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36/246页


  司牧接住小胖墩,柔声说,“桉桉今天起好早呢。”
  “桉桉卯时二刻起的,父君本来想让桉桉多睡一会儿,但桉桉想见小舅舅。”司桉桉也蹲下来,跟司牧脑袋对脑袋,像是说悄悄话,“桉桉给舅舅带了糖。”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巾帕,巾帕里面是油皮纸裹着的糖果子。
  司桉桉开心地朝司牧伸手,献宝似的,“给小舅舅。”
  “好,谢谢桉桉。”司牧将油皮纸拿过来,握在掌心里却没急着拆开。
  他问司桉桉,“那桉桉想吃糖吗?”
  司桉桉那双凤眼瞬间亮了起来,抿紧小嘴重重点头。
  于是蹲在地上的舅甥两人,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同时昂头看向站在旁边的胭脂,瞧起来格外可怜巴巴。
  胭脂,“……”
  胭脂深呼吸,最后还是没抗住。他掏出糖罐,尽量板着脸一人给了一颗糖,“只有一颗,再多就没了。”
  谭柚牵着狗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金黄晨光下,司牧一身明黄朝服,孩子气地蹲在地上,丝毫不在乎衣摆是否拖了地。
  他鼓着一侧白净的小脸,眉眼弯弯地将糖递到一个跟他容貌很像的孩子嘴边,“啊~”
  谭柚没走近,怕自己跟身边的大狗打扰了这和谐融洽的一幕。
  谭柚朝前看,觉得花青有一句话至少没说错。
  长皇子容貌的确出色。
  他沐浴在晨光里,鼓起脸颊吃糖的时候像颗橙黄的黄樱桃,懒洋洋托腮的时候又像只慵懒的小橘猫。
  谭柚站在原地,不多时身边又多了几人,她侧眸看过去,“吴大人。”
  几人朝谭柚颔首,“谭翰林。”
  要换成平时,她们根本不屑搭理谭柚,但现在人家成了驸马,而且是当着长皇子的面,怎么都得客气客气。
  “谭翰林找长皇子有事?”吴大人看向谭柚身边老实蹲下的大狗,眼皮子直跳。
  她是不是看错了,这不是她家的狗吗?
  叫什么,松狮?
  吴大人轻声喊,“松狮?”
  狗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吴大人脸上笑呵呵的,“可能认错了。”
  她心里想,这狗别落她手里,不然宰了吃!
  谭柚看向吴大人以及她身后的三位大人,好像都是翰林院里的大臣。
  见她看过来,吴大人道:“长皇子叫我们来的。”
  吴大人等人下朝后便被留了下来,几人猜测长皇子此举是因为昨天的章程做的不好,但她们不在乎。
  长皇子让做,她们做了啊,至于好不好,那就另说了。
  来之前几人商量好了,准备坚持推搪,能不干就不干。
  吴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几人中甚至她是带头人。
  直到她站在这儿,看见司牧在喂司桉桉吃东西。
  五月仲夏的清晨,阳光还是温热的,但吴大人却感觉遍体生寒,掌心一片冰凉。
  司桉桉蹲在司牧面前,昂着小脸张嘴等着投喂,像只不谙世事的小雏鸟,乖乖的,“啊,唔,好甜~”
  糖是甜的,但若是别的呢?
  吴大人脸色微微发白,额头鼻尖渗出细密汗珠。
  司牧侧眸朝几人看过来,视线落在吴大人脸上,笑容更好看了,“几位大人到了。”
  “小舅舅要谈正事了,桉桉自己去玩?”司牧摸了摸司桉桉温热的小脸。
  司桉桉略显失落,低头揪着手指,鼓起勇气小声问,“那小舅舅忙完会找桉桉吗?”
  司桉桉记得,以前司牧最喜欢陪他玩了,好像从去年起,小舅舅便总是忙,有时连她也不见。
  司牧眼睫微动,抿唇迟疑,他贴在司桉桉温热脸蛋上的指尖微凉,缓慢收回来搭在膝盖上,虚攥成拳,“那桉桉等我,等我忙完?”
  至于刚才握在手中的糖果子,早已被司牧趁小孩没注意,悄悄放进袖筒中。
  司桉桉瞬间高兴起来,“好!”
  “谭翰林。”司牧蹲在地上朝谭柚招手。
  司牧不是没瞧见谭柚身后牵着的大黑狗,只是他有正事要做,现在不好多问。
  他站起来,牵着司桉桉的小手朝谭柚缓步走过来。
  “司桉桉,皇姐的长女,”司牧停在谭柚面前,给她介绍,眼里带着笑意,软声问,“待会儿劳烦翰林帮我照看片刻?”
  司桉桉好奇地仰头看谭柚,但仰脖子没仰多久,她注意力就被谭柚身边的大狗吸引走。
  司桉桉边害怕边忍不住好奇,小脑袋藏在司牧身后,偷偷看大狗。
  谭柚垂眸看小孩,瞧着这张跟司牧有几分像的小脸,不由温声道:“好。”
  司牧跟几位大臣是打算去御书房的,现在还多了个谭柚以及司桉桉,还有一条大黑狗。
  “别人都是送雁,”司牧牵着司桉桉,跟司桉桉一起看向谭柚身边的狗,边朝御书房走边轻声嘀咕,“谭翰林怎么送了条狗?”
  他还是头回听说下聘可以用狗的。
  谭柚伸手摸摸狗脑袋,明白过来司牧话里的意思,解释道:“这个不是聘礼。”
  司牧歪头看她,鼻音慵懒,“嗯?”
  “是桃子的回礼,”谭柚说,“送来保护你。”
  保护他?
  司牧还是头回听说有人要保护他,还是用一条狗。
  司牧露出笑意,没忍住停下来,半蹲着看狗,连身后的几个大臣都没理会。
  他手指伸出去又停下。
  司牧仰头看谭柚,琉璃般通透的眸子里,像是藏着一片海,黑而深,倒映着谭柚的上半身。
  “那它有朝一日,会咬我吗?”
  司牧问完根本没给谭柚回答的时间,便又自顾自地说,“没事,咬我也没事。”
  他站起来,微微朝谭柚那边偏身,小声跟她讲,“但我怕疼,咬的时候要轻一点才行。”
  清幽的冷香随着司牧靠近飘到谭柚鼻前,还带着淡淡药味。
  谭柚垂眸看,就瞧见司牧掌心里的纱布已经拆开,想来是握笔不方便,被他嫌弃了。
  谭柚配合着司牧的脚步往前走,丝毫不觉得慢。
  她说,“不怕,我帮你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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