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欢眠》作者:唐优优》第1/295页


  《醉欢眠》作者:唐优优
  文案
  既然活着就是个阴谋,她只好想尽一切手段,尽快了结自己。
  ---千辛万苦配制出的假死丸,却让小妹截胡。看着躺在棺材里的不是自己,她只得替嫁。
  可是,有谁能解释一下,说好的嫁给摄政王为什么新郎会是小师叔?
  曲折版:
  你见过喝了两次孟婆汤,却仍旧无法忘却刺你穿胸一剑的夫君---之人吗?
  你见过为了让心爱女人保住当家主母之位,竟对皇帝谎称女儿是男儿身---的亲爹吗?
  你见过千辛万苦配好假死药想金禅脱壳奔赴新生活时,药却被盗,躺在棺材里的变成了亲妹妹,自己却要顶替她的人生,替她嫁给“骗子小师叔”---的故事吗?
  轻松版:
  师门穷得叮当响,冉少棠不得不先赚钱再杀敌。一朝成为师门团宠目标。
  师祖:在咱药王宗,你就是规矩。
  师父:我看哪个不怕死,敢欺负我徒弟?
  众师叔:小师侄,你的钱庄还要不要伙计?师叔报名。
  某人:你若是敢写休书,本王就死给你看。
  作者自定义标签:毒医 爽文 腹黑 重生


楔子
  很久很久以前听人说过,但凡在奈何桥上喝过孟婆汤的人,都会忘却前尘往事,重新投胎为人。再记不得曾经的恩怨过往、爱恨情仇……一死便万事皆休。
  不知为何,那碗绿幽幽的孟婆汤对我却一点作用没有。
  哪怕我已经喝过两次,每次满满一大碗,我还是清清楚楚记得第一世,亲手送我溘然长逝的那一刀,是出自我的夫君沈惟庸之手。
  也许是我始终无法释然的执念在作祟,心口上的刀明明已经插了个透心凉,我仍旧能清楚感觉到曾经与我海誓山盟结发、携手誓要到白头的那个男人,面不改色、眼都不眨的从我心口上抽出那把刀,又干脆利索地劈开了我的肚皮。
  哦,忘了说,彼时我已经身怀六甲,再有半月就是临盆之期。
  可怜,最终没能看到我那夫君从我肚子里剖出来的孩儿是男是女是生是死。
  可怜,我刚刚得到唯一的兄长突然病逝的消息,还未来得及回家见最后一面。
  可怜,我那双亲一日之内失去一双儿女该有多伤心。
  可怜,我的孩子永远不知母亲为何要狠心弃之而去。
  可恨,我不能把沈家见不得人的秘密公诸于世,千刀万剐手刃仇人。
  可恨,我有那么多“为什么”要问出口,满腔血腥却吐不出一个字。
  整个世界,只听到有风声从我心口上的那个血洞呼啸而过,那种长满倒刺、尖利似刃的声音如影随形、如蛆附骨,不离不弃跟我到第二世。
  如今,它又跟到了第三世。
  仿佛,我生生世世都摆脱不了这种恐怖的记忆。
  你们永远不懂明明喝了孟婆汤却记忆如初的蚀心之痛。
  后来,我才终于想明白。
  除非我亲手把那个血洞填上,填满,这种绞人心肠的呼啸声才不会再次无休无止穿胸而过,冰凉,且痛。
  幸好,幸好。第三世,我又回来了。
  欠我的债,总要还的。
  佛祖说,世事轮回,因缘际会,一切皆有定数。
  唯一遗憾,这一世我的命,却在父母的一念之差下,与那个和我一般命苦的兄长调换了。
  这真是个荒谬的开始……


序章
  天历三百七十六年,八月十五中秋夜,高兮国的天子脚下。
  冉家府邸密室内,司马大将军冉问刚刚满月的一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女婴正在床上安睡,殊不知命运的诡谲之手已经悄悄压在她们头顶。
  床边,坐着一位眉头紧锁的貌美妇人,白皙娇嫩的右手死死攥着一只小小的红色瓷瓶。
  她宛若秋水的双目漾起无法抑制的波涛,焦灼的视线在紧挨着的两个襁褓之间痛苦的抉择着。
  “若仙,我来吧。”始终在密室内踱步的高大男子大步走到年轻妇人面前,夺过她手中的红色瓷瓶。
  叫若仙的年轻妇人猛得抓住他的手,未语先泣:“千山,你来或我来又有何区别?此计若施,以后的日子都是抱火取薪、鱼游釜中。不如、不如我们跟陛下坦白我们根本没生下儿子。他看在长公主与你夫妻一场的份上,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冉问脸上顿现肃杀之气,沉重呵问:“那你呢?这是欺君之罪。就算免我一死,也会找借口问了你的死罪。保不住你,我活着有何意义?”
  “可是,这药吃下去,女儿这一生就毁了。”
  “不许再胡说。谁吃下去,谁就是我们的儿子,是我冉问长子。这是她生下来就要肩负的重任。要怪只怪她生在冉家,生错了性别。”
  玉若仙紧紧按住夫君的手,眼中竟是无可奈何:“千山,为了孩子我愿意向长公主称小。平妻这个位置不要也罢。当家主母的位置让给她也可。我们不能自私的把孩子拽入水深火热中。”
  冉问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不过也就是一瞬而已。
  下一瞬,那种冷硬坚定的决心再次占了上风。
  “这是我与陛下的赌局,与你无关。你以为你让给她这个位置,两个孩子和你就能平安过一生?以她的性子绝然容不下你们。别再傻了。”
  冉问不再听妻子的劝阻,挣脱开她的手,在两个孩子脸上又看了看。
  他伸出手想抱其中一个女婴,玉若仙无奈的抬手指了指另一个孩子,便扭过头去。
  这个女婴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嘴角上翘,腮上漾起一个小小的梨涡。
  “爱笑的人性子豁达。选她吧。希望以后的日子再辛苦,她都能笑着面对。”
  冉问听完,瞧了孩子一眼,没有再犹豫,拔开瓶塞,直接把瓷瓶里的药水强行灌进这个微笑的女婴嘴里。
  睡的正香甜的女婴察觉嘴里的苦涩,半梦半醒间哇哇大哭起来。
  由于手脚都被襁褓束缚,左右也是动不了,只把一张俊俏的小脸憋得通红,一双灵动如水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瞪着眼前的男子。
  身为母亲的若仙听到哭声,自己也跟着掉下泪来,一把推开男子把女婴抱在怀里,轻轻哄着:“少棠不哭,乖,阿母在。阿母在。”
  两个孩子,长为棠,次为裳。
  冉少棠的命运就这样铸成。
  人说双胞胎心意相通,若一个生病不妥,另一个也会跟着感同身受。
  睡的好好的另一个女婴似乎感受到了同胞的苦痛,先前吃过的母乳竟从嘴里“哇哇”溢了出来。
  冉问丢下手中的瓷瓶抱起小女儿,让孩子的头贴到自己肩上,一只手轻轻虚拍着她的后背,嘴里温柔的哄着:“韶裳乖。爹在。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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