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241/246页


  为何这么说,主要是最近边疆有个新起之秀――
  陈芙。
  陈芙是之前陈侯的孙女,后来侯位被削,陈家在京中也算一落千丈。陈芙便是在那时下了决定,从军。
  她跟赵锦莉不同,她是从低层一点点爬上来的,实打实的功绩。大司跟晋国开战之后,她更是以勇猛打法闻名,跟无脑勇不同,她是带着脑子的勇。
  半年战事下来,陈芙如今已经是小将了,在边疆有一定声誉跟名望。
  但是吧,她跟苏白苏吴四人有旧仇,尤其是跟吴嘉悦和苏虞。
  当初太学院打架一事,就是陈芙先动手,吴嘉悦事后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呢。除了吴嘉悦,便是苏虞。
  苏虞当年一拳头砸在陈芙脸上,这事众人也都记忆犹新。
  这次押送粮草,若是让吴嘉悦去,小吴大人行事颇为坦荡端正,有她老师谭柚的风采在,怎么说都不至于为难陈芙。
  可苏虞就不一定了。
  苏虞是朝中公认的小狐狸,有人甚至觉得她拜了吴思雨吴大人为干娘,比吴大人当年还圆滑,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人不仅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为人更是温和有礼,那双标志性的挑花眼总是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甚至有可能表面跟你称姐道妹,背地里就在偷摸算计你。
  所以此人去边疆,没人敢保证她会不会小肚鸡肠,利用如今的官威,为难打压陈芙。
  这次跟她一起去的,还有赵老爷子跟赵锦钰以及安从凤。
  老爷子年迈,跟司牧求了道圣旨,希望将来能葬在边疆。
  他说京城离边疆到底是太远了,跟京城比起来,埋葬着无数赵家人的边陲小镇更像是故土。
  他人老了,想落叶归根。若是有机会埋在那里,也算是跟大家团聚了。
  老爷子尤其是想趁着还能动弹,想亲眼看看大司的疆土,看看大司的边界线一步步往外拓展。将来就是到了地下,他都可以很骄傲得意的跟先人们说说如今的大司到哪一步了。
  赵母赵父本想陪着去,可京中赵家还有伤兵要养老送终,离不开人。
  最后决定,由赵锦钰跟安从凤送他过去。
  司牧给安从凤这个往届二甲传胪在边陲小镇寻了个县令的空缺官职,许她带家眷前往。赵锦钰跟老爷子就是她的家眷。
  临出发时,苏虞骑跨在马背上垂眸朝下看。
  时隔四五年没见,安从凤像是换个人,几年前那股傲气跟风流早已不见,整个人也清清瘦瘦的,无精打采不修边幅。
  瞧见她之后,只对视一眼就别开视线。
  既是不敢看,也是不愿看。毕竟早就天差地别,再看也无用。
  安从凤现在想的再也不是三夫四侍,而是赵锦钰来月事。安从凤发现,她每个月能休息的日子,也就只有赵锦钰来月事的那么几天。
  两人成亲差不多四年有余,生了一儿一女,儿子今年三岁,女儿两岁,长相都不错也极为聪慧懂事,但都被留在京城。
  赵锦钰的说法是,边疆凶险,小孩子就别去了。
  这话听在安从凤耳朵里就是,孩子太小,耽误他跟她办事。
  安从凤以前最享受的就是女男之乐鱼水之欢,那种左拥右抱带来的成就感让她格外满足。现在就不一样了,赵锦钰目光从她腰带上扫一圈,安从凤就觉得头皮发紧。
  如果她不愿意,赵锦钰就会说她不行。
  赵锦钰扶着老爷子从府里出来,安从凤看见了,不情不愿地上前拿过他另只手中的行李包袱。
  苏虞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扶着老爷子的另一只手,将他缓慢送到马车里。
  “别盘算啦,”赵锦钰笑盈盈伸手拍拍安从凤的脸蛋,“到了边疆我就放你自由如何?”
  他憧憬起来,“我阿姐在边疆是将军,身边定有很多女人。”
  安从凤一双眼睛瞬间阴沉起来,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红杏出墙?”
  她什么都没有了,勉勉强强有个夫郎,他居然还想着出去找女人?!
  “不啊,我要是找到合适的,就跟你和离,毕竟孩子都有了,你也就不稀罕了。”赵锦钰渣的坦荡,“要是没有喜欢的,那就勉强再跟你过两年。”
  安从凤,“……”
  安从凤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开心还是不开心。
  四年的幽闭圈禁生活,早已让她习惯了赵锦钰。安从凤垂眸嗤笑,目露讥讽,如今她竟然也有患得患失的感觉,真是被驯服了。
  等赵家人告完别,苏虞骑马带头出发。
  从京城到边疆共两个月时间,这还是走的比较慢的。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马车过于颠簸他身体受不了。
  到了小镇上,将老爷子安顿好,苏虞带着粮草继续朝前出发,前往大营。
  边疆到底不如京城,冷都是干冷,十一月的风从脸上刮过就跟锋利的小刀子擦过一样疼。
  陈芙当年过来的时候,也才十六、七岁,她在京中侯府也是被骄纵长大,没吃过苦。
  可她一来就是四年,既没嚷着要回去,也没有当初陈府世女的架子,真就咬牙扛下来了,甚至靠自己在边疆厮杀出一席之地。
  苏虞坐在马背上,遥遥看前方路口身着红衣前来相迎的少年将军,对方已经从满脸浮躁戾气的武愣子,成长为一军之将。
  那双标志性的鹰眼,也更为沉稳内敛。
  风中,那身红衣被风鼓起,猎猎作响。
  陈芙身后众人问,“苏大人会不会给咱们使下马威?”
  毕竟苏虞的名声,她们也都听说过,甚至私底下叫她“小吴思圆”,可见也不是什么好词。
  陈芙目视前方,声音沉稳,“不会。”
  众人不解,“为何?”
  陈芙看着前方率先下马的苏虞,嘴角勾起笑意,“因为她夫子是谭柚,师公是长皇子,她是苏虞,所以不会。”
  众人不懂,但苏虞的确先下马为敬,表示对浴血奋战将士们的尊敬,是朝廷的一份敬意。
  苏虞站在马边看向陈芙,陈芙下马走过来。
  “好久不见。”苏虞挑眉,眼里露出笑意。
  陈芙道:“好久不见。”
  粮草交给专人负责,陈芙接待苏虞,晚上将士们甚至还准备了篝火烤羊肉宴来款待京中来的使臣。
  将士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谈天说地,陈芙则跟苏虞坐在不远处看。
  苏虞拎起手中的酒壶朝陈芙那边递过去,“喝一个?”
  陈芙拿起自己的酒壶跟她相碰。
  边疆的风是野的,酒是烈的,苏虞一个京城来的酒罐子,喝完第一口都没忍住仰天“嚎”了一声,大喊,“痛快!”
  陈芙笑着,喝水一般抿着酒,早就习惯了这辣味。
  她看着远方跳跃的篝火堆,问苏虞,“夫子在京中如何?身体可还好?”
  苏虞歪头看她,“想知道啊?那你不写信自己问?”
  陈芙把头垂下,拿着酒壶的手臂搭在膝盖上,“没混出个样子来,不好写。”
  “陈少将军目标远大啊,这还不算成绩?”苏虞手搭她肩上,“写,大胆的写,阿柚从来不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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