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作者:the上》第2/182页


  VIP作品简评
  辽袖是貌美心善的小孤女,在王府寄人篱下时,一次意外与淮王纠缠上,却没有落个名分,重活一次的她不愿再过这样的生活,决心自食其力,却越发引起他的注意,面对辽袖的身世之谜,两人也在相处中,逐渐揭开了前世的真相。
  本文男女主的感情拉扯强烈,男主表面上霸道高傲,实则又娇又钓,满心满眼只有女主一人,只做不说为爱付出,细节铺垫到位,跌宕起伏,人物成长有高光,文笔鲜活生动,画面感极强。


第一章
  隆冬闰月夜里,巡夜皂隶刚敲过二更,京城已有好久未曾下雨,今夜这场雨,势头如狂,冷得扎骨头。
  辽袖忽然从噩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满脸茫然地望着室内陈设。
  “姑娘,该预备请安了。”婢女忍不住催促。
  辽袖怔住了,面庞如皇窑产的孤品瓷器,雪白细腻,脆弱自矜,清瘦风流,一静默更生出易碎之美,弄得人手足无措。
  无人知晓她心底已是一番涛澜汹涌。
  她放眼望去,墙上的字画匾额,壁架上的古董清玩,一应家具金饰玉雕,窗外碗口大的瑞香花,无一样不熟悉。
  这里不是淮王府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自己在宫里心疾复发,汗流不止,攒心地疼,疼得喊了一夜娘。
  “姑娘不能起迟呀,今夜很重要,您要求见淮王,若是他不答应,咱们就没活路了。”婢女出声提醒。
  淮王?这个称呼是陛下登基前的了。
  自从淮王篡位为新帝,她随之入宫服侍,已有两年。
  她竟然没有死于宫中,而是回到十五岁初入王府时。
  辽袖顿时握住了婢女雪芽的手腕,眼角微红,又见到了一同长大的面孔。
  她在宫中屡屡触怒陛下,甚至妄想逃掉,陛下以示惩戒,将她的贴身宫女一并打发去了乡下,那时她真是孤零零的一人。
  雪芽不知姑娘为何有些异样,或许姑娘有些害怕。
  入府这些日子,姑娘谨小慎微,生怕给人添麻烦,今夜也是迫不得已,硬着头皮咬牙上。
  毕竟……姑娘要求见的,是京城那位出了名的年轻阎罗。
  雪芽替她将腰带系上,浓绿缎面光滑,衬得腰肢纤弱,身段儿一等一的风流。
  少女生得极美,五官胚子出挑得明艳妩媚,偏偏一双眼眸天真清纯,茫然神情,眸光盈盈流转间,勾人得浑然天成。
  别说男子心猿意马,哪怕女儿家也挪不开眼。
  雪芽叹了口气,一手扶住她颤抖的肩头。
  “姑娘腼腆,不愿给人惹事,可您是老祖宗接进来的表亲戚,淮王一定会见您一面的,若是他不管您,咱们再想办法,别怕。”
  辽袖点点头,推开门,她自然清楚今夜为何要求见淮王。
  辽袖的母亲本是信国公府金枝玉叶的嫡小姐,没想到出了未婚先孕这桩丑闻。
  母亲死也不肯启口父亲是谁,被信国公府族谱除名,扬言丢尽颜面,老死不相往来!
  母亲孤身一人去乡下庄子生了她与弟弟,一对龙凤胎,没几年便去世了。
  她永远记得母亲下葬那日,春雨淅沥,信国公府只来了一位曹姨妈。
  她衣着显贵,雍容阔绰,嘴角噙着笑意,周遭没见识的农户诚惶诚恐,她对这场白事指手画脚,满面春风,不像来吊唁,倒像来耀武扬威。
  正是这位曹姨妈,一得知辽袖及笄,立即自作主张定下一门婚事。
  婚事对方是当朝岐王世子,岐世子臭名昭著,只知混迹花柳之地的膏粱子弟。
  他男女通吃也就罢了,更有一样癖好,喜爱观赏娇滴滴的美人剥光了与野兽同笼,见到小女子被撕成血淋淋的碎片便兴奋拍手,娶过两位世子妃,俱是不明原因暴毙。
  辽袖一打听到这件事,立即慌得魂不守舍。
  主仆二人顿时手脚冰凉,血液凝固,吓得抱在一块儿垂泪。
  不知曹姨妈有何仇何怨,把她把火坑推,非要置她于死地!
  两人思定,这偌大京城,只有一个人能替辽袖推了这桩婚事,那便是人人望而生畏的淮王。
  她只想开口求一声淮王,容她在府里多借住一段时日。
  “可是……”到了这紧要关头,辽袖踌躇起来。
  一想到那袭黑金蟒袍,成了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翳。
  前世她毫无心计,便是在这夜求见时,误中了书房的媚香,不知是何人作局,淮王也受到此香的影响,她懵懵懂懂间被拉进了帏帐。
  醒来后,辽袖拉过被子掩住胸口,双手抱肩,少女皮肤娇嫩,极易留下红印子,她唇瓣颤了颤。
  “不是我算计殿下……”
  淮王面色极冷地望着她嘴角上被咬破的血痂,几度欲启唇,终究什么也未说,有些不耐烦,处死了一院子洒扫伺候的下人。
  那段日子,王府里的流言蜚语传得极难听。
  “老狐媚子也只能生出小狐媚子,只怪我们清白人家的,扯不下脸使这种手段。”
  “老祖宗心慈,没承想引狼入室,换作我必定把这恬不知耻的赶出去。”
  “辽姐儿可是岐世子未过门的妻子,怎么滚错男人被窝了?”
  京师的人拜高踩低,本就瞧不起她这种从乡下庄子进城的,不免对她携了一股轻蔑与鄙夷。
  她成了旁人口中靠身子上位的,自毁名节,轻佻无知的小祸水。
  后来这些声音噤若寒蝉,因为淮王将她收在了自己身边,毕竟是不光彩的事,也就一直没名没分,像个黯淡的小影子。
  辽袖至今都不知道那根媚香是谁点燃。
  她无父母倚仗,只能努力学习规矩,世人的歧视依然如影随形,贵女们更是对她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伴君如伴虎,她不愿再尝以色侍人的苦楚。
  淮王举兵篡位成功,登极仪那日,大内刻漏房报了牌子,威严的钟鼓声一遍遍回响。
  殿外一地密压压的内阁学士、六部官员序班站好,法驾卤薄静候多时,迟迟不见新帝身影。
  他为了罚她,硬生生推了拟定的登极仪半个钟头。
  “方才宴会上,朕瞧你不是犯困么,怎么眼下不困了?”
  他依旧一袭滚绣金龙边黑色常服,轻轻用膝盖抵了一下她的膝,少女便不由自主地跪伏在软榻上。
  她一张小脸煞白,眼角沁出水红色,挂满泪珠,吓得磕磕绊绊,呵出香腻的呼吸。
  “回陛下,臣妾只是昨夜识字温书太晚,一时精神疲乏眯了眼,下次再也不敢打盹儿了,求您饶了臣妾这回……”
  她不敢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不敢说是因为昨夜他折腾太晚,心知只会惹来猛烈报复。
  “你倒很用功,那朕考考你。”
  年轻帝王倾覆上来,一手按住她纤细柔弱的腰肢,另一手拿了玉玺。
  冰凉和氏璧所制的玉玺,在少女小腹、大腿处盖下两处红色印章。雪白肌肤与赤红印泥对比鲜明,落在人眼底溅出了火星子。
  传国玉玺冷得拂起一阵战栗,少女怯生生地闭上眼,眼角湿润,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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