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楼台》作者:白鸟一双》第168/214页
两人温存一阵, 温舒白就不得不回了设计院, 而商叙还有个会要开。
这场会议一直开到快下班时,都没结束。
看了眼时间后, 商叙按了按眉心, 继续听着各部门的汇报。
正在这时, 一向沉静懂规矩的邹阳,竟突然闯进会议室, 急切地找寻着商叙的身影。
寻到人后,邹阳连忙开口:“商总,有个紧急情况要向您报告!”
商叙单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是出了事,立刻宣布散会,随后跟邹阳一起走出会议室。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商叙问道。
“是这样,商总。”邹阳报告道,“老张他们刚才查看监控发现,陈彦迟昨晚在您家附近来回晃悠,有点可疑。”
商叙之前曾经派保镖跟踪过陈国昌陈彦迟父子俩一段时间,但后来随着陈国昌被拘留,他就将保镖都撤了。
联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陈彦迟发来的微信消息,商叙觉得不妙:“有通知保镖过来吗?”
他很担心,行为异常的陈彦迟已经跟踪到了商氏集团与设计院附近,会对温舒白不利。
“已经打了电话。”邹阳回,“在赶过来了。”
平日保镖都在附近待命,赶过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商叙仍觉得心里不安稳,自己又打去电话,吩咐道:“别绕路,直接去设计院。”
挂了电话后,他又给温舒白打了电话,但无人接通。
于是他赶紧进了电梯,邹阳跟在他身后,即使不问,也知道他是在担心温舒白。
下了楼后,商叙径直往设计院方向赶。
走到门前的停车场时,商叙看到温舒白正从大门走出来,还朝他笑着挥手,于是终于松了口气。
四个保镖也已经赶了回来,但看他们都安然无恙,也就在旁边不太显眼的地方安静站着。
商叙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陈彦迟并没有跟到附近,更没有如此歇斯底里,要做些丧失理智的事。
他正要喊温舒白的名字,走到她身旁,旁边的一辆黑色皮卡车后,就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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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叙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陈彦迟。
陈彦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其他人,他只盯准了走出来的温舒白。
温舒白也发现了他,感觉他表情不对劲,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陈彦迟!”商叙一边冷声喊着名字,一边朝温舒白跑了过来。
陈彦迟听到他的声音,吓得一顿,准备拉住温舒白的手也下意识缩了回来。
旁边待命的四个保镖发觉不妙,训练有素地围了上去,将陈彦迟按在地上。
“没事吧?”商叙已挡在温舒白身前。
刚才的那一幕,让他直到此刻,身上都是僵的,他紧张担忧到出了汗。
“没事……”温舒白摇了摇头,努力平复心情。
事发突然,她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朝她走过来的陈彦迟明显不怀好意。
陈彦迟已被保镖们控制住,奋力挣扎之中,袖口掉出了一把折叠的水果刀。
哐啷一声,让那四个保镖都噤了声。
旁边的邹阳把水果刀踢到远处,然后才捡起。
“你疯了?”商叙紧皱眉头,眼里染上怒意。
他能猜到陈彦迟心里有怨气,有不满,有嫉妒,可没想到陈彦迟会备着刀。
如果不是他的人留意到了陈彦迟的跟踪,邹阳今天又很快就把情况报告给他,而他自己也特意嘱咐保镖直接来设计院。
那么……
陈彦迟这个时候会不会已经伤了温舒白?
“我……我没什么意思。”陈彦迟心虚道,“我只是来找舒白借钱,这刀并不是用来威胁她的。”
算是不打自招,寻常人哪有把水果刀贴身藏在袖口的?
商叙再没了任何怜悯,冷笑一声,道:“你是来找她借钱,还是来拿刀挟持她,然后找我要钱?”
商叙问得直白,可也符合陈彦迟的心理。
陈彦迟心里恨的不是温舒白,而是他。
但陈彦迟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即使恨他,也不敢直接找他,倒是绕了个大弯子,想用温舒白做人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到商叙的话,陈彦迟的眼神灰暗了下,一言不发。
“你要什么钱?”商叙冷漠地俯视着他,“又有什么资格借钱?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悔改,是想跟你父亲一样,在牢里改造吗?”
“我要悔改什么?!”陈彦迟索性与商叙撕破了脸,“是你欠我的!是你让嫣然和我分手,抢走温舒白,还让我妈抛弃我……也是你搞垮了陈家!”
他再无理智,只剩情绪,被保镖们压在地上时,涨红了脸。
而商叙摇了摇头,平静地望着他:“我看你现在精神不太正常。你还不愿接受现实吗?任何人离开你,都是你咎由自取。至于陈家,难道不是你和你父亲,一起搞垮的吗?”
陈家从前是书香世家,几代人也算清贵,家教严,颇受人尊敬。
经济上的败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品上的败落。
陈家最后算是毁在了陈国昌父子手上。
陈彦迟自动避开了商叙的反问,只睁大眼睛望着商叙,不甘道:“我只恨没有早点行动,你这种人凭什么这么幸福?”
说到底,他还是嫉妒的情绪最多。
“早点行动?”邹阳走上前去,拍了拍陈彦迟的脸,“保镖不是吃干饭的,你以为商总手下的人,跟你一样无能?”
陈彦迟努力仰起头,似乎是在辨认邹阳的模样。
邹阳笑了起来,道:“不认识我了?小陈总。”
念着最后三个字时,邹阳的语气全是重音,显得讽刺意味十足。
商叙发现自己的第一秘书今天竟然话多起来,这般表现,简直就像是和陈彦迟有仇。
“邹阳,你他妈是不是就爱犯贱?”陈彦迟啐了一口。
他一向自视甚高,总觉得高人一等,又在心里将人都分三六九等,自然一直看不上邹阳,尤其受不了邹阳的折辱。
邹阳离远了些,只瞥了他一眼,评价道:“又恼羞成怒了?果然和一个人说的一样,你除了发疯,就不会别的了。”
“谁?”陈彦迟问道,“商叙?不对……”
当然不会是商叙,商叙就在这儿,而且邹阳不会这么称呼商叙。
可除了商叙,邹阳又会从谁口中听到他的事?
难道会是……
陈彦迟愤恨地盯着邹阳,用着近乎逼问的语气:“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