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98/246页


  “真的?”
  “真的。”听得他心都软了,何况驸马。
  于是司牧见到谭柚后,先发制人,将自己胸腔里浓浓的思念朝她倾倒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半年没见呢。
  可刚新婚正甜蜜时的分开几天,比处久了后分开一年更让人难以忍受。否则也不会有“如胶似漆”这个词。
  “我今天按时吃饭喝药,也处理完政务,还接见过大臣,就只有想见你这件事情还没完成。”
  司牧温热的唇瓣贴在谭柚衣襟上,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神情,“我从早上想到晚上,所以才回来。”
  谭柚听出他话里的解释,心底一阵柔软,掌心拂在他单薄清瘦的背上,温声说,“这是你家,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回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司牧从谭柚怀里退出来半步,手指攥着她的衣襟,狡黠一笑,“其实我还打算明天晚上用松狮想你了当借口,带它再回来一次呢~”
  松狮,“……”
  到点就睡的松狮为两人可付出了太多。
  “现在就不用啦,”司牧挎着谭柚的胳膊抬脚往里间走,“松狮知道不能回来见你,肯定很难过。”
  站在门口的?砂心想,松狮未必会这么觉得,毕竟谭柚最近几日肯定会进宫看望它。
  苏白苏吴四人秋闱考试一共九天时间,这期间谭柚无事定会去勤政殿陪自己夫郎。
  见两人进去,?砂将门先替她们关上。
  司牧跟谭柚坐在屋里圆桌边,司牧将圆凳往前挪,跟谭柚坐得极近,一条腿甚至挤进谭柚两腿膝盖间。
  谭柚喝茶,“我还没洗漱。”
  “我知道,我们说说话。”司牧挨过来趴在桌面上,侧脸枕着胳膊,一双凤眼清澈明亮,就这么软乎乎地看着她。
  谭柚微微叹息,伸手抚着他的脸颊,俯身过去吻他唇瓣。
  两人交换一个绵长的吻,在情动之前勉强分开。
  “阿姐说今天礼部会去客栈统计考生名单,”谭柚握着茶杯道:“我便带苏虞四人去了趟街上。”
  “难民也不是今日才进城,但京兆尹府今天才搜街,定不是巧合。”
  “难民更不会单人来京,城外定还有不少,她们会缕缕续续进京对不对?”
  先来的这几个不过是给京城百姓和考生们一个适应的时间,让她们心里多少有个准备,不至于在真正见到大批难民时出现恐慌跟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情况。
  小小的刺痛会让考生们疼痛,如果上来就是重锤出击,只会把这些“天之娇女”砸懵,心理承受脆弱的,甚至会被“砸死”。
  谭柚看向司牧,抬手将黏在他下唇瓣上的一根头发温柔拨开挽到耳后,眉眼温和地抬眸继续看他。
  “阿柚你看出来啦?”司牧也不瞒着她,顺势伸手握住谭柚的手,搭在他腿面上。
  “只发考生一两银子,是我跟皇姐都同意的。”
  司芸的想法是煽动考生的不满情绪,但她没料到难民会进京。司牧的想法也很简单,让学子们看看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国库已经没钱。
  这把现在割在难民身上的刀子,将来会割在她们身上,甚至刀刃已经贴紧她们的皮肉,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司牧说,“难民是我示意的,她们出现在街头的日子就选在礼部统计名单的今天。”
  司牧甚至朝下示意,允许难民一路向北,否则她们也不会来的这么顺利且迅速。
  吴思圆不是没阻拦过,只是她调不了兵,没办法将这些灾民全部困在本地不能外出,这才导致今天这副局面。
  吴思圆觉得赈灾银两马上就会发放下去,到时候难民就不是问题。
  奈何她没料到的是国库真的没钱,户部没办法一下子将银子全拿出来。没有赈灾银,就安抚不了难民的情绪。
  时间对人命从来不会宽容,与其坐以待毙饿死在故土,不如上京搏一搏希望。
  司牧便默许此举,打算借着难民进京一事,掀开京城众人眼前这层富贵繁华的虚假面纱,让众人看看轻纱底下的低层百姓已经苦成什么样子。
  京城是大司的脸面,难民进京是让大司脸上无光,可司牧觉得如果大司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病了,脸上即使铺上厚厚的粉,又能好看到几时?
  倒不如赶紧医治。
  这事谭柚看出来了,吴思圆定然也能看出来。
  可那又如何,人已经在城外,吴思圆除非出兵镇压,否则难民迟早要进城。
  至于出兵镇压――
  哦,她没这个资格。
  司芸也没有。
  今天只是个引子,明早才是大戏。
  就因为明天才是重头戏,司牧突然回来才会让谭柚不安。
  她怕他碰到什么难题,亦或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大司就像是一个人,现在不过长久挥霍懒惰后身体被掏空,这才积攒成病。只要不讳疾忌医,总会治好的。”谭柚单手贴在司牧脸上,拇指轻抚他眼底青色,语气温柔,“别担心,大司还是有未来的。”
  今天街上的那群站出来跟京兆尹府衙役对抗的人,便是大司的未来。
  顶着母亲压力的吴嘉悦也是大司的未来。
  只要这群能为自己家国出力的年轻一辈不是选择蒙蔽双眼躺平,不是像书里的安从凤那般在家国破碎后心安理得的隐居田园,那就还有希望。
  到时候新的一辈成长起来进入朝堂,司牧便不用这么累。
  她掌心温热,贴在脸上带着令人说不出的安心跟踏实感,司牧舒服地闭上眼睛,竟有些想睡觉。
  “阿柚,困了。”司牧睡眼惺忪,从桌上起来,往前跌趴在谭柚怀里,昂脸看她,“你去洗澡。”
  谭柚顿了顿,“你明日要早起。”
  “但我想你,”司牧巴巴地看着她,小声哼哼,“就一次。”
  谭柚知道司牧有多固执,也不再多说,掌心轻轻搭在司牧脑袋上面,垂眸吻他额头,“等我。”
  司牧便乖巧地坐好。
  热水早就备好,几乎谭柚刚拉开门,花青就让人将水送进来。
  谭柚进净室洗漱,留司牧坐在外面等。
  司牧趴在桌子上听里面的水声,总觉得连这声响也带着谭柚身上那股不急不躁的意味,不像话本里那般,哗啦啦一桶浇下来,然后擦干便过来办事。
  她像是不急。
  司牧手指指腹轻划桌面,抿唇纳闷。
  她怎么就不急呢?
  他今天那么香,甜而不腻,比当季的状元香荔枝还要清甜,比那大闸蟹还要肥美,她怎么可以不急?
  主要是――
  司牧都急了。
  司牧蹑手蹑脚地走到净室旁边,头从屏风后面探出来。
  谭柚坐在浴桶中,视线从下往上落在那颗突然出现的小脑袋上,笑得有些无奈,“殿下,你的影子露出来了。”
  瘦瘦长长的一条影子蹑手蹑脚地出现在屏风跟地上,比司牧本人来的还快。
  司牧以为自己很仔细了,谭柚出声时他还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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