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第57/65页


  “如果你觉得难吃,那我就一人吃两碗,哈哈。”
  祁修年似笑非笑地应了声,一跃身上了马,随后将叶思蕊抱上马背:“那还不带路?”
  叶思蕊如小馋猫似地舔舔嘴唇,笑盈盈地接过马缰绳,快马加鞭奔出皇宫。
  此行凶多吉少,彼此心知肚明,却又极力掩饰着彼此的不安神情。
  同一时间,小路子五花大绑被捆住皇上寝宫之中,嘴被棉布塞上,就因为他非要跟着去,所以被祁修年捆了起来。
  他的泪水哗啦啦地流淌,怀里揣着祁修年强行塞入的,沉甸甸的一份遗诏……皇上,莫吓小路子,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来啊!
  ※※※
  待他们抵达太子峰半山腰后,因悬崖陡峭,只能徒步攀岩。
  祁修年拉着叶思蕊的手,即便彼此手心攥出汗,但从始至终不曾放开过一下。
  叶思蕊时而撩起袖口帮他擦去汗珠,刻意不去聊什么作战方案,因为再周密的计划也抵不过敌人手中的两名人质,索性见机行事。
  祁修年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本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地继续赶路。
  叶思蕊在他转身的一瞬,笑容即刻僵在嘴角,有些话很想告诉祁修年,真怕连说的机会都没了。但她还是硬生生吞回肚里,如果她死了,也就埋葬了心意,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是从八百年后的一个年代穿越来的。”叶思蕊没话找话道。
  “哦,朕早看出你并非一般人。”祁修年不以为然地应了声。
  “你是不是以为我又再说疯话呢?”
  祁修年笑而不答,抬起她的手指抵在唇边摩挲。
  叶思蕊无奈地扁扁唇,他所赋予的温柔,好似一缕暖融融的阳光,散发着让她依赖的温暖。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可怕,那种笃定的心态,来源于他们对彼此的信任。
  ……
  当他们不约而同想说点什么时,一道嘲讽的笑声从她们头顶的石壁上传来――
  “喂!你俩人还有心情打情骂俏,真令本王汗颜。”
  叶思蕊怒目仰视――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一袭蒙古贵族盛装,白色羽絮散落在他黝黑披肩的长发上,刚毅的脸孔中透出无畏的勇猛,不得不说,相当有王者气质。
  “少跟姐姐废话,人质在哪?!”叶思蕊神色骤冷,从袖口中探出第一根甩棍,她今日全身上下都是兵器,一旦让她有可乘之机,打不死这王八犊子算他走运。
  番王用一种审视地眼光打量叶思蕊,随后不屑冷笑:“上来便看见了,还不快给本王爬上来!”
  叶思蕊“噌”的一下怒火冲头:“舅舅个礼帽的!你……”
  祁修年即刻攥紧她手指压了压,他若有似无扬起唇:“朕这就上去给你收尸,莫急莫急。”
  番王无心斗嘴,而且蒙古人向来性格豪迈,一句不合直接开打。
  当叶思蕊与祁修年爬上太子峰顶峰时,顿感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着脸颊。山顶呈三角形平面,平面中央横着一根树干,树干两端时而发出“吱吱呀呀”的晃动声响。
  番王则悠哉地坐在岩石上等候多时了,他嘴角叼着一个草枝,随后斜唇一笑,猛力拉下手中两根粗麻绳,紧接着跳下高大岩石――只见另二根粗大的圆木柱子以中轴木为支点,就如折叠三角尺一样,借助拉起的力量从悬崖东西两侧直立站起。
  一根柱子上绑着席子恒,另一根上则捆着祁静鸢,两人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木柱只是简易的固定在中轴木上。一旦番王松开手中绳索,活动木柱肯定吃不住向下的巨大压力,导致木柱断裂,即刻将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摔得粉身碎骨。
  叶思蕊率先看向儿子,祁静鸢见娘来救他了,顿时哇哇大哭:“娘,娘,静鸢怕怕……”
  “男子汉大丈夫,有娘在呢,你自当!娘在陪你玩悠高高,乖儿子……”叶思蕊见寒风吹着儿子稚嫩的身体,心疼得无以复加,也气得牙根直痒痒,她一把抹掉眼泪:“哥,坚持住!”
  席子恒一双眼睛望着祁静鸢:“吱吱,先救孩子。”
  祁修年早预见这一幕会发生,但看着亲生骨肉遭受生死一劫,心抽搐得几乎窒息。
  他将手中宝剑脱壳而出:“莫耽误时间,要打快打!”
  番王不急不缓朝叶思蕊勾勾手指:“过来拽着,一旦你松手,就怪不得本王了。”
  叶思蕊真想把这人渣大卸八块,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折磨她的神经?!……但她却别无选择,唯有三两步冲上前,即刻将两根绳索紧紧缠绕在身上。
  “抓好了,只要祁修年杀不了本王,本王随时会砍断绳子,让你儿子和你哥去见阎王,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拉紧。”番王张狂一笑,叶思蕊刚要开骂,番王已松了手,刹那间,叶思蕊因吃不住力一下摔倒在地上,导致两根活动木柱上下轻轻摇曳开来。
  祁静鸢吓得“啊啊”大叫,叶思蕊使出全力,咬紧下唇,拉紧绳子两端,从腰上取下一副酷似手铐的铁环,刻不容缓地扣在伸展于东西两侧的绳子上,这样,即便她失去力气,暂时也不会另其中一端猛然垂落。
  番王手提弯刀向祁修年走去,无意间回眸一看:“呵,你还挺聪明的,但铁环再结实也禁不住木柱接口不够稳当。”
  “你TM给我闭嘴!”叶思蕊气得双眼赤红,就这副小身板哪里拉得住席子恒的体重,但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两条绳索从腰上一直缠到两根手臂,除非把她两条胳膊扯断了,否则死也不会撒手。
  祁修年眉头紧蹙,率先向番王迎上,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杀了番王,否则不但席子恒与祁静鸢会坠崖身亡,就连吱吱也会被活活勒死。该死的!四个人都在备受煎熬。
  席子恒迎着寒风注视着吱吱,看她痛苦吃力的模样不由心疼欲裂:“吱吱,放开我这边的绳索吧,你哪里受得了,我……”
  “你也给我闭嘴!劝我松手除非我死!”
  叶思蕊坐在地上,双脚使劲蹬踏着岩石边角,虽寒风萧萧,她额头却渗出豆大的汗珠,就连嘴唇也咬得渗出鲜血。
  “我已命不久矣,误服了一种叫做百毒**散的毒药,此药乃止咳却致命的一种毒药,就是我平日服用的那种药丸,我未扯谎。”席子恒本不想说,但吱吱显然支撑不了多久,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吱吱为自己这种将死之人白费力气。
  叶思蕊心中咯噔一响,猛然看向席子恒,泪水生疼地滑出眼眶,她艰难地大口呼吸,一股股冰冷的寒风灌入喉管,瞬间刺破了心。
  她木讷地翕动着嘴唇:“……哥!你要是真心疼我,能不能让我省点力气?!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咱们去找,相信我!无论天涯海角,不管十年八年,一定可以找到解药!”她要崩溃了,那种感觉比死还折磨人,为什么席子恒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口,难道不知道她听到这噩耗会被逼疯吗?!
  席子恒恬淡地笑了笑,虽然他还想告诉吱吱,他坚持不了十年八年,但罢了,吱吱那种固执的个性,原本就是他一直眷恋的。
  这厢心力皆憔悴。那边激战得风驰电掣,势均力敌的两个人互不相让,看来一时半会儿无法定出胜负。祁修年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绳索上,他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先救人,但番王狡猾得很,总是在乱刀中扰乱祁修年的思路,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那般。
  “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没?你女人心心念念的并非是你,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哈哈。”番王采用心理战术故意激怒祁修年。
  “丧家之犬只会用此等卑劣手段逼朕就范,朕!一早就该灭了你全族。”
  祁修年冷哼一声,一双黑眸更为犀利,只见凛冽的寒风中之间,刀剑擦起一道道激烈的火花,两人双双腾空跃起,同时互踢一脚,谁都未上风,胸口更挨一脚。
  “祁修年快杀了他!我要拉不住了……”叶思蕊所承受的不但是体重,还有两个树木的重量,即便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祁修年缄默不语,必须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否则此战必败。
  番王咄咄逼人的刀法相当犀利,他见祁修年站立不动,扬起弯刀劈头盖脸就向祁修年脖颈砍去,在刀尖即将划到祁修年肌肤时……祁修年倏然睁开眼,用剑虚晃一招,当番王下意识去抵挡时,祁修年紧接着抬起手臂,用手肘护甲挡住他的刀刃,从靴子拔出削铁如泥的三寸匕首,直接插入番王的心口,但测距稍有偏差,匕首狠狠刺入番王的肋骨……番王闷哼一声摔倒在岩壁旁,虽身中一刀,但嘴角依旧挂着冷冷的笑意……
  “好样的祁修年!你真棒……”叶思蕊欢喜的笑容还没等绽放开,顿时又僵持凝固……因为祁修年小腹也中了一刀,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叶思蕊见他摇摇欲坠即将摔倒,猛然站起身,欲上前搀扶,可身体被绳索牢牢拉住,所以她再次被硬生生地拽回原地。
  叶思蕊感到害怕,大声呼喊:“祁,祁修年,不要死,不要倒下,不要啊!……”
  祁修年与番王同时向彼此缓缓靠近,亦是艰难的步伐……但蒙古人的体格毕竟强于汉人数倍,虽受伤严重却还有力气大笑,而且蒙古匕首的威力要比三寸匕首更狠,因为越粗糙的武器越是破坏力强。
  祁修年捂住伤口,鲜血依旧扑簌簌地喷出……他咬得槽牙咯吱作响,握紧双拳,气运丹田,再次与番王迎面交锋而上!
  番王则并非与祁修年正面迎战,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刃架在叶思蕊肩头,而后煞气地爽朗笑起。

  扭转乾坤

“爬上那根柱子,把你儿子换下来。”
  叶思蕊朝祁修年使个眼色,示意自己脖子上有金锁环,这厮未必一刀能砍断她的脖子,所以希望祁修年没必要冒然行使。
  祁修年将手帕硬生生塞进伤口,目光则注视番王泛青的嘴唇――三寸匕首上已沁满毒汁,虽有些胜之不武,但彼此不都是在不择手段,为赢得最终胜利吗?而且他不会让番王痛痛快快死去,势必生擒活捉此人!
  “莫拖延时间,本王耐心有限!”番王其已感到四肢逐渐无力,他猜到匕首上有毒,但既然横竖都要死,那便玩得更惨烈些!
  祁修年吃痛地大口呼吸,咬紧牙关,一跃身上了木柱顶端。叶思蕊再次受到极大的重力压迫,身体即刻向祁修年那边倾斜而去,当她的脖子就要与刀刃相撞时,番王却及时向侧旁移开一寸,甚至用膝盖的阻拦,帮助叶思蕊减缓重量,叶思蕊怔了怔,搞不懂这厮又要玩什么把戏。
  祁静鸢早已哭得喉咙沙哑,他见陌生男子向自己靠近,虽不认识亲生父亲,但……“你流血了吖,疼么?静鸢给你吹吹……”

当前:第57/65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