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第69/98页


  他走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双眼睛比星辰更亮,声线低沉沙哑地问道,“小惜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他,竟有一瞬间的窒息感。她握紧口罩,将手背在身后,喘了几口气,才竭力平稳住呼吸道,“请您放心,经过诊疗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了。”
  她在答话的同时,也在暗暗揣测着叶文彰与患者的关系。那个女孩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而叶氏总裁据传却是三十多。说父女不对,说情人更不可能。
  在这个时代,有钱人玩少女并不是新闻。但叶文彰绝对不是这种人。别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可只要站在这个男人面前,看着他,就觉得有一种月朗风清的高洁。
  他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他也不屑。
  叶文彰将视线转向手术室里,目光深沉悠远,好像恨不得穿透那扇门,看到里面的情况一样。
  “那……孩子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医生却是丈二摸不到头脑。为什么还问?她刚刚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
  不过听叶文彰称女孩为“孩子”,她也确定了连惜果然是叶府的亲戚,怪不得连痛经都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她面上不敢露出一丝不耐,谦卑地解释道,“我们已经详细检查过了,病患的身体真的非常健康,如果您实在不放心,那可以再住院观察一天。不过按我的经验,只要她多吃些热的流食,注意休息,不要碰凉物也就可以了……”
  “多吃热的?注意休息……”叶文彰低低地说了几句,突然好像不可置信一般,猛地转回头来,眉眼骇人地喝问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医生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被吓得生生倒退两步,磕巴道,“贵府小姐……就是、就是来月经了啊。”
  月经……
  月经……
  叶文彰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显得诡异又可怖,最后,竟是蓦地笑出了声来,低语道,“好好好,好你个连惜!”说不出的讽刺和森凉。
  他噌地急转身,大跨步便要走,忽然却又回过头来,面色冷淡地看着那妇科医生,“对了,里面的女孩可不是什么叶府小姐。”
  医生又呆住了,“啊?那是……”
  “她是我叶文彰的太太。”叶文彰一字一顿道。
  这么酸不溜秋的话,也难为他竟能用这种冷冰冰的语调说出来。莫飞正巧捧着两罐热饮走来,饶是心里装着事情,也差点没乐出来了。
  叶文彰感到身边人气息的变化,悠悠递过一个眼风,看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莫飞唇边才泻出的一丝笑意顿时就僵住了。他轻咳两声,搓着饮料垂下了头。
  回家的路上。
  叶文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连惜战战兢兢地坐在一边,整个人都快要趴到边上的玻璃窗了,偶尔眼神落在那个浑身释放着寒气的男人身上,就情不自禁地一个哆嗦。


  暗示

  汽车就这样艰难地行到了叶宅附近。
  连惜实在受不了车里尴尬凝滞的气氛了。偷眼去看叶文彰,就见男人正闭目养神,好像不似开始那样气得要将她撕了一般了。
  她咬咬牙,给自己暗暗打气:怕什么?以前干过多少蠢事,他哪回真正生过气了?只要她乖乖地认个错,再撒几句娇,他一定会原谅的。
  连惜这么想着,便磨蹭着凑近了叶文彰。
  “文彰哥哥,你就别生气了,我……我真的知错了……”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拿这种事开玩笑了,要是再犯……你、你就把我扔医院里!”
  “其实,要不是你刚才打我打得太狠,我也不至于这样气你……”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连惜呜呜着讨饶,本来已经让叶文彰心软了,可最后一句话却着实触到了他的逆鳞。男人咻地转回脸,一把擒住连惜的手腕,细白的牙紧咬。
  “啊……好疼……”连惜痛得喊了一声,随即眼睛就落到了叶文彰拇指的纱布上,不觉一愣,“你、你手怎么了?”
  叶文彰幽深的视线也移到了自己的拇指上,刚刚那一动还挺疼的,不过这种疼,也哪里比得过心里的疼?
  他这般想着,面上却没露出半分颜色,冷冷地说:“没事。”然后就收回了手。
  连惜无措地去看前排的莫飞,可莫飞不敢直接开口。趁着红灯的功夫,他低头从底下找出一个打火机,冲后面的连惜晃了晃。
  连惜心里一紧,烫到了?可是谁好好的会被火机烧伤?
  是了,一定是因为担心她……
  连惜又是内疚又是胆怯,更不敢说话了。这可把莫飞急坏了。
  今天叶文彰就没一会儿痛快了,先是连惜闹了一出假流产,然后叶修泽那个不省心的又来了消息,最后还冒出个不长眼的妇科医生,竟然敢说连惜是叶家的小姐。
  好吧,连惜看着的确跟叶文彰年纪差了一些,不过……不过也就差十一岁而已,不是很多吧?咳咳。
  总之,现在就等着连惜灭火了。她怎么能不吭声呢?
  总算到了家,连惜低眉顺目地跟着叶文彰进了房,活似个小媳妇。印象中,她很久没有做出这么受气包的样子了。
  叶文彰看在眼里,终是不落忍,坐到床上叹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腿说:“过来。”
  那丫头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一看他的腿就一个哆嗦,哭丧着脸道,“不要打了好不好?”
  谁要打她啊?真当他是暴君了不成?叶文彰心中好笑,脸上却故意做出严肃状,沉声说:“你到底过来不过来?”
  连惜像是怕了,低下头,磨磨唧唧地蹭过去,走到跟前看了他一眼,颇有几分壮士上断头台的模样,一咬牙,趴到了他腿上,大义凛然道,“行了,你打吧!早死早超生!”
  “乱说什么。”他禁不住皱了皱眉,手落在她的小屁股上,却不是要打她,而是开始褪她的裤子。
  连惜马上不安地动了动,轻声问:“你做什么?”
  “别动。”他已脱下她的底裤,在那白嫩的小腰上轻轻一掐,连惜嘴里立刻发出“啊”一声,软软糯糯的,听着人心里发酥。饶是叶文彰本没有那个意思,这会儿也觉得下腹里冒起一股热意。
  不过想到她今天还有例假在身,只得压下心里那股邪火,仔细看着连惜的臀部。
  大概他方才在车里打得真不轻,这会儿竟然还有印子呢。
  “还疼不?”他伸手缓缓抚上最显眼的一道指痕。
  连惜一颤,摇摇头,好像又怕他看不到,赶紧加了句:“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他用自己温热的掌心覆上她伤处,希望能为她减缓一些痛楚,放柔声音道,“是我打你重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连惜咻地一下抬起头,好像有些不可置信似的瞅着他,过了一会儿,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
  这下叶文彰可真慌了,一手抄起她,就将她抱了起来。一边用被子围起她空荡的下腿,一边轻声哄着:“你这又怎么了?我不是跟你赔不是了吗?别哭了啊……”
  可谁想到他越是低声细语,连惜哭得就越厉害,最后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里。
  “文彰哥哥,我不乖,我下次不敢了……你以后怎么打我,我也不使性子了……”
  叶文彰伸手在她背上慢慢抚着,摇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养媳妇就跟养个孩子一样。以后要是有了儿子,一定得叮嘱他,叫他可不能找个比自己小太多的妻子。
  在这种甜蜜的无奈中,他开口了:“没有,小惜最乖了。是我不好,竟然还跟你当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打你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连惜微微放开他,睁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抽泣着道:“你说。”
  叶文彰抬起手,耐心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循循善诱道,“那就是以后不管你怎么生气,都不可以拿孩子的事来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女人难产有时候真是要命的,你想吓死我吗?”
  “对不起……”连惜又低下了头。
  叶文彰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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