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51/246页


  老太太手搓得更用力了,边虚假客气边跟谭柚打眼色,“这东西错过可就没有下次了!”
  别说一支象牙透雕毛笔,就是十支百支也抵不过这些书有价值。
  老太太甚至怀疑,长皇子这是不是提早把嫁妆送过来了?
  看着这两箱子书,再看看谭橙手里的笔。
  顿时所有人看向谭橙的目光,都带有那么点淡淡的同情。
  毕竟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大小姐手里的那支笔,像是这两箱子书的……赠品。
  就是那种买书免费送笔的那种赠品,顺手捎带着就拿过来了。
  谭柚也顿了顿,手指从书上轻轻抚过,感觉指腹搭在书页上的那一刻,刚才躁动的心都沉静下来了。
  她眼里带出笑意,温声道:“替我谢过殿下。”
  “别让我谢啊,”硃砂嘿嘿笑,“主子说让您明天抽个时间记得进宫一趟,尚衣监正在赶制大婚礼服,需要您的尺寸。”
  这种尺寸其实派个人过来问谭府要就行,作为府里的主子,绣郎手里怎么可能没有谭柚衣服的尺寸。
  像是为了堵谁的口,硃砂语速飞快地补充道:“主子说这种东西还是谭翰林您亲自过去量一次比较好,纸上的尺寸总归是死的,万一要是做的不合身,改起来可就麻烦了。”
  “去去去,必须得去,”谭老太太已经蹲下来翻书了,她扯着衣摆将双手擦了又擦,才去摸书,“就冲着这两箱子书,你都得特意进宫跟长皇子道谢。”
  至于回礼……
  谭府可回不起这么重的礼。
  老太太笑呵呵打趣,“买几个桃拎过去,心意到了就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太见外。”
  桃不是关键,关键是拎着桃的人,这才是谭府的回礼。
  谭柚,“……”
  她脸皮若是薄一些,再说可真就不好意思进宫了。好像她明日不是去量尺寸做衣服,而是去会情郎似的。
  谭柚笑着叹息,转身跟硃砂道:“跟殿下说,我明日酉时过去。”
  傍晚再去,正好不耽误他早朝跟处理公务,也不影响她明日教学。
  硃砂清脆应道:“嗳。”
  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谭柚,看她的每一分神色变化,这样回去要是演给主子看,也能演得更像一些。
  尤其是他给谭学士送毛笔锦盒时,谭翰林好像特意垂眸避开了。
  这段他可得好好学学。


第24章
  “谭柚不让我给她削桃。”
  硃砂跟司牧说, 谭柚大概酉时左右过来,司牧申时末便回了勤政殿等她。
  这两日翰林院的办事效率上来,导致司牧的政务也跟着增多, 昨晚加今早都没休息好。
  尚衣监的人已经到了, 站在殿内等司牧。
  “我的尺寸还需要再量吗?”司牧扁嘴,将自己整个人都抛进软榻里, 不愿意动弹,唯有闷闷地声音从软枕中传出来, “胭脂, 我好累啊, 能不能不量呢?”
  他还想着回来可以休息一会儿呢。
  司牧跟个小孩子一样,窝在软榻里耍赖要偷懒, 蹬掉鞋子将脚都缩到榻上。
  新政还是有效果的, 只是前期司牧会忙很多,等中后期一切有条不紊的按着秩序运行,形成一套自有体系, 司牧便会轻松很多。
  长皇子每回这样孩子气的时候, 都代表心情不错。
  胭脂看着软榻上的人, 笑容既温柔又无奈。
  他抬手示意尚衣监的宫侍先等等,走到软榻边弯腰低头跟司牧轻声道:“主子,您都邀谭翰林亲自来宫里量尺寸了,您怎么能带头不量呢?”
  “我那是哄她过来,”司牧抱着怀里的软枕,“你又不是不知道。”
  谭柚最近领的是教导一职, 暂时既不用去翰林院也不用进宫, 司牧若是想见她, 只能以量尺寸为由骗她过来。
  毕竟尺寸这事既可以直接问谭府要, 也可以从宫里派人出去找谭柚量,并非只有进宫这一条。
  提起谭柚,司牧来了兴致盘腿坐起来,开始唤门口的硃砂,“让硃砂再给你讲讲谭家人的反应。”
  胭脂略显同情地朝硃砂看过去,自昨天傍晚硃砂从谭府回来,光这一段,司牧昨天晚上就看了无数遍。
  他批折子批累了要看,沐浴泡澡时趴在浴桶上隔着屏风要看,睡前摸了两把松狮后也要再看一遍才愿意睡。
  硃砂已经从刚开始的兴致勃勃,演到如今的生无可恋。
  他都要演吐了,能不能换个别的看,他演吴大人的反应也演得很像的。
  可是谁要看吴思圆啊,司牧要看谭柚。
  “来来来,”司牧朝硃砂招手,自己在软榻跟靠枕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胭脂把果盘端来,就已经眼睛微亮的等着了,“就从送笔那部分开始。”
  硃砂差点就给司牧跪了。
  他皱起圆圆的小脸,苦哈哈地问,“主子,能不能只演谭翰林低头看花的反应啊,您不是最爱看这段吗。”
  全演的话好累啊。
  五月份下来许多瓜果,宫外每日都有新进贡过来的,司牧吃着樱桃微微摇头,软声说,“不行。”
  他振振有词,“故事要知道前因后果外加氛围铺垫才会更有感觉,直接就是谭翰林的反应,会显得没头没尾,少了点什么。”
  司牧招手让硃砂上前,捏了颗樱桃抬起胳膊递到他嘴边,眉眼弯弯,轻声哄,“快点嘛快点。”
  硃砂嚼着樱桃,属于吃人家的嘴软,只能打起精神,再来一遍。
  司牧虽然看过无数次,可还是很捧场。
  他指腹捻着樱桃,迟迟没往嘴里送,视线落在硃砂的脸上,专注地看他学谭柚的神情。
  硃砂观察地很细,几乎能把谭柚当时情绪的每一分变化都呈现出来。
  司牧浓密的眼睫缓慢落下,遮住眼底神色,不由在想,谭柚当时垂眸别开视线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情绪呢?
  她在想什么?
  “殿下,谭翰林到了。”宫侍从外面快步进来,福礼说话。
  硃砂立马松了口气,心道谭翰林是真的守时,简直是救他于水火之中。
  “让她进来,”司牧将果盘递给胭脂,轻声吩咐,“快看看还有没有新贡进宫的瓜果,待会儿拿给谭翰林尝尝鲜。”
  总不能每回过来都让人家吃桃,再说万一谭柚真的买了桃带过来,如果他已经有了多不合适。
  司牧原本是穿着袜子歪躺在软榻上,这会儿双手撑着榻板坐起来,双脚踩着鞋面张开双臂站在榻前,示意尚衣监的宫侍过来给自己量尺寸。
  谭柚抬脚跨过门槛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司牧安静乖巧地站好,腰背挺直,任由宫侍弯腰给他量腰围。
  临近傍晚,司牧换了身夏衫,颜色跟款式都跟上次谭柚夜里在马车上见到的相似。
  司牧身着玉白长袍,腰腹被宫侍手里虚虚收紧的软尺束出一截纤细腰线,满头乌黑长发披散身后,遮住单薄清瘦的肩背。
  他脑后长发仅随意用一根天蓝色发带系着,整体气质看起来没有半分攻击力,温婉恬静的像是谁家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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