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丝》第12/57页


冷魂
2011年1月28日
一炉火,一杯白开水,一首忧伤的歌,一本诡异的书,一颗沉寂的心。睡至下午四点,四点后的时锁。
晚饭,是冷魂一天的第一餐,母亲打扫了一天厨房,累极,时已不早,母亲却还要做六个人的饭,家里不请自来的客人永远不停歇,冷魂不知是为谁鸣不平,总是想起子影说的,永远不要重复母亲的悲哀。于是爱上一个人就变得那么遥不可及。但,母亲做饭的速度太快,冷魂又下楼,端着碗饭蹲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母亲还在炒最后的小菜,叫冷魂吃早上特意留下来的鱼,冷魂不得不进来,亦不坐在桌边,只站在炉火边。母亲吃饭的时候又总往冷魂的碗里夹菜,来来往往的走,吃完,冷魂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母亲的眼睛明显的告诉冷魂,她的伤心。彼此太过含蓄的明了,含蓄得如同不知道,却又感觉得到。冷魂没有办法左右心,母亲亦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女儿。
天黑下来,冷魂想着错过了落日。家里的老狗小黑受伤了,总是摇着头,一看,它的一边耳朵仿佛是有问题,流出浓黑的液体来,有臭味,小黑痛苦的样子让冷魂心颤,它又是寻求丝丝温暖,冷魂于是用手抚摸它的头,不断的抚摸,不似以前的轻,而是模仿强手上的力度,但是温柔,小黑是思念它的主人的,知心用心有心爱它的远在他乡的主人。它想他,尤其在被病痛折磨的时候。冷魂子影总是感觉强走后,小黑像是患了相思病,眼里黯然的神色诉尽无穷的思念,太重情,太明显,亦太苦。它太痛苦,冷魂凝着颗泪,无能为力的,在眼里,在心里,在生命里。她只是在心里发出呼喊,不要死,不要死。到最后,不知自己的手抚摸小黑多久,不知呼喊那三个字多久,亦不知究竟是对它说还是,对他说。
总是像游魂似的行走,或前进,把余下的的感知积累在心上,像酿酒似的,时候到了,味儿也浓了,浇愁的美酒倒了,装酒的心瓶也就能空了。
如此,冷魂常想起肥猫最后的回眸,那个有灵性的肥胖的忧郁的动物。
冷魂





正文 醉生梦死
久久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1-12-19 15:24:42 本章字数:7363

‘澜’
澜,流岚万里,虚幻无影踪,淡然情长,一主天方。
澜很高,从小就高,高得让冷魂不可触及。
从记事起,就一直同她在一起,读书,放学,游戏。幼儿园,小学,初中。十年的时间,既是邻居又是同学。几乎形影不离,直到上初中分班了,直到外出做事了,直到她谈恋爱快要嫁人了。
冷魂与澜走在一起时,总要被人说成是姐妹,但长得并不像,没有一个地方是像的,因此一直不能成为知己,大约就是性格不同吧。但彼此之间是明朗的,友好的,心有祝福的。
不仅如此,于冷魂而言,亦是心有感激的,澜给冷魂的仿佛不能用感情或价值来衡量。无论彼此有没有心的交付,终是用心在感受。
澜是可爱的,她总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主意,连及到语言动作都透着搞笑的味道,和她在一起,气氛十分愉快,笑声不断。性格开朗,她是十分合群的女孩,于当时,内向自闭的冷魂对她十分依赖,仿佛是在她的带领和帮助下懵懂的长大。于这个角色,她又是强势而主观的,当时冷魂十分佩服她敢跟比她高很多的男孩打架,于一个孩子而言,她已成熟到聪明且圆润的地步,并且有自己的主见,懂得保护和照顾自己。她亦是重情的,看似淡然,或是调笑,骨子里却十分懂得义气。
长大后亦是如此,和小时候并无多变化,漂亮的长相亦是,还和以前一样圆润的脸,白晰清透。大大的眼睛,或锐利或宁静。乌亮的头发,或长或短,十分亮眼。红润的唇,温柔且有一定的定势。修长漂亮的腿和手,十分性感。有两个耳洞。她是很会塔佩的女子,把自己打扮得恰当亮眼,成熟的路线,有佩戴价格不菲的项链和简单的明色戒指。入及眼,她是成熟强势又十分可爱的女孩。
澜爱开玩笑,爱玩,爱吃,爱逛街打牌。热闹不凡。闲时会做些安静的活,淡然恬静。
她是以快乐真实的方式向前,乐观,潇洒,精彩,积极。
以如此明朗的面貌走向即将的幸福,有人生的依归及依属。
祝好。
2011年1月29日
刚吸了一支烟,相思鸟的牌子,盼以单纯的头脑吓了一跳,但她怕冷魂,冷魂凶了几句,她便不敢再说,但还是要冷魂扔掉,又道,不知道你在外面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冷魂愤然揿灭了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只是枉然。此时,即使对面的人看到自己在吸烟,亦是不知道她心里无边的苦涩。并无子影能够理解与心疼。冷魂只是在心里暗然发出冷涩阴凉的笑,笑声过处,血液都沧茫。沧茫到连一缕青涩的烟丝都寻附不了。
可知,冷魂此刻的心难受得只想要一支烟救命,那是她还能寻得到的惟一的依附与归属,她一年亦难得吸一包烟,静坐着,不想动弹一下,完全的交付,亦不在乎盼进来会看到。看到又怎样,几天后各奔东西亦是不会在心里落下一丝痕迹。而她寻着的烟,此时在家里吸烟已是完全被束缚囚禁的姿态,她寻着的仅是一丝解禁的幻念,缓作抒解。
有时候,断然不知物比人更能给予人幻念和缓解。
在这葬梦的空间,已无一丝气力。在这葬生的空间,已无一丝挣扎。在这葬魂的空间,已失了自己。
冷魂现在,太想要放纵,放纵生命,仿佛只此才是惟一的缓解与幻念,如同一个人的心死深及灵魂需要的不是清醒,而是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再不仅止于文字与意念,冷魂需要有醉与梦的形式。思得太久,终要成定势。
冷魂
2011年1月30日
家里昨日安装了热水器,冷魂呆坐在水里良久,未觉冷,母亲却硬是叨咕,冷魂再无力气,于是也就郁闷的出了浴室。头却疼得利害,连累至眼睛,再无勇气坐车,便放弃了去霞的家。清晨看书之时,字太小,越发觉得视线模糊不清,恍如风中残烛,曾几何时如此的脆弱。
哪一天,想要好好疼惜自己时,却已是回天乏术!如盟。
无论是结局还是过程,无不悲惨。
因为盟的悲惨,连至他的至亲都宁愿他死掉,因无力解决他的痛苦,但他想活着,时光正好,他可以不像以前没日没夜的干活,他舍不下他的亲人,他还留恋人间的余光与浓情。但是,天不由人,他亦是无力,沦陷了心与命的晚程。冷魂讨厌至爱的人说到他,讨厌想到他的危在旦夕,讨厌天不隧人愿,甚为讨厌自己的无力。
无论是自己的悲哀还是所见的悲情,一再反复,冷魂,都只剩下无力感,心与命亦在沧桑,在沦陷,在破碎,在流失。
越来越喜欢跟小节联系,冷魂联系的人甚少,大多让她心有悲伤,尤其在家里每个细胞都浸染在了不着边际的悲伤中,文字或许让她凝重,然而镇定。总要寻找些片面的快乐,子影绝不是能让冷魂快乐的人,一个人,给人的感觉连同回忆都附带着她的味道,亦如小节让冷魂觉得快乐,想起她最为悦耳的河南口腔,能引人自内心的快乐。
如果说哪一天里,一人名里有冷魂的名字,那么首先要记的便会是她的避人避世,如一只蜗牛。
冷魂
2011年1月31日
又有很多短篇小说写到一半,就像要走的路,无力绝处逢生。
在家终日饱食,又有庸人自扰的意味,又无可避免的忧伤。内心难以得到平静与安宁。
这是冷魂的状态,难以释怀与改变。
冷魂
2011年2月1日
回复到一个人的宁静,内心却泛起难以收拾的某种细微却黑暗的情绪。
冷魂头仰墙而立,是坐在床上舒服的姿势,只是,眉头浅锁,闭目轻叹。
在一天将近结束之时,二十三点五十九分,再过一分,便是大年,心深意浓。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很多很多,多得让冷魂无力感受,此时,却是难得的一个人的时间与空间。
白天,极有限的无可避免的交集里,太多的情,喜的,悲的,惨的,忧的……都让冷魂无暇细思,又无力接受,到底让她心寒。她此刻太想思上句,真***混蛋,抑或是,真***凄惨。
无怨,只是,不能不感。
许是该从早上说起,是个繁锁的过程,然而,迷迷糊糊的忽略过太多的平常的日子,今日拥挤在一起的繁锁,倒是让冷魂太想放肆的用文笔用思想洗刷自己,或是行罪,或只是思想的寄托。总是让人抒缓的过程。
早上,起床的时候,已是十二点,母亲已杀了一只鸡,太大,十斤有余的大公鸡,很是吓人,它曾经吓过不少人,亦啄过不少人,它曾经威风凛凛,称霸一方,但最终沦为盘中餐,冷魂看着这只啄过她三次大得吓人的一大盘肉被父母算计着分为四餐吃亦绰绰有余,脑海里快速掠过一遍它生前的英姿,亦无甚感觉,冷魂的第一餐如她在家的每一餐一样丰盛,四个人吃着不断的望向窗外,抑谈笑,有着久违的明色空气迷漫在厨房上空。饭后,亦又是母亲一个人在忙,二点,冷魂的一个舅舅来到她家,是盟的侄子,与盟甚像,神貌抑或古董式的单车以及说话或点烟的动作都有盟的影子,冷魂不敢正视他,心里亦有莫大的难受,却隐约。那日,某人提到盟想从冷魂神态上找寻些什么痕迹,然而,他只看到冷魂如同机器,彼时冷魂以机器的冰冷忽视舅舅,他却与母亲说到了盟,一个个悲惨的情境发生在他身边,他亦说得足以让冷魂的眼前出现当时的场景,冷魂不敢想像自己在场,然而,她就像真的像看到了为盟准备的棺财,看到盟……冷魂的心与盟同在时光里被一刀刀凌迟,她深刻的希望有明确的疼痛可以深入骨髓,希望人世间的折磨得以换一种明快的方式,希望那把隐约而抽象的刀可以瞬间插入自己心脏。冷魂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希望,或是如果,无不是由绝望与无奈繁衍。盟,那个与自己恩大甚于天最亲狗狗书籍网的人。他老泪纵横的模样悲哀的情境一幕幕的触及冷魂的极限,冷魂甚觉,盟的命与自己的心都在他的病中衰竭,直到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力,在混浊的泪中缓缓散去。
为什么,冷魂如是问苍天,问宁息如死的乡村枯色,问天地间或茫茫浊气或浩浩荡气,或时长存,又总无依。彼时,冷魂坐落在此间空荡的天地间,倚一把木椅,她的上空是静气止息的味道。
三点之时,子影终于来了电话,两人都用别人的手机联系,冷魂答应去接她,她总是记得子影说过,某次回来没有人接,心里不是滋味。冷魂是怀着浩然荡气一路跑着去接的子影,只是,她不会料想到一天将近结束之时,她们之间的气氛将有泪水氤氲的湿气。但当时,冷魂单纯的从盟的悲哀中转移到将见到子影的快乐,无论是要一起走回家还是一个人去接她,都是快乐并且享受的路程,冷魂暂时忘记了年老的舅舅苍老黝黑的手,专注于她所走的路程,她选择的是一条无任何人家的独自的路,一路都是水,风清浅淡,只有一条死的鱼,冷魂是跑着跳着笑着走到水泥路上,一只黑色的美丽的小鸟被车压成了标本,在干净的水泥道上异常醒目,冷魂轻易跃过那只可怜的生命,小黑一路跟着她,那只年老的狗被人打中了头,一只耳朵耷拉着,眼神无限可怜,常乞求着点点温情,让人更加的感叹生命。但冷魂很开心,它居然还是一如往年送冷魂上学似的一路送她,跟着她去接子影。它只送了大半的路程,就又回去了,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想留点空间给它的主人们。冷魂与子影倒是一如既往的默契,同时到达会面地点,摇手打着招呼,她们终于见面,两人都想拥抱一下对方,周围人太多,子影只是轻轻的把手搭在冷魂的腰上,靠了一下,她们的重见。子影带了冷魂要的红酒,一路挽着走了回家,并不是太轻松的路程,子影的眼睛比以前更为茫然,有落日的影子。她于冷魂的所有呈现都毫无保留,无形中让冷魂心疼得太过。两人平坐在爷爷的坟前谈天,冷魂只知道身边这个人每个细胞都无助忧伤苍白。她,太无力。所有所有,冷魂的所思所想恍惚都不会在人前透露自己,她本能的只让手下的文字深度的诠释自己。
晚饭很是丰盛,母亲特意为子影做了十分好吃的菜,但她的同学把她带出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她并不适应那里的后气氛,八点就回了家,彼时,冷魂与盼已经帮母亲把两只鸟的毛拔了,不是个好事情,冷魂一边哀悼一边拔被哀悼者的毛,想来讽刺,想着还要吃它的肉,就更为讽刺了,它们的生命价值所在,让冷魂想起一句话,虎为其虎皮而死,羚羊为其羚角而死。想来,它的本身价值太高,便要注定惨死枪下。鸟并不是件要记录的事,要记录的只是冷魂讽刺的地方。她并末为这等小事伤神,只想洗澡打发无聊的时光,实在写不出字,亦不想想事,洗澡总是件可做的身心宁净的事。但,子影回来了,三个人一起打麻将,直至十一点多,冷魂赢了盼一点小钱,非常开心的过程,散场,冷魂要找干净的毛巾,但总是找不到,她是一旦找东西就会头痛并且脾气变得难以理喻的,母亲又在厨房忙,冷魂面无表情,但母亲又在给她找毛巾,或许冷魂只是想着这么晚了,母亲该去睡了,或许她只是因为母亲用了她不喜欢的方式,在她气头上末顺着她的意,总之,她气极了,冲着母亲嚷了两句脾气话,母亲的脾气并不是太好,但独对冷魂是忍让的,冷魂知道自己有多过分,知道自己在恨自己,转身走的时候母亲都末说话,但冷魂心里却很难受,难受得像个火球要爆炸似的,脑袋里没有意念,行动却果断,找个东西或是人出气,她是直接的赐开了门,找子影出气,口里冒出一句话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把她赶了出来,完全无理取闹的行为,她甚至没有意识,子影气极,亦骂了句,再吼了句,我是不跟你吵。但她还是出来了,冷魂想,子影或盼肯定都觉得自己让着冷魂,却不知,若是不让着她,后果更会是不堪设想。母亲亦是知道所以才会对她百般忍让吧。冷魂把自己关上狭小的室内,貌似在笑,又像是要哭,然后又要笑又要哭,如此的反复,终是没有笑意亦没有泪,甚至没有一点表情和思想。所有人都习惯冷魂迁就冷魂,如此,便要被看低。家庭地位这件事跟经济有直接关系,跟性格有间接关系,这两样盼有前者,子影有后者。然而这些或那些距离在亲情面前在母爱面前太过渺小太过畏缩,终是亵渎,却又终是不可忽视的现实。并且永远没有取舍与改变,有的,只是伤了岁月的那些回忆与憧憬。冷魂看得如此之透的现实,同样,先感受的都是母亲巨大的爱。没有一丝丝参杂物。
太多事情都讽刺,就像,冷魂伤害了身边的人,却恨透了自己。
子影像是要哭,或是在哭,她回家来多半是因为冷魂,然而冷魂做的与想的永远都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但无论她做得多过份,亦不会有人计较和记得,这便是家人,计较的记得的永远只有她自己,亦过不了自己这关,于此,便是心的深浅度数了。
在家的日子虽然无经济上的烦忧,但,太过折磨,身边的每一件细微的事,每一件触及的物,以及无形开迹的思想,都是冷魂所不能的负累,与在外面游离的承受完全不同,身在其中,再难以忘怀。
2010年的最后一天,便是如此结束,算是天明之时大年还有一天,明天的时候,一切如旧,四天之后,冷魂会选择一条路,通向背离此景此影的念乡,足以用灵魂怀念,却不再用身心感受,冷魂的,2011年的,醉生梦死的开始。
如果要说声别了,冷魂选择说了对不起。如果,有得选择,由得选择。
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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