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作者:千里江风》第327/422页


  “这话你得跟阴姬娘娘说。”帅一帆回道。
  他朝着戚寻所在的方向看去,发觉这姑娘真是……不走寻常路得很。
  帅一帆虽然在北方住的不多,但不代表他不认得山西太原这地方的物种,起码他可以拿自己在江湖上混出来的名声做保证,这附近绝对没有这种品种的老虎!
  这种精心饲养出来,浑身皮毛在日光下泛着金银二色流光的大白老虎,戚寻说自己是刚才闲着无聊出门往后山逛逛,跟对方一见如故就带回来了,现在跟着她一并行动这种瞎话,大概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这话骗鬼呢?
  不过反正只是一只坐骑的问题,不愿意透露来历也问题不大。
  帅一帆是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计较的必要,奈何这人堆里就是有个相信戚寻这只大白老虎真的是从后山薅出来的傻白甜,在众人心知肚明的默认下,真相信了戚寻这个瞎扯淡的说辞。
  金灵芝骑着匹骏马绕着大白兜了两圈。
  大概是因为戚寻的那只老虎坐骑看起来实在是太像个大猫,在戚寻面前简直温顺得不可思议,她这只品种优良的骏马坐骑倒是也不怕那只白老虎。
  “你再这么绕下去我真的要眼晕了。”戚寻调侃她。
  “我就是在想,你说我要是也往无争山庄,不对,也往明心山庄的后山走一趟,有没有可能也能弄到这样的一匹坐骑。”金灵芝眼中是毫不掩饰地跃跃欲试。
  “那你可以留下帮帮宫师姐。”戚寻正儿八经地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个回复。
  她们这趟南下,宫南燕是没有跟着去的。
  宫南燕的责任不少,明心山庄的牌匾还没有装上去,那些个刚完成了武功启蒙的姑娘们也还没养成习惯,虽然知道戚寻这一趟南北一行大概要不了多少时间,宫南燕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别走算了。
  她更是果断地往神水宫又寄出了一封信,等到戚寻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能看到她所期待的多抓几个师姐来当壮丁的场面。
  考虑到戚寻虽然有战绩傍身,算起来也是个北方耀然升起的新星,可难保不会有人在她此番离去的时候心存冒犯之意,戚寻和高亚男商量了一番,以明心山庄与华山派此后守望相助为条件,请高亚男这位华山大师姐代为坐镇此地。
  虽说宫南燕其实还开着个外挂,只要她身在明心山庄内,在必要的预警时候通过戚寻这边的首肯就可以开启神水宫宫主令牌上的作用,但总的来说,还是多个人多个保险要好一点。
  加上柳伴风也被留在了明心山庄内,戚寻虽然给她留了教材,但还是需要个人再从旁教一教的。
  宫师姐的责任已经很重了,这个时候就要薅一下高亚男的羊毛了。
  这么一来,随同戚寻南下的就是金灵芝和华真真了。
  华真真的华山剑法在巅峰状态下不比薛衣人差到哪里去,虽然如今还不是她真正火候已成的时候,但并不妨碍戚寻对华山派的投桃报李,希望她能借此一行,在亲眼见到这位盛名在外的天下第一剑客后有所收获。
  但华真真一向不太喜欢说话,所以最为跳脱的也就是这位金大小姐。
  在听到戚寻这个
  说她可以去帮帮宫南燕的回复后,金灵芝一开始再单纯现在也反应过来,她大概是不可能从明心山庄后山看到第二只白老虎的,顶多就是留下给宫南燕当个帮手。
  她挑了挑眉头,“那还是算了,你这趟南下,怎么也该往我们万福万寿园去一趟,我好歹也算半个东道主,要是我人不在,岂不是不太好。”
  她这句话因为跟戚寻更近,离得远的听不太清,倒是这东道主三个字,大概是因为金灵芝说得格外有底气,正好传入了李玉函的耳朵里。
  黄鲁直和雄娘子之死,被戚寻的一番栽赃甩锅,成功扣在了薛笑人的头上。
  这两人到底为何会先一步进入无争山庄的密室姑且不论,这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他带来的人死在了薛家人手里,等同于是一个巴掌扇在了他拥翠山庄的脸上。
  随着李观鱼这些年的沉寂,说什么拥翠山庄和薛家庄是竞争关系这种话是说不出来的,但李玉函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跟薛斌的关系可一点都不好。
  大家都在江南地界,算起来也不是多广阔的地界,加上薛斌这个人惯喜欢赏花,动辄就往苏州城里跑,没少用他那个有本事的父亲来往他头上压。
  李玉函虽然觉得这种想法多少有点偏激,但先经历了南宫灵之事,后又是无争山庄之变中他非但没能有一点存在感,就连带来的两个家中门客都死了,这实在很难不让他的心性有些偏激。
  金灵芝一说什么东道主,他便下意识地想到――
  万福万寿园是这个东道主,拥翠山庄如何不能是这个东道主?
  他越想越觉得,既然能对薛衣人发难,为何不能干脆先让这些占据了问责立场的人入住拥翠山庄,算来也算是个让拥翠山庄的声名重新回到往日盛况的机会。
  万福万寿园是不缺这个名声的。
  金老太太那些个能干的女儿儿子女婿,连带着像是金灵芝这样一出现便高调宣誓自己存在感的孙辈,让这个万福万寿属实有说服力。
  他却不同。
  他父亲的病情或许已经没有好转的机会了,他固然不懂自己这个想法该当被叫做用别人来给自己抬咖,还是虚假营销的那种,也觉得这事可做。
  但这话他自觉自己是没这个底气直接跑到戚寻的面前去说的,谁让他在对方的身上看到的是一种简直酷似自己父亲那种极具统率力和主宰本事的震慑感。
  所以他找上了自己的舅父。
  凌飞阁一眼就看清了李玉函这家伙的小心思。
  自从李观鱼倒下去后,这个外甥的行事让他一日比一日清楚,对方绝对不是个能在江湖上可以依靠自己本事站稳脚跟的存在。
  他现在打的算盘也就清楚了。
  “你是不是还想一开始只是因为要打虎丘经过,所以邀请我们暂时入住在拥翠山庄里,随后就是因为薛衣人是理亏的一方,算起来应该让薛衣人自己上门来认领弟弟的尸体,而不是我们上门去在他的地方?”
  凌飞阁沉着面色,让李玉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将人给惹恼了,又听到对方继续说道:“让我想想,你还能有别的人可以请来的,比如说和薛衣人称得上是对手的左二爷,我记得这两人是有什么将儿女婚事安排妥当后决斗的约定的,薛衣人让人逮着了把柄自然也要请左二爷来看看。”
  “这可好了!万福万寿园金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女在这里,掷杯山庄的左二爷被你请来,距离你拥翠山庄也不远的施家庄不管是为亲家声援还是为了看热闹都得来人,可届时江南地界未必知道是戚少宫主是这个发起此番南下找薛衣人要个说法的行动之人,反而是你这位拥翠山庄少庄主将人请来,看起来很像是这个主事人,是不是?”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凌飞阁的语气里都多出了
  一种近乎质问的情绪。
  李玉函何时见过自家舅舅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又是这样与他说话的语气。
  “……”其实他甚至都没想到还能请左二爷,但在凌飞阁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表露出的意动,可没逃过对方的眼睛。
  这跟默认也没多大区别了!
  他从嘴里挤出来的这个“是”字轻得像是飘出来的,倒也并不妨碍凌飞阁听了个清清楚楚。
  于是李玉函下一刻也听到了“啪”的一声,惊得他差点跳了起来。
  那正是凌飞阁将自己手中的剑扣在了桌上!
  这鸳鸯双剑几乎同时和桌面发出的碰撞,发出的响声自然也是双倍的,李玉函刚从受惊的情绪中缓过来,就看到凌飞阁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李观鱼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凌飞阁先前还可劲儿羡慕水母阴姬有个好徒弟,现在看到李玉函这个也算是自家后辈的人,这会儿不想着跟别人好好学学,反而动起了歪脑筋,凌飞阁真是横看竖看都觉得李玉函不顺眼。
  “我要是你父亲我都要被你给气跳起来。”凌飞阁沉声继续说道,“你若真敢去戚少宫主面前说这种话,那也别怪我这个当舅父的觉得你要让观鱼兄晚节不保,先把你给关禁足了。我妹子死得早,妹夫又是这么个情况,我这个当长辈的管你简直合理得很。”
  看到自家外甥这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凌飞阁又忍不住规劝了句,“玉函,七年前你父亲还没出事的时候,我与他论及江湖剑道,他说的那句话你应当也听到了才对,他说心正则剑正,心邪则剑邪――”
  “你可别走到什么歪门邪道上去,到时候即便你父亲无法说话,我也有让你没法顶着拥翠山庄少庄主名号做事的本事。”
  李玉函讷讷回道:“我知道了,舅父您不用担心。”
  戚寻可不知道李玉函才生出了一点利用戚寻名声给自己也给拥翠山庄也刷刷声望的想法,就这么被凌飞阁给按了下去。
  能打出双剑无敌震关东名号的凌飞阁绝不是个蠢人。
  在这一行人打太湖过,正见暮色之中一片烟云汀州,飞鸟凫回的景象的时候,凌飞阁不动声色地瞥了李玉函一眼,严格杜绝他想要利用这一行人的想法。
  见戚寻朝着虎丘方向看去,提了句此地能看到虎丘上塔影的时候,也只是稍显感慨地说了句,可惜观鱼兄此时动弹不得,否则是该当很想见见她这位后起之秀的。
  “现在倒还真是上虎丘赏景最好的时候,”听出戚寻对拥翠山庄有几分兴趣,凌飞阁继续说道:“秋色满天的时候剑池水冷,红叶在上,属实是好景象。戚少宫主新得的这把金虹剑,说不定濯剑池水后还能更多一分锐利,等到了结了薛家庄之事,我亲自陪少宫主上拥翠山庄一趟。”
  “这敢情好,”戚寻笑着回道,“我神水宫中有一门有些特别的武功,说不定届时还能帮李前辈看看有无救治之法。”
  戚寻直觉现在的状态有点像是,自己是这个刚蹿红的,李玉函想来蹭一杯羹,凌飞阁这个给人当保姆且当经纪人的很有深谋远虑,坚决杜绝他干这种事。
  这个比方有点不那么恰当,不过并不妨碍戚寻觉得凌飞阁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前辈。
  李观鱼此人更是江湖上绝对当得起人品出众的前辈。
  忽略掉有李玉函这个儿子,靠着这两人的面子,也该让戚寻想办法救一救这位拥翠山庄的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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