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作者:千里江风》第371/422页


  天刀地剑这称呼也可以知道,宋智这人是用剑的,算起来跟她还是同行,说不定还能多一点共同语言。
  但何止是宋缺,还有另一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本应该从中州城中撤离后,带着边不负的尸体返回阴癸派的祝玉妍,收到了席应的求援申请。
  祝玉妍和席应的关系倒也算不上好。当然准确的说,自打石之轩造成她的功法有缺这事后,她跟谁的关系都算不得好。
  但偏偏一来祝玉妍有一统魔门集齐天魔策全书的宏愿,席应这个灭情道宗主又不像花间派一样还有个护派尊者存在,万一人没了,那就真要少一派的传承了。二来,灭情道和阴癸派在最初的古老行当
  中本身就是有些相似的,此前先辈留下的信息便是希望双方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放下恩怨通力合作。
  在确认这消息的确是由席应发出的之后,祝玉妍还是选择了动身往长安城来一趟。
  可惜辟守玄似乎是被边不负之死吓破了胆子,这次说什么也不跟着出来。不过祝玉妍也乐得自己一人轻骑前来,还能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她的行踪。
  此时她已到了长安城的城墙之下。
  一想到那位能把石之轩都给挂中州城城墙上的家伙就在长安城内,在她抵达横门之外的时候,居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还觉得这城墙上居然没挂点东西,多少有点不习惯。
  这应该……
  这应该不是她祝玉妍的问题!


第128章 问道宗师 10
  但祝玉妍想了想此时身在城中的魔门高手, 又觉得还是最好别有人被那位“日行一善”的好。
  戚寻自然在这方面是不如她消息灵通的。
  既然白道的净念禅院和慈航静斋试图在这种北周皇帝昏聩的局面下,通过政治力量博弈中,最后胜利者的宗教支持而上位, 魔门说白了也不可能全然不为所动。
  在这个被她们称之为圣门的两派六道组织中, 多的是在董仲舒提倡“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之后被置于偏门的教派,以及老君观之流的道家分支。
  禅宗想押宝于此前被关陇集团暗中示好的杨坚,魔门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杨坚,要么另择一人能代表他们的利益上位。
  光是祝玉妍所知道的, 此时暗中抵达了长安城的, 除了向她求援的天君席应和赴约而来的霸刀岳山, 还有真传道的分支中老君观的妖道辟尘,天莲宗年少继任的宗主安隆。
  前者生了一副仙风道骨的皮囊,更时而化名作避尘,给自己又套了个正统道宗的壳子。
  后者便更方便了。
  天莲宗的本质便是干的商贾的营生,光看戚寻这些天来在横门大街上闲逛所见的店铺景象便知道,南北朝乱世之中,起码这长安城里的生意人还是不少的。安隆给自己套个生意人的身份,混在这些人里可绝不会让他看起来有任何的醒目出挑。
  胖贾安隆也正如祝玉妍所猜测的那样, 此时穿着一身体面商贩的衣服,混在试图来长安城发财的车队里,在城中落了脚。
  他倒并非是自己独个儿来的, 这会儿他身边还有个俊俏冷峻的年轻人。对方穿着一身商铺里跑堂伙计的衣服, 肤色比之常人要显得黝黑一些, 也盖不住身上有种完全迥异于寻常人的气势。
  “我说解二弟, 虽然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但你这好歹顾忌一下你安大哥我跟你那位心上人实在不是一个阵营的吧。”别人是人到中年发福,安隆却是明明武道天赋极高,一手天心莲环用得出神入化,可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肚子也照样的堆积肥肉,但他这满脸堆笑的样子,的确是横看竖看都是个合格的生意人。
  虽然大约也只有魔门中人和与他有结义之缘的解晖知道,这胖子一向笑里藏刀,笑容灿烂的时候还指不定心里在想什么歪主意。
  与安隆同来的便正是独尊堡的少堡主解晖。
  在梵清惠过成都万岁池,在独尊堡中暂留又离开后,解晖也盘算起了上长安城一行。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暗恋者,解晖当然是不可能直接说出什么要与对方一并行路的,不过正好与他相交的四川胖贾安隆也要往长安来,解晖便也混在了队伍之中。
  只是让他并未想到的是,梵清惠在半路上被了空给拦了下来,而安隆又不像是杨坚一样,因为与对方早先便有约,如此密切地关注着对方的行藏。梵清惠不乐意再走朝着独尊堡方向的路,恰恰也让解晖直到抵达了长安城方才知晓,他居然在半道上和对方正好走了个反方向。
  以了空和梵清惠的脚程,纵然其后有一段水路可走,此时也还必然未到雨蒙山的,解晖却已经身在长安城中了,这如何能让他不觉得郁闷得很。
  “梵仙子她何以会受到净念禅院的胁迫,也不知道她随后还是否要朝长安折返……”解晖仿佛没听到安隆的这个嘀咕,自顾自地低语。
  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这个低语总还是听得分明的,安隆扯了扯嘴角,觉得独尊堡这些年来在四川聚拢地方势力上的独到之处,在巴中势力中几乎要压过川帮,坐上头把交椅,却显然没让他这个兄弟在这种感情上多生出一个心眼。
  不过这话,如今还是个毛头小子的解晖是听不进去的,反正梵清惠现在人不在长安,解晖还能在此时充当他的好帮手
  ,便是少反驳两句,多听他闲扯几句梵清惠,也不至于让他安隆掉两块肥肉下来。
  安隆这个人在利益的权衡上看得很是清楚,这会儿脸上的关切之情也真切得很,“解二弟不必担心,这或许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之间的计划有所冲突,反正是往他们白道的宗门老巢回去而已,出不了什么事儿。我看这长安城风水不好,这个冬天又不太平,人不在这里反而是个好事。”
  安隆可巴不得梵清惠干脆别来长安城。
  比起魔门,要想取得一方统治者,或者是能有机会上位的统治者的信任,白道的优势可不要太大。起码如净念禅宗这样的佛教文化要立足生发,在明面上的卖相和伴随着统治者施政而配合的宣传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他们天莲宗呢?
  难道让他跑去跟杨坚说,我会做生意,手底下还有一堆生意人,选我我帮你想法子充实国库吗?
  先不说商人地位的问题了,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有心思上位的人,要的实在只是个正统名分而已。
  所以安隆早早地给自己找好了定位――他就是来浑水摸鱼顺便捣乱的。
  “说来我听说这宋阀少主人也在长安城里,你此前可曾见过他?”安隆看了眼解晖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觉得还是得先岔开话题,让他们的谈话正常点的好。
  解晖慢了半拍地反应过来安隆的问题。
  好在提到同在南方,迟早会因为势力接触而打交道的青年俊杰,解晖总算稍微恢复了几分独尊堡少主的做派,他面容上的冷色跟他骨子里的较真让他在开口的时候,忽然间便从先前的儿女情长变成了势力对峙的做派,“我听过他的名字,只是此前只闻名不曾见面而已。但如今看来,身在长安却只想着靠与霸刀之战扬名立万,他也没那么聪明。”
  安隆:……
  他觉得解晖这个为了梵清惠而来,而不是为了独尊堡的发展而来的情况,和宋缺这种只想闯出个武力值纵横天下名头的一比,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哪有这种一百步笑八十步的。
  相比之下,宋缺倘若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击败岳山,以由南往北打的艰难处境,宋家军势必不可能掀起什么波澜,只会成为倒向最后胜者的最后一个标志物而已,他有此武力值便等于给自身增添了一个筹码,可未必就真是个不明智的举动呐。
  反倒是解晖……
  解晖此时自然是没见到过宋缺的,当然他只怕也不会知道,他和宋少主两人本该会成为拜把子的好兄弟,还会成为儿女亲家。
  本该。
  宋缺这会儿可不知道这位独尊堡少主现在觉得他就是个二货。
  他已经陪着戚寻又上了独孤阀。
  长安城中如今因为一批批看起来和寻常人也没什么区别的来客,陷入了风浪一触即发的状态,好像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人的状态。
  落座在西寄园中那个早已经来惯了的会客厅中,戚寻将尤楚红递到了她手中的这把刀缓缓地拔出了刀鞘。
  这把刀的刀柄和刀鞘都没有任何纹饰,在刀身出鞘的一刹,也只见一派暗淡无光之态,谁若见到也只会觉得这不过是一把寻常的钢刀而已。
  自从这把刀被从西梁快马加鞭地送来后,尤楚红为表对戚寻二人的重视,也谅萧岩并没有这个胆子拿出个赝品来糊弄自己,便一直将刀放在长匣之中,却不想这刀似乎――
  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惊艳?
  “萧岩是否送错了刀?”尤楚红肺腑之间紊乱的真气此刻因为这拨乱反正的进度大好,就连声音也显得中气足,也让她敛着眉头沉声问话的样子自有一种越发深沉的门阀领袖威严。
  专门负责此事的自然不是时刻在她面前尽孝的独孤峰,而是独孤顺,听
  闻这话他便要上前来辩驳两句,却忽然听到戚寻回道:“别那么心急,宝剑藏锋,宝刀自晦,这才是一把名刀所该有的表征。”
  她话未说完就已经将刀递到了宋缺的手中,又紧跟着说道:“以刀意真气灌注进去看看。”
  宋缺握刀在手。
  前有水仙长刀,后有他那把乌刀,这把刀到底配不配得上这名刀之称,他比谁都要清楚。
  在刀气萦绕这看起来朴实得要命的刀身之时,一层虽不分明却的确清晰可见的黄芒便自这刀锋之上流转而出,仿佛是这铸刀材料本身自有一种神异之处。
  也在一瞬之间将他的眼波中给映照出了一层明黄之色。
  “好刀!”宋缺话中的称赞之意可算是实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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