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宗师在现代》第2/288页


“你怎么就这么死拗呢,前儿个把人送来时医生就说了,活不过两天啦……”

眼看赵传芳油盐不进的,赵传秋有点上火。

苏妙其人,身体差,学习差,脾气差,要说优点,在她眼里一条都没有。用现在流行的那句话讲,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可偏生苏家老二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要是离了世,将来家里那套房子就空下了。

她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外面上学,眼看着过两年要毕业结婚了,把他们两口子急得焦头烂额,等将来二儿子成家的时候,家底儿早就空了。

要是能把永海过继到传芳家……

守着这么一个不成才没希望的闺女,反倒是给自己找罪受,她提出这个建议,对传芳夫妻来说,也是一个解脱。

永海已经十四五了,说是过继,到时候心还能不偏着自己?

赵传秋算盘打得妙,全当病房里苏妙是空气,准备使出浑身解数说服赵传芳,“养老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要不你再回去跟志强合计合计……”

两人推门进去。

床上的女孩儿五官精致,脸是巴掌大小,睫毛浓密如刷子,小巧可爱的鼻子下面,唇峰微微上翘,勾勒出可爱的弧度。只是由于先天心脏病的影响,那张脸此刻显出不正常的灰白色,唇瓣也是青紫的。

可能是因为昏迷,平日的畏缩阴郁没了,安安静静躺着,倒让人心疼。

赵传芳歪头看着自家闺女,全当大姐说话耳旁风。看着看着,心酸起来,十七岁的女孩儿,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就她家丫头命这么不好,得在病床上断送自己一辈子。

赵传秋还在喋喋不休,窗户透过阳光,被罩床褥白得刺目,赵传芳眼眶泛红,忽然瞥见病床上自家闺女皱了皱眉。

再然后,她睁开了眼睛,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天花板放了会儿空,忽然迸发出慑人的神采。她转头看向赵传芳,嗓音干哑地开口:“妈。”

“诶!”

赵传芳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应了声手忙脚乱地给她递水,“你这丫头,一声不吭就倒下去了,一点不怕我和你爸担心!”

赵传秋在旁边拍了拍胸口,“幸亏你是醒了,要不然咱家人得吓死,看看你妈,急成什么样了?你这闺女就是不让人省心!”

“命数是老天爷定下的,哪容得我让人省不省心。”苏妙笑眯眯的,看她时眼里却不带一丝光亮,“大姨最近小心,严家有灾祸,应在二弟身上。平日里他逃课打架一样没落,毁了自己倒罢,给您全家招来祸事,那就罪过了。”

她可没胡说,赵传秋眼下发黑,眼肚干瘪,显然是子女宫出了问题。严永江远在他乡读书,严永海又是个那样的德性,想也不想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赵传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料想她是听见了刚才的话,故意编了一套说辞膈应自己,“我让永海养在你家,还不是为了你爸妈好,你这丫头片子竟然半点不饶人了,说的这都是什么混账话!”

苏妙懒得跟她鬼扯,一手扶上脑仁儿,皱着眉头喊了句:“妈,我头疼!”

医生说过苏妙活不过两天,自打刚才她醒了,赵传芳就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状态,闻言脸立马黑了,冲着赵传秋脸色不大好道:“孩子也醒了,正是需要清净的时候,这里就不劳烦您了,请回吧!”

赵传芳脾气好,见人总是先露三分笑,这么冲着她冷脸,还是头一遭。

赵传秋气得呸了一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骂完黑着脸拎包腾腾腾出了门,临离开还把门砰地一下带上了。

震得床板都抖了抖。

苏妙没忍住噗嗤笑出来,赵传芳只当闺女回光返照,眼泪刷的流下来。

事实上,苏妙还是苏妙,只不过不是原来的那个苏妙了。

她上辈子是个天分极高的风水师,开了宗立了派,人间帝王,山林野夫,拥簇者不知凡几,怕是太上皇都没她风光。

可人到底是人,再神通广大,也没有神仙长生不老的本事。算命者最忌泄露天机,怕犯了五弊三缺遭报应,偏偏她创下这么大门派,少不了犯忌,瞎了只眼,腿也断了一条。

十八岁那年师父没留一句话,远走他乡把她抛下。苏妙记仇,创下天门派,让自己的名字响彻华夏大地,就为让他听见。

可她心气儿高,忍受不了他有一天回来,看见的只是自己残破身体,于是最风光的时候闭了关,寻尽天材地宝,苦心钻研术法,以期从老天爷手里把自己完完整整补回来。

风水的研究,是一个玄妙的过程,那些从各地寻来的,但凡露出一角都足以让世间动荡的宝物,被她布成了阵。她坐在阵眼,精神力捋着宝物间的元气,将它们引成细流,顺着最精准的脉络串联,衔接,日复一日,几十年的努力下,凡人肉眼不可见的元气,竟被渐渐地泛出了白光,在她身周形成了一个阵盘。

苏妙想了一万次这东西会给自己带来的益处,也没想到,最后一根弦搭上的时候,突然而来的一股吸力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裹挟着她的三魂七魄,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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