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谈姐弟恋》作者:罢疗》第67/107页
简淡吸了口气,道:“我没那么……”
“你别说了!”沈冽猛地大声喝止,他呼吸骤紧,目眦欲裂,好像她要说的是什么是致命诅咒一样。
一瞬的死寂过后,简淡平静地看着他,继续说完:“我没那么喜欢你了。”
她清楚地看见,那张坚毅得好像从来无惧失败的脸上,露出崩溃的神情。
简淡不为所动,“我妈马上就要过来了,我不想让她见到你,被其他邻居看见也不好。你走吧,别闹得这么难看。”
每每想起这一幕,简淡都会很佩服自己,怎么能做到语气毫无波动,如此流畅地说完这些话。
沈冽站在阴影中,没有动,好像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是你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外在的理由来证明,不是他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这些都在简淡的预判内。
“你只是还没有重要到,可以让我去违抗我妈的意愿。”
“煎蛋,你也不要了?”
“一条狗而已,我本来就不喜欢。”
她就这样三言两语,推翻了他们的全部。
沈冽抿紧唇,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自取其辱。
简淡移开目光不看他,“我没想伤害你,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错的是我,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同意和你交往。我和你说过的,早晚有这一天,你也答应过我,会好聚好散。”
这些话,听起来大概很虚伪。
可她真的不想伤害他,想尽量把痛苦降到最低。
可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伤他的事。
如果把爱的能力分为爬、走、跑三个阶段,沈冽一定是跑得很快,但是她被简素华拖着连站都站不起来。这样和他在一起,两个人都会摔跤。
沈冽唇角紧绷,敛下眸子,没有再看她。他转身走进雨幕,豆大的雨点顷刻淋湿他的头发和衣服。
“沈冽。”简淡终究不忍,喊住他。
身影顿了顿,他回头,满脸是水,充血的眼睛看着她,似乎还抱着些许希冀。
“你拿着伞吧。”简淡把自己的伞递给他,语气仍然没有一丝变化,仿佛这就是她最大限度的温柔了。
伞,散。
沈冽目光几变,最后轻笑出来,哑声道:“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空洞的声音隐没在雨声里,他最后对她说:
“你真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
简淡哽住,胸口像被巨石碾过,碾得血肉模糊。沈冽脚步再也没有任何停留,很快消失在雨雾中。
……
简淡转身上楼,她有些站不住,到家先坐在地上,给沈冽转了一笔钱,把聊天记录都备份后,她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简淡舍不得,但她不敢不删。她怕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又会耐不住寂寞与困苦,向他呼救。这一次,真的绝对不可以了。
简淡开始收拾东西,只拿必需品,其他能扔则扔。
沈冽送她的东西,兔子玩偶、仙人掌、糖果盒子……简淡一件也没留,全都收拾好,送到他家去。
临走时,她忍不住驻足在门边,打量着整个房子。
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曾留下她从未有过、以后也不可能再有的快乐。
多看一眼,就是最后一眼。
简淡搬着箱子出来时,天昏地暗,她不知道绊到什么,猛地摔了一跤。额头磕在箱子角上,一阵热辣辣的锐痛,然后黏稠的液体滴落下来,模糊了视线。
简淡随便用袖子一抹,把所有东西都装上车,然后去找了个中介,委托卖房。
她始终一滴泪也没流,只是脑子里不停在下大雪,白茫茫一片。
雨一直下,回萧城的路上,排队上高速时,简淡靠着窗,看着玻璃上汇集成流的雨,像一道道眼泪。
申城留给她最后的印象,就是这样模糊。
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车内沉闷,简淡打开窗,不知哪辆车里传出一首颇有年代的粤语歌,晦涩急促的琴声,很应和此刻灰沉的天色。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车流灯海中,简淡恍惚了一下,她忽然想起来,那天在医院,她对简素华说了什么。
她咬破了唇,不受控制地哽咽,最后只说了三个字。不是“我答应”,而是——
“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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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完,下卷重圆
你还是舍不得和她散,是吗?(顶锅盖逃了)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
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身
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
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分
害怕悲剧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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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ill haunting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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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逃避到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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