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作者:岛里天下》第87/170页


  许禾想说这些他在家里一整日的功夫,慢慢的干就成了,用不着他城里忙碌了还回来做活儿,可看见人精力旺盛的很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而道:“那些细碎功夫我来,你干脆拿着榔头钉子把鸡鸭棚子做大些算了。”
  “成,听你的安排。”
  张放远去把自己的工具取出来,扛了木头到后院儿去敲敲打打,两人一起干着活儿,又说道了一阵城里铺子生意的事情。
  许禾得知出了一大批的货甚是高兴,今儿陈四宰了猪回来,他便去隔壁买了两页猪肝儿,这阵儿家里菜地里的血皮菜又嫩还没被虫咬过,摘一把菜尖儿回来炒猪肝正好合适。
  两口子晚上没有去茶棚那头吃饭,就在家里做了菜吃,许久没有两个人就单独的吃夜饭,有些冷清却又有些别样的温馨。
  两日后,张放远把宋永要的货全部装到了箱子中,走商前来点货以后收到了余款。
  “张哥,近来你可留意着些,我听说不少人可是盯上了你这块儿生意的香饽饽。”
  中午些时候,张放远正要去摊市上叫点吃食,安三儿却摸着时辰上了铺子里来替楼里的姑娘们买刷牙子。买的不少,张放远便给实惠了些,两人有阵子没碰上,午时没什么客,就把铺子挂了歇业的牌,寻了个小饭馆儿吃点小菜。
  几杯酒下肚子,安三儿脸上尽数流露着羡慕的意思,早听说张放远开始做生意,没成想还做的好,这进可行商经营店铺,退能做打手镇楼子,怎能不叫人羡慕。
  张放远握着杯子,看着人喝得颧骨发红,已经有了些醉态,却也相信他说的话。
  他知道安三儿在城里的消息灵通,自是不是假说,再者,生意红火了别人也是瞧的见的,就像是许禾在摊子上卖卤肉,赚钱了就有人眼馋想分一杯羹。
  有人蠢蠢欲动反而正常,若是没人关注,倒是不对劲了。
  即便心里早有准备,张放远还是不由得把一碗酒全部灌进了嘴里,尽数咽下。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过一个季度多些的时间,便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张放远放下酒碗:“可晓得是什么人?”
  “盯的人多,谁真的能确定下来也说不准,想来也是来货不好找。”
  张放远应了一声,那管他作甚,要想赚这笔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当初为了降低成本,他跟许禾可没少跑,别人要想干,也得估算一番成本。
  吃了酒后,张放远没急着回铺子去,还是先去了一趟定草药做牙粉的堂子。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月时间,进了腊月里。
  许禾早一批孵的小鸭子在精细的伺候下,被暖烘烘的炭火温养着总算是破了壳儿,小东西钻出蛋壳,肉揪揪的很小一只,毛也黏糊糊的被打湿了,躺在窝里丢丢丢的叫。
  而城中天街上也是一串鞭炮声响过,又有新铺子开张。


第73章
  张放远听见响了一刻钟的鞭炮声,便是没心思出去看热闹都被噼里啪啦的声音震的不免起身。
  到铺子门口,他发现放鞭炮的不是别家,正就在斜对面,难怪声音那么大。
  “这对面又没空铺子可供租出去,即便是老铺子易主怎的也没听到一点消息。”
  “张老板,您还在此处闲守着铺子呢?没过去瞧瞧?”旁头酒楼的老板揣着手,看着张放远嘀咕笑呵呵的:“对面薛老板的衾横布庄里上了新货,特地扎炮竹庆祝呢。”
  张放远瞧那人一脸看热闹的神情,道:“布庄上新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上去凑什么热闹,不过薛老板的手笔着实是不小,上新货竟然拾腾的跟新铺子开业一般。”
  天气晴朗,听着爆竹声的过路人也爱去看热闹,前前后后都往薛家布庄里灌,今儿就数他的铺子生意最红火。
  “别人兴许是不必凑这个热闹,不过张老板可合该是去瞧瞧。”
  酒楼老板也未明说,拱了拱塞在暖手绒里两只手,觉着像是在看跳梁小丑相斗一般,扭身愉悦的进楼里去了。
  张放远面露异色,铺子周遭的邻居个个都有脾气,一个比一个高傲,多少人是面和心不和相互拱火的。
  他的铺子小,素日里肯搭理他的没两个,自然也什么人跟他挑事儿,今朝话里话外的,他见此也是觉得不对劲,便阔步朝街对面去布庄。
  这朝不过来还当真不晓得,布庄里竟然劈了一片儿地摆放起来刷牙子和牙粉来了,价格比他们铺子里的都要实惠五到十文钱。
  虽说进出这头铺子的都是有点家底的人家,可有便宜谁不喜欢占,一时间这布庄中人头攒动,不少人在大肆对比着两家的刷牙子。
  当真,终究还是有人按捺不住动手了。只是张放远没想到会是自己铺子对面做布行生意的,还就那么悄无声息,瞒的严严实实,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全然就是想打个措手不及。
  这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啊!
  “哟,这不是张老板嘛,今儿这么好雅兴来布庄里头,是要选两匹布还是想选刷牙子啊?”
  衾横布庄的东家薛德看着门口立着的高大身影,非但是没有半分脸臊,反而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噢,瞧我当真是老糊涂了,这刷牙子张老板那头不是也有嘛,是要选布吧?”
  他也不怕人闹,一旦闹起来强健的武夫便会一拥而上,且不说来者讨不到一点好处,事后诸人反而更不会上张家铺子去。他倒是巴不得张放远闹起来,县衙再来人给扣押了去,铺子也顺势关了。
  为此更是肆无忌惮:“张老板,我这头也多做个买卖,卖些牙粉你不会见气吧。”
  张放远捏紧了拳头,像砸在眼前老奸巨猾的笑脸上,转眼想着妻儿他又硬生生给忍了下去:“哪里的话,生意嘛,自是人人都做得。瞧着这头热闹,便过来瞧瞧,薛老板别介怀才是。”
  “怎会介怀,都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大伙儿常来常往嘛,欢迎张老板随时上门来。”
  张放远冷下声线: “恭祝薛老板生意兴隆了,我那头还忙着,就不叨扰了。”
  “忙着呢?”姓薛的似乎有些不大相信,伸长了脖子朝玲珑铺子那头瞧了一眼:“呀,那边并无什么人啊,张老板不易闲着,不如再这头喝杯茶再走吧。”
  这回张放远没在答话,而是径直扭身去了,他手臂上青筋暴起,只怕再听那老酸菜鸡多说几句就要把人揍成辣子鸡丁。
  他想过有人会抢生意,却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难看的吃相。门板砰砰沉重的闷响了几声后,张放远收回自己的拳脚,沉看了一眼铺子,当即出了门去。
  “你只管替我把消息放出去就是,有意的让来铺子找我。”
  “这姓薛实在是欺人太甚,即便是去旁头租一间铺子也好说些,对门降价抢生意。”安三儿痛骂了姓薛的一通,又问候了祖宗八辈儿后道:“要不要找几个人去弄他一顿。”
  张放远垂眼看着安三儿:“时下找人去弄他一顿跟我当面给他一顿有什么区别,不都晓得是我干的。开门做生意了,万事小心为妙,你只管把我交待给你的事情办好便是。”
  安三儿挂起笑脸:“那小人能不能也拿些自寻门路去销?决计不碍张哥的事儿。”
  张放远勾起嘴角:“自然。”
  “好嘞,事情便放在小人身上。”
  安三儿讨了好办事快,张放远要求的很快便去办了,甚至未等到次日,下午就有人找上了张放远。
  “刷牙子猪鬃三十文一把,马毛五十。牙粉市价低三十文,你尽数拿去卖多少钱可自己定,大家都是生意人,各凭销路去卖。”
  “张老板,既是诚心做生意,价格便再公道一些。”
  张放远笑不达眼底:“已经是最低的价格,若是阁下觉得不合适那也只好自便了。”
  “买入价格也是这般高,那我大可以自行找人做了供货。”
  “这是自然,只是阁下一步步四处奔走请木匠,寻草堂,亦或者找散商…………等价格挨着商定下来后,且不说算来的成本能比此处低几文,光是精力时间就有得花费。待到东西上铺子时,恐怕最快也得是明年春了,届时早早在我此处拿了货的早都把钱赚了,阁下姗姗来迟还能赚几个?”
  张放远道:“这块儿香饽饽大家都晓得,我开业前头可是没少东奔西走的筹备,少说也得有三五个月的沉淀,如今开业至今才有稳定的货源。我不勉强阁下,能成不能成全靠各人情况而定,生意不成往后在泗阳见着也还是朋友。”
  前来谈生意的商贩本也只是想再压一些价格,如此赚钱的空间便可更大些,心里是心许于拿货的。
  若非冲着货来而真如同自己说的那般去找路子自供货物,也就不必得到消息说玲珑铺子的货可外供时匆匆跑过来了。
  眼见这东家也是硬骨头不好拿捏的,立马就软和了态度。
  “张老板字字珠玑,如此……便与张老板通力合作了。”
  三两日间,张放远连谈了好几桩生意,就连货郎都上铺子了,几日间人进进出出的,外人也不晓得是来谈生意的,只当是寻常人过来买东西。
  “他竟是如此冷静,也未上门来寻衅滋事,不是听说以前是西城那一片儿的混子嘛,这瞧着也不像混子的脾气啊。”
  “许是做的了生意洗心革面了。老爷,那武馆请的那些打手可要让散了?一日日的守着无事倒是白拿钱。”
  “请人这钱算是白花了。”薛德摇了摇头,负手微眯着眼睛,盯着楼下对街的铺子:“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子看着像愣头青,说不定是闷着什么大招整我。”
  “老爷也别太忧心了,许是那小子没什么根基,晓得同老爷斗套不着什么好果子吃,这才只有蜷缩着做人。瞧他那铺子不是还有生意在嘛,也并非是弹尽粮绝。”
  这几日上了刷牙子和牙粉,价格又比对面的便宜,广得了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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