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伪装日常》作者:糯米晗》第1/111页


  本书名称: 腹黑太子伪装日常
  本书作者: 糯米晗
  本书简介:
  【女主篇】
  小花十五岁这年,一眼倾慕上了一位贵人。
  贵人是当今太子,生得芝兰玉树、琼华玉貌,笑容清隽温和,好似穹月上酌琼露玉酿的仙人。
  她位卑俗鄙,只敢远远瞻望太子风姿。
  一夜之间,她从村姑变成遗落民间的永乐公主姜念兰,曾经遥不可及的太子,成了她相依为伴的兄长,他冠玉般的面容下,是对她无尽包容的怜爱,总是温温柔柔地唤她,“念兰。”
  她逐渐沉浸在太子的温情脉脉、体贴入微中,她想,太子真是这世界上顶好顶好的兄长。
  直到一日,她在梦中遇见太子。
  案上摆着她最爱吃的葡萄,她在梦里也瞧着嘴馋,便想像往日那般,大口地吃葡萄,而太子哥哥会伸出玉白的手,让她把葡萄籽吐在他的手上。
  当她满脸期待地望向他时,他却收起葡萄,挑开她的唇齿,用轻挑魅惑的嗓音说:“念兰想吃葡萄,可要付出些代价。”
  她这才望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太子哥哥,那双温和眼眸中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深色,充满占有和偏执。
  ……
  【男主篇】
  楚南瑾虽为储君,却非皇帝亲子,伴君如伴虎,让他多年来深谋远虑、步步为营。
  不知从哪夜起,向来少梦的他有春意缠绕。
  梦中那人生着他那痴疯皇妹的模样,一脸无辜纯然,如白日那般脆生生地唤着他“哥哥”,说他是世上最体贴温柔的兄长。
  他听得厌烦,温热的掌心施下力道,怀揣着恶意,看她从脆生生的娇笑,到泛着哆嗦的低泣。
  到底是夜夜失了分寸,他得在白日里更细心地掩藏,才不至于分不清梦境现实,对她在梦外失德。
  直到听闻,她被赐婚世子,眼底的阴鸷再难压抑。
  大婚当夜,她的夫君被他关押柴房,而他堂而皇之地踏入新房,用掌心比划着她脆嫩的脖颈。
  “你是不是忘了哥哥和你说的,你敢嫁他,我就敢杀他。哥哥倒不知,你还有好做寡妇的喜好。”
  阅读指南:
  1、男女主无血缘,男主只是女主爹选出来的继承人。
  2、男主不是什么好人,表面温润如玉实际是匹恶狼
  3、sc,背景架空勿考究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念兰,楚南瑾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白天温柔的太子晚上对我那样。
  立意:眼见不一定为实。


第1章
  昭成二十年,仲冬飞寒。
  一夜之间,菩村被摧毁了大部分田埂,裹着冰雹的雪粒噼里啪啦往窗上砸,窗叶被拍打得几震欲颓,村民用柱棍抵住,堪堪截挡飓风。
  小花从后院拿备用柴火的功夫,手纹就裂了条青红的痕,急骤而来的风雪令人双耳失聪、眼目迷障,她缩了缩胳膊,无力和茫然席卷。
  耳边忽然传来幼弟急迫的呼喊:“娘——娘——”
  小花心口一颤,一头栽进风雪中,耳膜嗡嗡作响,天地寂鸣。进屋便忙不迭往炕边走,哭声已经止了,一道怨毒的目光扫来。
  赖母大吼道:“冷死了,还不快把门关上,把柴火拿过来!”
  赖母将幼弟小心抱在怀里轻哄,母子俩其乐融融,将炕挤得不留一丝缝隙。
  小花全身上下都落了雪,雪水融化成水流入脊背,冻骨的冷意让她吐了口浊气,低下头,将柴火放下,默默地蜷缩在窗沿。
  墙角被老鼠钻了个洞,冷风正对着她这边钻,小花想拿什么东西将墙角堵上,怕被拎着骂多事,只能作罢,将头埋入膝中取暖。
  积雪成灾,祸绵半月,每个村民心怀惶恐。爹娘脾气暴躁,小花只得一再降低存在感,以免惹来厌烦。
  安抚好了儿子,赖母开始碎碎地念叨:“这该死的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存粮都快吃完了。”她恶狠狠地瞪了眼小花,“叫你吃那么多,粮食都给你吃尽了!败家东西,今晚你不准吃饭!”
  一家四口,却全靠小花做活养家。
  冬日的水温堕指裂肤,村里的富户便会出些银钱,将衣物交给村里勤善的小娘子浣洗,往来一趟挣得不多,算是个辛苦钱,愿意接的小娘子并不多。
  新年将至,她无法浣衣挣钱,不知挨了多少的责骂。
  幸而在翌日,这场侵扰半月的暴雪戛然而止,金光漫过层峦,炫亮天边一道虹桥。
  小花是被冻醒的,薄被洗得发白,赖母一伸手,便徒手将她拎了起来。
  小花只匆匆吃了个发馊的馒头,就被推出了门外,怀中被塞了只装得满当的篓子。
  “今日早些回来,有件要紧事要与你说。”
  话音刚落,小花还未站稳,怕漏出一丁点儿火星子似的,门急吼吼地在她跟前合上,扑落的雪花落在小花的鞋尖上,屋内溜出的星火气犹存周遭。
  小花习惯了,抱着篓子缓缓往外走。
  雪融时最为寒冷,冷风刀子割肉般哗哗地吹着脸皮,脸上的肌肤冻得皲红。
  走到外头,周遭的人多了起来,小花黯然的眸子恢复清亮,像两颗圆溜溜的桃仁,亲切地招呼:“黎叔好!周婶好!”
  村里的大叔大婶喜欢乖巧的小花,俱回以亲切的笑容。
  一路招呼着走到了河边,瞧见河边站着的熟人,小花笑眯了眼,脆生生地喊道:“张婶儿!”
  张婶含笑道:“小花儿!”
  张婶心善,却是个苦命女子,丈夫有疾,公婆缠绵在榻,就靠她一人连着做几份工养活全家。如今虽勉强能维持温饱,却因为年轻时身子受损,多年未有身孕。
  一瞧见她手里的篓子,张婶心头泛着酸水,扯着嗓门说道:“我要是能有个闺女,定是放在手里宝贝着。你那懒鬼爹娘好手好脚,却让你在这么冷的天做活,他们哪里是把你当闺女看,你也是个傻丫头,就这么听他们使唤。”
  小花笑了笑,道:“没事儿,张婶,我不冷。”
  张婶一把攥住她藏在麻衣下的手,整只手泛着乌紫,还因为刺骨的寒意微微发着颤,手背上的褶皱粗糙干燥,覆着微白的颗粒和厚重的茧子,指甲旁翻着倒刺,肿得像烧根的萝卜。
  张婶眼睛一瞪:“你这小娘子的手,冻得比我这半老徐娘的手还难看,还说不冷?”
  小花低低道:“爹爹腿脚不方便,娘年轻时落了病根,我是女孩儿,该为家里分忧。”
  张婶心里一酸,道:“你别再为他们说话了,婶子不想听。有你这样听话的闺女,也不知道是他赖家几世修来的福分,他们却这样对你,婶子看着糟心!婶子的衣裳都洗完了,来,把篓子给婶子,婶儿给你洗。”
  小花摇了摇头:“不用了,婶子……”
  张婶却不由分说地将篓子抢了过去,走到河边洗了起来,挥着棒槌的手多施了几分力道,泄愤似的锤得咚咚响。
  小花不好意思让张婶一个人洗,便想在一旁打下手,却被张婶推开了,道:“以后要好好护着你这双手,你以后还要嫁人哩!小花是咱们村里最漂亮的小娘子,今后一定会嫁个如意郎君,逃离这里,再不受赖家那一窝子懒汉的欺凌!”
  提到嫁人,小花只觉得面上滚烫,小声说道:“张婶,您可别笑我了,我还没想过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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