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恋》作者:东边月亮圆》第170/181页


  他其实没太理解, 不过觉得她大抵没啥异常, 慢慢地挪到屋外, 顺便再带上门。
  人一走, 余清音就把书放下,拿起手机看公司几个博主的微博都看一遍。
  许致远今天发了个牛奶广告,数据看着还行,就是广告词写得略显不清白——好像他是喝了才考上B大似的。
  他看到文案的时候觉得不太好,但甲方的面子大,谁都没办法跟钱过不去,一咬牙也发了,心想好歹牛奶好喝是真的。
  其实坑蒙拐骗的活,余清音也不敢接。
  前阵子还有个三无品牌联系她,费用给的是别的广告的三倍。
  只是钱再多,下限也不能跟着降,更何况口碑也会毁于一旦。
  余清音就想着能挣点钱,倒不至于做这种遭天谴的事情。
  思及此,她又找出之前有意向合作的几个公益项目的资料,翻看之后点开赵琦的微博。
  赵琦的微博主打户外,困在四四方方的首都里实在限制她发挥,一放假就自费直奔大堡礁潜水。
  她更新了几个水下拍摄的视频,分享在南半球的生活,涨粉的速度比年前还快些。
  余清音报销不起她的衣食住行和设备,心想自己是捡到大便宜,乐滋滋地挨个点赞。
  人嘛,厚此薄彼是不可行的,很容易挑起内部矛盾。
  她最后又去看陈颂蕴的,在评论夸了几句。
  陈颂蕴假期不忘工作,在家给自己拍了两组照片——背景用的是邻家的黄土墙和红对联。
  从妆发到摄像都是她,精修之后仍旧不掩粗糙,但胜在原生态。
  总的来说,员工们真是个个朝气蓬勃。
  余清音觉得值得表扬,在群里发了个红包。
  左手发,右手她就跟男朋友撒娇。
  岳阳还有个朋友的婚礼要参加,跟公司多请了几天假,跟着父母串场,坐在亲戚家香烟味弥漫的客厅都感觉自己要被腌入味了。
  他庆幸于今晚不用躺在女朋友身边被嫌弃,听到专属铃声响,若无其事走到院子里。
  余清音:“在干嘛呢~”
  她尾音拉得很长,甜得像是挤出三斤蜜。
  岳阳的嘴角下意识上扬:“在想你。”
  余清音在床上翻个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说正经的。”
  还有比这更正经的话吗?岳阳看一眼室内的亲朋好友们,忽然觉得自己的裤腿一沉。
  他心跳漏一拍,低头看:“你怎么在这儿?”
  四五岁的小侄子抱着堂叔的大腿:“要去摇摇。”
  哪有不花钱的长辈,岳阳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正好不得空,两边说话。
  “等我一下,哄个孩子。”
  “辉辉你去看看妈妈在做什么好不好?”
  辉辉的心里只有摇摇车,锲而不舍地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他大概也知道这样很可爱,双手合十不说话。
  真是个人精啊,岳阳掏出钱包,喊一遍的侄女:“婷婷,你带弟弟去小卖部玩好不好?”
  婷婷已经十来岁大,看着红钞票往后退一步:“妈妈会骂死。”
  岳阳对付小孩根本没多少招数,,摸摸口袋意外掏出颗糖,弯下腰:“你先吃这个,晚点我带你去。“
  有糖吃,也不错。
  辉辉蹲在边上拆糖纸,连牙都用上没剥开,举得高高的跟姐姐求助。
  姐弟俩凑一块,岳阳往院墙边上躲。
  他长舒口气:“真怕他哭。”
  余清音安静好半天,说:“那我们有孩子你怎么办?”
  岳阳知道她并非是假设,而是真真切切在考虑,以此为评分表加加减减,就像他们恋爱后的第一件事是交换体检报告一样。
  他道:“那也只能扛,自家的没办法。”
  余清音略显严肃强调:“我绝没有办法接受孩子爸爸是甩手掌柜的。”
  她的没有办法,大概率是第二天就要去民政局离婚。
  虽然连红本都没有领上,岳阳还是心头一跳:“绝对不会。”
  看在他往日表现上,就勉强相信这不是说得天花乱坠的吧。
  余清音夸他两句,两个人腻腻歪歪地说话。
  真心之人不容隐藏,岳阳满面春风春风,被他妈逮个正着。
  自己生的自己最清楚,张清:“至于笑成这样吗?”
  她知道儿子在谈恋爱,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家在哪里的具体信息一概不知,趁机打听:“你就跟我说说呗。”
  岳阳捂着手机:“妈,您还是去屋里坐吧。”
  这个您一出来,就显得阴阳怪气了。
  张清没好气瞪儿子一眼:“早晚有你说的时候。”
  那也不是现在,岳阳知道他爸妈是藏不住的人。
  本市到底是小地方,说不准牵连勾带的能出来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再传到女方父母耳朵里,就是大大的不合适。
  他嘿嘿笑傻乐两声,发现女朋友已经挂电话。
  没办法,甲方打进来的电话最大。
  余清音跟对方鸡同鸭讲半小时,看在钱的份上深吸口气忍了又忍,已经在心里把这个品牌拉入黑名单,决定这是最后一次合作。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样一想,倒也不觉得难熬。
  就是等她忙完,岳阳已经坐下来吃饭。
  一桌子都是长辈,他无法抽身,又多喝了几杯,晕晕乎乎地回家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总有那么些不恰好的事情。
  岳阳抱着早晚可以见面的心思,一个人回首都。
  他把家里打扫干净,给车加过油,柜子里填满零食,然后从正月初十一直等到元宵节后。
  北方的城市寒假长,余清音今年在家也待得久。
  她走的时候甚至认为未来十年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坐在飞机上格外惆怅。
  眉头皱巴巴跟个苦瓜似的,余景洪戳她一下:“以前见你从家里走都是欢天喜地的。”
  余清音:“年纪大了,多愁善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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