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第18/65页


  提起闺女,席子恒脸色掩饰不住笑意:“皇上若想见吱吱一面,微臣可以安排,吱吱虽顽皮了点,但已把微臣当父亲,很听微臣的话。”
  祁修年怔了怔:“你当闺女养的?”
  “正是,当初为免遭人口舌便以父女相称,日复一日相处下来,也就成了真父女。”
  祁修年看出席子恒并非虚情假意,这点倒让他的负罪感减轻不少。
  “你帮人朕猜个字。”
  “皇上请讲。”
  “风。”祁修年琢磨半天还没个头绪,甚至连五行八卦都猜了一遍,不如集思广益。
  “……疯?”席子恒抬起头:“敢问皇上谜底是何倾向呢?”
  祁修年一筹莫展地眨眨眼:“地名,花名,皇宫建筑物名,嫔妃宫女名?总之在后宫之中的某个人,朕也不知……”
  席子恒沉思片刻,不由浅笑。祁修年则不懂他在笑何事,席子恒行礼致歉:“一提到‘疯’字,微臣便想到小女吱吱,皇上莫气。”
  此言一出,不禁令祁修年茅塞顿开,风,疯?封?蜂?……难道是他会错字了?
  “很好,非常之好……”祁修年温和一笑,话锋一转肃穆起身:“朕将此费力不讨好的重任交付于你。三日后,朕亲自为爱卿送行,望爱卿此行一举扫灭紊乱朝纲之乱臣贼子。”
  席子恒领命谢恩:“微臣绝不辜负皇上的重托。”
  ※※ ※
  暮色降至
  叶思蕊才睡足了溜达回后宫,一回宫就听小路子说皇上在御书房内练字呢。
  叶思蕊在小路子的指挥下给祁修年端去燕窝莲子羹。当她走进御书房的那一刻有点愣了,因为文案上摆着厚厚的一叠宣纸,宣纸上写着各式各样的“feng”字……她满脸黑线,这小子还真上心啊,居然把一句玩笑当正事思考。她忽然觉得吧,祁修年聪明起来无人能及,看他将文武百官玩弄于股掌之时是那般游刃有余,可要犯起傻劲来,还真是傻得冒泡。
  祁修年叼着毛笔杆一个一个字端详,喃喃自语道:“当时忘了问是哪个字,失误……”
  叶思蕊将燕窝莲子羹奉上:“您一边喝粥一边慢慢想。”
  祁修年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了声,忽然又拍案发飙:“这死丫头,朕一旦找到她,先打五十大板解解气!”
  “……”叶思蕊嘴角一抽:“带不带您这样的,占了便宜还要打人?”
  祁修年哑然失笑:“朕也就是过过嘴瘾,疼还来不及呢。”
  叶思蕊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疼吧,她会让他知道“疼”的滋味!
  祁修年一斜眼皮想起这几日忘了找小凳子的麻烦,再次失误。
  “给朕跳段舞助助兴。”
  “御书房这么小,奴才耍不开。”叶思蕊平静的推脱。
  祁修年轻声一哼,率先起身向御书房外走出:“看你身手不错,陪朕练功去。”
  “……”叶思蕊眼中冒出坏光,先发制人道:“奴才能还手吗?”
  祁修年朝她高深莫测一笑:“到时谁落得鼻青脸肿还不知呢,你得意的太早了。”
  叶思蕊摸了摸脸蛋,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太不专业了。
  两人换好练功服走入练功房,房中站立一排陪练的小太监,不过他们今天走运不用当沙包了,因为皇上只是叫他们看看热闹。
  叶思蕊与祁修年面对面站立十尺之外,她在做应战前的热身准备,抻筋拉骨、摇头摆尾,热血在沸腾,掩饰不住的亢奋因子蓬勃升起。
  祁修年则双手环胸观望,发现她眸中杀气腾腾,不屑一笑,调侃道:“差不多了,你还真要拼个你死我活怎的?”
  “奴才可不敢,只是陪皇上玩玩。”叶思蕊先是慢悠悠的抱拳行礼,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向祁修年冲去――
  祁修年一抬腿挡住,笑意未减:“你居然跟朕玩突然袭击这套?”
  “攻其不备,乃武术之根本,得罪了。”叶思蕊嘴里说的好听,拳头就没放下过,招招斗狠,丝毫不给祁修年缓和的余地。
  一行小太监在一旁看得傻了眼,这奴才胆大包天啊,皇上允许他出手,他还真实在啊!
  祁修年并未向叶思蕊展示独门脚法,主要他看不出叶思蕊的武功套路,杂乱无章,变化混乱,好似只要能打到他就算得逞了似的。
  叶思蕊出招够快但腿和手臂不够长,每每欲打中祁修年时总是差半寸,她急得直挠地。
  一脚互踢之后,两人同时向后退开,她这副身体耗不起,体力更是与祁修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她气喘吁吁地指向兵器架:“皇上,用兵器对打如何?我个头小,太吃亏了!”
  “……”祁修年嘴角一扯,小凳子杀红眼了,这是要玩命唉?
  祁修年才不给她报复的机会,擦擦汗珠,慢条斯理地走出练功房:“朕乏了,改日再战。”
  叶思蕊注视他离去的背影气得牙根痒痒,舅舅个礼帽的!这算什么啊,还没见血呢,缩头乌龟就会逃跑,不服对砍啊!怕了吧怕了吧?姐姐拼出一条命也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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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狸猫换太监

  席子恒上任的三日后,祁修年亲自城门送别。席子恒乔装书生,将一路南下勘察各地官吏是否廉政,需历三年彻查,整理每一位在职官员的全部资料,还朝纲一片廉洁清澈的天空。叶思蕊躲在侍卫堆里直勾勾望着席子恒,她忍耐三天楞是没回家找席子恒,就是为了等他出京后再整治祁修年,倒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皇宫再追上席子恒的步伐也不迟。
  叶思蕊只是不懂一件事,既然祁修年命席子恒暗访,为什么还要亲自送行,这不是故意暴露了席子恒的身份吗?
  席子恒迟迟不见吱吱归家确实着急不安,但皇命难为必须即刻离开。他将原本的小宅院送给了厨娘,聊表心意。厨娘欣喜之余也保证,一旦吱吱回家,立刻告知她去下一处城镇会面,席子恒会在那等候十日,若过了相约日期未出现,那便一路南行向下一个城镇追寻。
  待声势浩大的送别大队离去,席子恒轻装便服只身离去。叶思蕊随一干奴才侍卫返回皇城,她见祁修年神色从容,心里却越来越别扭,这小子肯定整猫腻呢,因为她贴身服侍的过程中,逐渐了解他的思路,祁修年所做的每一件都抱有目的,他是真正的人精。
  回到皇城后,祁修年如往常一般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叶思蕊熬制了一大碗鸡汤前来,而这碗鸡汤里大有文章,她的报复行动就在此刻正式拉开序幕――
  祁修年看都没看就把鸡汤往嘴里送,喝了一小口觉得味道不好便放下了。
  “皇上您还没吃早饭呢,喝碗鸡汤补补身子吧,奴才可是特意从百姓手中买得老山鸡,又加入各种中草药食材煮制了十个时辰呢。”
  “你煮的,有何名堂?”祁修年扬起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思蕊故意这么说是为了撇清一干厨房的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便受罚也得自己扛:“您这么说就委屈奴才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这是辜负奴才的一片赤胆忠心呐。”
  祁修年轻声一笑,小凳子确实与其他奴才不同。因为小凳子不会一味地献媚与奉承,其实他挺需要一个敢说实话的知心人,只是总感觉哪里有些古怪。所以他已派小路子秘查小凳子的身份,若真是家世清白为人可靠,他打算重用此人。
  他将碗中鸡汤一饮而尽,不由微微蹙眉:“太难喝了。”
  “良药苦口,强身健脾。”叶思蕊奉上一盘甜梅给他中和口中苦味。不由暗自窃喜,废话,加了多种导致体虚乏力的中草药,简称轻度毒药,否则怎么把你拖小黑屋里暴打啊?
  祁修年含着甜梅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你好似挺喜欢出宫走动。”
  “是您命奴才出城找疯女,奴才可不想乱走。”
  祁修年怔了怔:“朕忘了说,不必找那女子了,她的疯癫症痊愈了。”他一转又道:“朕叫你找的另一个女子呢?这都过去几日了,你办事能力这般低?”
  “奴才又没分 身术,您把我活劈成两半行不?”叶思蕊跟祁修年一来二去交谈中也变得随便了,祁修年在文武百官面前皇威十足,但私底下人挺随和,也没那么多讲究。
  祁修年未注意听她说什么,若有所思地踱步:“还是先找疯女吧,她身上有免罪金牌,此刻不疯癫了更是麻烦,朕得想法子把那锁环帮她取下来。”
  “您不是说除了掉脑袋取不下么?”
  祁修年故弄玄虚一笑:“你也太小看朕了,既然能带上就能取下来。”
  叶思蕊心中一喜:“奴才可打探过了,免罪金锁环牢牢镶在疯丫头的脖颈上,早已皮肉相连,更无缝隙可言,莫非您有什么削铁如泥的宝器?”
  祁修年似乎迟疑片刻,用手指点点她:“朕就喜欢你这机灵劲,天山玄铁听说过吗?”
  “天山玄铁?……没听过。”
  祁修年一抬脚取出靴子里的三寸匕首,随后带叶思蕊走入御花园。他随便对准一块岩石飞出匕首,只见匕首稳稳插入岩壁内,甚至没发出任何声响,好似岩石就是块嫩豆腐……叶思蕊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器,愣头愣脑地走上前拔出匕首,而岩壁上只留下一条极细的刀刃缝隙,她想起那晚手臂受困的事,祁修年貌似就是用这把匕首豁大洞口,当时她心情郁闷也没注意看,原来看似平常无奇的小匕首居然这么神奇?……真想霸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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