
  陈老暂时收起手中金榜,看向安从凤,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以你之资,属实在状元以下,一甲之内。”
  这意思就是,安从凤可能考得不如苏婉,做不了状元,但榜眼跟探花还是可以的。
  安从凤眼里燃起希望,话几乎脱口而出,“那为何……”
  “你且别急,我问你一句话。”陈老抬起一只手,示意安从凤认真听:
  “《礼记大学》中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此话对否?”
  安从凤微怔,缓缓点头道:“对。”
  陈老,“既然觉得对,那便没错了。朝臣乃国本,一甲更是大司的颜面,选的不能说是大善之才,但至少德行无愧。”
  别看吴思圆现在这副德行,可她刚入朝时,也是满心报国,也是修身养德言执持道,只能说泡在这朝堂的大染缸里被权势腐蚀浸染了。
  陈老看向安从凤,微微皱眉,“可你作为读书人,自幼熟读《礼记大学》,怎么如今连第一条、连最基础的修身,都没做到?”
  她反问,“德行有亏,如何担任一甲,如何作为大司的脸面?”
  陈老的话,让场上众人一愣,朝臣可能没关注街上小事,但一些进士却听了不少言语。
  她们那时还以为是假的,如今见陈老开口,猛地想起什么,顿时看向安从凤的眼神不由古怪起来。
  一时间众人脸色各异,但又不敢表现的很明显。
  德行有亏?
  旁人眼神奇怪,安从凤本人却是茫然不解,抬头询问,“学生不懂?”
  她对母父孝顺,对同辈谦和,对小辈关怀,没觉得德行有问题。
  安从凤腰背挺直,声音坦荡,“学生自以为没做过有损德行的事。学生自幼饱读圣贤书,一言一行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母父。”
  她在人前向来形象极好,哪里肯认自己私德有问题。
  进士们瞧见她这副样子,心里不由感慨起来。这么会演戏,怪不得哄得人团团转。
  陈老本想顾及安从凤的脸面,可现在不说个明白倒是不行了,“你可知,我填榜之前,着人去查过一甲前三跟传胪的预选者。”
  陈老做事严谨,又重德行,便着人去查了查,看这几人有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亦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巧的是,这两日街上都在说安从凤。
  此事起因大概是两三天之前,京中一花楼中的老板竟将自己最得意的花魁从里面轰赶出来,指着他的肚子破口大骂,嚷的是整条街上人尽皆知。
  “你这怀的到底是谁的种?竟然这般宝贝舍不得打掉!”
  也是因为花楼老板嗓门大,引得众人前来围观。
  听了几耳朵才明白,怪不得最近一个月没怎么见花魁出来接客呢,原来是有了身孕!
  花魁掩面哭泣,好生可怜,边央求着花楼老板收留他,边说对方过些日子便会来迎娶他。
  花魁说自己怀胎三月,算算应该是正月里的事情。
  原本场上围观看热闹的人,一听此话,凡是正月来过花楼跟花魁有过关系的女人瞬间紧张起来。
  “为何过几日来娶你暧!难不成是本届考生,需要得了功名才行吗?”有个少年音大声嚷嚷。
  此话像是提醒了什么,便有人说,“是安从凤的吧,是她吧,我正月见过她呢。我想想,好像是正月十五那天来的。”
  毕竟是解元,当时那般高调,常在街上走的女人怎么可能认不出她那张好看的脸呢。
  当时她还想,解元也来逛花楼啊,真是看不出来。
  提到安从凤,人群中有好几个男子愣怔起来。
  “若是安从凤的就好解释了,她过几日功名才出来,说不定能娶你回去做小。”
  客栈小公子闻言最先冲出来,指着提到安从凤的那人道:“你胡说!安姐姐那日分明是去访友了,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酸涩难受,“且安姐姐已经跟国公府定亲,你说这话是何居心?”
  他自知家世身份比不过国公府,心里想着若是安从凤跟国公府结亲也好,至少能在事业上祝她一臂之力,他只需要远远地站着,看她越来越好就行,
  她若是能回头望一眼,也是他毕生的福气。
  花楼就在京中最繁华富饶的地段,吵嚷起来,惹得很多人来看,有围上来的,也有站在自家二楼低头看的。
  青郎就倚着自家店铺二楼窗口往下望,原本是瞧个热闹,听到这儿才微微一怔。
  他手指握紧窗棂,眼睛直勾勾看着客栈小公子,看他以个人单薄之躯,倔强地维护安从凤,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时间什么味道都有。
  安从凤那晚明明在他这里,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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