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飞升之人暗恋后》作者:已文芒》第70/81页


  “阿肜?!”李文肃被推了回来,看着纵身跃进鬼域的身影,懊丧地锤了锤掌心。
  江游提起长刀就要跟进去,却被慕容毓和李文肃同时拦下道:“老三别冲动,当务之急是先联系上师父!”
  此时他们都受伤不轻,跟在阿肜身边只会添乱,唯有师父出马方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第54章 仙门大会五
  洛肜冲回灵煞张开的鬼域里, 起手一刀劈散白玉钦身后的恶灵。
  刀风掠过白玉钦的眼底,令他蓦然回首望去。
  “分什么心?”洛肜上前替他接下袭击,顺便扫了眼其他弟子。
  得亏来参加仙门大会的弟子都至少是金丹以上的修为, 还能再撑一会, 没那么快全军覆没。
  “你的伤怎么样?”白玉钦和洛肜同时扭头关心对方的伤势。
  洛肜微愣,刚摇头表示没问题, 就被发现她伤口流血不止的白玉钦握住手腕拉离混战区。
  “等等。”洛肜知道小古板想做什么, 反手拉住他的手腕,让他以大局为重说;“我没事, 衍天弓没有射中我的要害,我们先解决眼前的困境。”
  “你在流血!”白玉钦提声, 想让洛肜明白伤口的严重性。
  被衍天弓射伤的魔族,即便没命中要害也会因血流不止而元气大伤乃至死亡。除了太上忘情的心法能减缓其伤势, 任何灵丹妙药都不能止住天弓的流血。
  他生气了。
  洛肜在嘈杂的厮杀环境里,敏锐地察觉到了小古板的情绪。
  很新奇,小古板前世的性格极其隐忍,即便看见她近乎自虐的举动也不会指责她半句。
  别说指责了,就是一句大声的话都没有。
  他只会默默地帮她收拾残局, 比如找到重伤的她,小心地背回去疗伤。
  大概是自家师兄已不在危险区域, 又或者前世经历过更大的场面,灵煞的降世并没法阻止洛肜在险境中散发思维。
  直到朝令宗的牌楼连同登山长阶被一剑劈裂的时候,洛肜才骤然收回神思,抬头望向上方无差别泄恨的恶煞女。
  好强的剑势。
  一个被剥魂镇压数百年的灵煞,挥出来的剑招居然比在座的几个宗门长老还威猛。
  “我好像小看她了。”洛肜低声说着环顾四周, 发现各大长老神色各异。有激动神往, 有皱眉肃穆, 还有神色惊骇的。
  白玉钦担心洛肜乱来,一直没敢放开她的手,拉着她退到一旁说:“莲华剑招第一式,白云出岫。”
  “嗯?你知道她的招式?”
  白玉钦看了洛肜一眼,蹙眉抹掉她颊边的血渍说:“有幸在藏书阁里翻看过。”
  想起那座高达百米的藏书宝塔,洛肜就不奇怪白玉钦知道得那么多了,里面别说了三百的历史,估计千年前的事迹都有记载。
  “那你可知如何破她的剑招?”洛肜抬头望向白玉钦,看见他眼中的自己,下意识地别开脸。
  入魔后的修士瞳孔都会微微转红,虽然不至于红欲滴血,但也挺难看的,完全不像个好人。
  白玉钦摇头,为了不给洛肜压力,抬首看向与师父过招的恶煞女说:“上面只记载了基础的莲华剑法,但朝令宗的剑招由它改编而来,兴许会有共同之处。”
  “哪有,她方才的随手一挥就胜过朝令宗第七重剑诀。”朝令宗的招式她还不清楚吗?不过她一直不知道,朝令宗的剑法是由三百年前的莲华门改编而来。
  到底是挥剑的人厉害,还是朝令宗自创糟粕,丢其精华?
  应该还是人厉害吧?
  白玉钦仿佛看出她所想,低声告知她:“史书记载,莲华宗的掌门之女,名唤琨瑶。只比你晚一年结丹,在当时,也是名扬天下的不世之材。”
  “嗯?”洛肜结合之前听到的消息,很快就发现其中的漏洞,掉入魔窟的修士,怎么会在灵界变成恶煞?
  她扭头扫视了圈对怨灵攻击应接不暇的仙宗弟子,眼神犀利地找到了藏于角落的傅瑞慈。
  这狗东西可真能活的,被她捏碎金丹落到这种处境都还没死。
  没死更好。
  洛肜瞬身闪到傅睿慈面前,发现他身后居然还护着奄奄一息的傅少元,顿时眉峰上挑,在术法横飞的漫天厮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琨瑶仙子的死,跟你有关系吧?”
  嗓音清晰入耳,让傅睿慈想装作没听见都难。
  他抬起血迹斑斑的脸,盯着入魔以后的洛肜,癫狂一笑,还旁若无人的越笑越大声。
  装疯卖傻。
  洛肜神色不变,提起点苍戳了他肩膀一个窟窿:“就算你现在不说,等各大长老平息混乱以后,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谁叫你有前科在身呢?”
  “哼呵,他们平息战乱后,第一个审判的人应该是你,潜伏在仙门的小杂种。”傅睿慈好似已心存死志,抬起的眼中,只映着被各大宗门长老团团包围的恶煞。
  洛肜面上不怒,提刀在其右肩又戳了个窟窿说:“潜伏在仙门的杂种不应该是你吗?不仅和魔族勾结,还动用鬼族秘术,随便一件拎出来都够让你流芳千古了。而我不过是入个魔,哪里及得上你啊。”
  傅睿慈神情晦暗,抬头重新看向洛肜。
  他不明白,她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他并没有跟仲燕绝做过交易,所以即便他们兄妹俩相认,仲燕绝也不可能告诉她那么多。
  “你有什么证据。”
  洛肜扬了扬嘴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那模样,已然胜券在握。
  她抽回刀尖,换了个话题说:“其实,我以为你这么护着傅少元,是对其生母情有独钟。但那天我一看,发现你也没多在意对方。”
  说完,洛肜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加深嘴角的笑意说:“你明知她被亲子生食,却还要护着这个罪魁祸首。”
  傅睿慈脑中‘嗡’地一声,仿佛有什么断开,虎目圆睁道,“是你!”
  “对啊。”洛肜笑意不达眼底:“想引出我下的蛊,怎能不惊动我呢?”
  周围太吵。
  忙着清理怨灵的白玉钦听不清洛肜的话,但见傅睿慈突然眼冒血丝,一副要吃人的样,他想也不想地将洛肜拉开。
  “他跟你说什么?”白玉钦问道。
  洛肜摸了摸鼻子:“没有说什么,我就是问他,琨瑶前辈是不是他害的。”
  白玉钦凝眉,回头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傅睿慈问:“是他吗?”
  洛肜摇头:“他没承认也没否认,但我觉得多半跟他有关。瞧其他宗门长老对琨瑶前辈的在意程度,不用我动手,他们也会着手调查这个老家伙。”
  无需再管这个废人了。
  眼下琨瑶有卫宗主以及各宗长老牵制,洛肜拉了拉白玉钦的衣袖提议说:“白玉师兄,我们先把在场的小辈带出去吧?”她要是不帮忙,小古板肯定会累得够呛,他都身受重伤了!
  白玉钦微微颔首,寻着刺鼻的血腥味看向她还在流血的箭伤,紧了紧掌心的皓腕道:“先去止血。”
  洛肜:?
  等她止完血黄花菜都凉了。
  “没关系,伤口不大。”快点把这些碍事鬼带出去,她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洛肜!”白玉钦气急沉声。
  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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