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明恋》作者:树栖客》第3/157页


  说服自己尽量不去想之后,温灼若才接过写有年级排名的成绩表,讲台上班主任在此时开口:
  “这次开学测验的成绩只是个摸底,大家不要紧张,考的好的不要骄傲,考的差的也不要灰心,月考很快就要来了,希望大家别受这次考试影响,好好准备。”
  与此同时,前后左右小范围的爆发出了一声声惊叹。
  “我的妈呀,年级前一百全是实验班的,一个普通班的都没有,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靠……这还是人吗?我们班第一年级居然排到了152,这试卷这么难,他们都是怎么考的?”
  “这次二班那对双胞胎都没考过景在野吗?不愧是实验班第一啊,好强。”
  “温灼若。”
  温灼若听到景在野的名字,下意识留心听,猛不丁被叫到,条件反射站起来。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你这次考的不错,下周就要从一班开始轮流派人国旗下讲话,我们班演讲的名额就交给你了。”
  温灼若点头,坐下时悠长的叹了口气,慢慢趴在桌上的时候,想的是——
  还差的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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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的时候天还没彻底黑下,小街道里的地面还算平整,屋檐下的电线错综复杂,锅盖似的白炽灯亮着,人来人往间,温灼若看向柱子上的开锁小广告和热气腾腾的馄饨小铺,认出了新家的位置。
  “若若,回来了?”
  曾白瑛从三楼阳台探出头来,腰上顶着洗菜的脸盆,笑说:“快点,就等你吃饭了。”
  温灼若乖乖应道:“好。”
  她拿出磁卡,楼下的防盗门“滴滴”两声解了锁。
  搬到这里有两天了,温灼若还是有些不习惯。
  电视还没有普及的时候,她的父亲温远山便开了几家网吧起家,最风光的认识了大学刚毕业的曾白瑛。
  他们结婚之后迅速就生下了她,可随着温远山决定关网吧办公司,就开始常年飞往各地,压力也与日俱增,两人之间的猜忌和怀疑就多了起来。
  后来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与曾白瑛的婚姻就此走到尽头。
  曾白瑛学的是法,毕业那年,她本可以入职一所业内名声很好的律所,可她在大好前程和她之间选择生下她。
  自此以后当起了全职主妇。
  之后与温远山感情消磨殆尽,她出了民政局就打车去了机场,至此了无音讯,温远山也没带温灼若去找过曾白瑛。
  再有消息的时候,曾白瑛已经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律师了,温灼若时隔四年和她见了一面。
  同时见的还有继父高明科。
  开学前分身乏术的温远山和曾白瑛达成一致,让温灼若高中暂时住这,亲生母亲照顾她,总让人放心些。
  荔城一中周边的房子都有些老旧,但胜在距离学校近。
  曾白瑛和高明科的孩子到了要上学的时候,两人便在这里安了家。
  其实温灼若曾经偷偷来过这里,大雪天,事业有成的妈妈抱着弟弟放烟花,表情有些陌生,但神采奕奕。
  厨房的位置就在门口不远,一打开门,油烟气和葱香味扑鼻而来。
  温灼若看到客厅木椅背靠上挂了一个奥特曼的小书包。
  房间里传来积木垮掉的动静,曾白瑛的声音传出来:“快收拾收拾,你姐姐回来了,你看看这像什么样,你已经二年级了不是幼儿园。”
  “她才不是我姐!我是你和爸爸生的,她又不是。”小男孩声音稚嫩,反驳。
  温灼若把书包放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听到曾白瑛立刻训斥了什么,可是声音压低了,她听不清。
  接着高临星哭了。
  小孩子还不懂收敛表情,吃饭的时候,一直狠狠地盯着温灼若,像是在看一个他幸福家庭的侵入者。
  继父高明科是一家计算机公司的管理层,关心的话听起来也像某种特定的程序,没有起伏。
  “若若,你在这里有任何不习惯的地方都可以和叔叔开口,不要不好意思。”
  “谢谢叔叔。”
  “是啊,若若,”曾白瑛问:“一中开始上课了吧,我听说一中一本升学率有98%,老师上课速度是不是很快,能跟的上吗?”
  温灼若微笑说:“还行,现在老师讲的课我都有预习过。”
  “那就好。”
  她说完之后,饭桌上没人再说话。
  只剩下高临星幼稚地戳着饭碗底部,筷子刺啦过瓷面发出锐响。
  曾白瑛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在她斥责之前,温灼若放下筷子,笑着说:“我吃好啦,先回房了。”
  高明科问:“不再多吃一点?”
  “不用了,谢谢叔叔。”
  温灼若回了房,曾白瑛直接拿走了高临星的碗,语气严厉:“惯的你,不吃就别吃,少给你姐摆脸色。”
  高临星又哭了,这次哭的撕心裂肺,隔着门板都听得人心碎,最后高明科看不下去,将他抱回房间。
  再出来时,发现妻子也在默默流泪。
  曾白瑛看着温灼若关上的门,红着眼说:“以前她最亲我了。”
  要是温灼若恼她闹她,也好,可温灼若又温和又听话,平静淡然,有种超脱她这个年龄的懂事。
  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几年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可她真的做错了吗?
  高明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妻子要强,一个人在异乡打拼的那些年,无依无靠的又何尝不苦。
  “若若还要在这住很久,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台灯打开是温暖的暖黄色。
  温灼若拿地理地图册当垫底,撕下一中的草稿纸准备写老师交待的演讲稿,刚落笔一会儿,忽然想到,她第一次见到景在野的场景。
  也是一次考试后。
  她读初一初二时成绩很好,常年排在年级前三,名字常常和景在野挨在一起。
  那次教导主任把她叫去办公室,“这次学校要派两个代表发言,一个女生一个男生,老师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和景在野一起,你一会儿帮老师传个话,谁先上场你们自己决定,就是要注意控制好时间,可以吗?”
  那时景在野在学校就是风云人物,成绩好家世好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一些桃色绯闻。
  譬如哪个中学的女生天天在学校门口等他,谁谁又是他欠下的情债。
  总之是不太好的风评。
  这类传言温灼若听得多了,自动给他脑补出一个浪荡富二代的坏咖形象。
  因此听教导主任这么一说,她磨蹭了很久,面对老师的鼓励的眼神,还是摇了摇头,委婉说:“老师,我和他不熟。”
  那带着点畏惧和逃避的语气表露的明明白白。
  这个时候教导主任笑了,“有什么不熟的,他又不会吃人。”
  然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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