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丝》第37/57页


玉带丝,一篇未完之局。
2011年4月29日
看了以前的文字,生出细细的冷冷的满足感。或是,自己变笨了,还是脑子秀逗了。那些生拦硬扯的诗或词到底是无心了。
一个个幼稚的小游戏。
冷魂在游戏,子影在承担。
这是本质的区别,还是成熟的区别。冷魂只能说,子影还在拥有。便是好的。
冷魂
2011/4/30
离开子影后,冷魂每一次的出门都是急促且没有方向的。如此躁动不安,又神精错乱。把自己弄得无一丝力气,再沿着不同的轨迹一步步走回家。双脚沉重,身体软乎乎,脑子里总是热烘烘,像要爆炸前点燃的引火线,吱吱吱吱的鸣着火星。
回到家时,还以为,屋顶飞过飞机。于是抬头,看到的天花板黑漆漆的。总是停电,毫不防备就扔进黑暗中,不知所措。没有灯光,从睡梦中醒来,会生出一种错觉,巨大的空洞。最后醒悟,哪里就有飞机了,只是耳鸣而已。
其实,不是慵懒的状态。如此状态从,我在城中,器纵。到饿死的猫。冷魂的签名挡锁着的两处极端。
至深夜之时,仍旧勉强着,再不要预支痛苦。冷魂要把生活享受。就像不知为何去买了许多难吃的麻花和蛋糕,无论怎样难吃。已经买了,把它当成一餐美味之时,它们的价值会不同。
这真是个太难的理由了。吃那些麻花之时,明明是暴饮暴食的麻涩之味。吃到想吐依旧咽下去。没有思想和味觉。
说服自己快乐,已经不快乐了。
冷魂不快乐。无法再从容的笑。天真的笑。灿烂的笑。
她的痛却可以演变成无数种可能,是种习惯的安全感。同时,几乎把她逼疯。
她把残红色的头发披散到右边,烧很多的白开水,捧着撕裂空气的文字,如此许些小动作,她感到满足。貌似生活的味儿,她还可以拾回些许,放置在心的角落里。一遍一遍的回故温情。
心可宁息。
只是这样而已。
尘世间的纷杂依旧天旋地转。她在其中,再转不出来。
冷魂
2011年5月2日
无聊至无一句语言。上网。这个小地方上网如此贵,水果亦是贵。冷魂想到子影说过,嫌贵,只是因为你口袋里的钱不够多。
大约是受子影的毒害,这丫头总说,阿三走路像只熊。冷魂于是总要穿高跟鞋出门。把虚浮踩于脚底。飘飘然的踏着步伐。可以自然行走。走着,像森林里的一只熊披上了人皮的正步走着。
我哪里像只熊了了。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熊吗。以往,冷魂总如此回子影。而此时,无事游荡,怕要迷路。于是定下目标去网吧。真真感觉自己像一只熊习惯着适应人类城市的生活。这靴子尚是子影留下的,踩着打滑,常站不稳。冷魂却喜欢这半旧半坏的靴子,可自然扭捏作态以至飘忽。
冷魂在城中,嚣纵。以站不稳的姿态。可笑可笑。
爆笑,爆笑,恶搞吧,太疯狂了。本是个疯狂的世界。这是冷魂看到胥渡恶搞还珠格格之作写下的说说。
子影回。疯了。
冷魂把说说改成,饿死的猫。
子影回,你成了饿死的猫。
只是太无聊。想着是的。胥渡真真有才,这个世界多多出几个这种人才,就不愁无可消遣了。然而,的确是无可消遣。醉生梦死的网友中一百多个,从不联系。放在网友的位置上,或不认识,或是同事。只是删起来太过麻烦就听之任之。醉生梦死的好友中二个几个,亦极少有对话。偶尔无话找话,毫无分寸,毫无意义。便不再言语。尚有一两个可言语之人,剖解了心尚无可对面,又怎能对面。渐渐失了言语。
尘世里,惟自己独语。
白步漪的位置放在我的好友里。冷魂猜度着,她尚是学生,或是姐姐言过的边旅行边写作的那个人。无论是谁,她终是纯粹的快乐的满足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真好。尚可如此,必然倚赖了尚可的环境。
环境里造就的人,天渊之别。
白步漪的名字略有丝味道,吟念着,唇角会散落出明朗颜色。她与姐姐一样,言语可以使人心内如明镜般清亮,于是,自然亲切着。
她跟冷魂聊天,言语十分有味道。她言,抱住摇。多么可爱的词,怎么想出来的。
冷魂问,白步漪什么意思。
她回,凑字数。
她给冷魂的小说打六七分。十分的限制。评价:文字没得说,内容散落,不紧凑。她说冷魂固执,孤寒,孤绝。她说子影温暖,漂亮。她说,冷魂的读者,随着文字的阴寒而心内抽搐。怕看下去,却看下去。她说,人生短暂,我不亏待自己。
冷魂回她,是啊,太阳固执的天天要出来。
白步漪说,好忧郁啊。
然而,快乐与忧郁都只是种心情,一种方式。一种态度,无所谓强求,亦不能强求。又有什么关系。冷魂却在言词间时常透露出情涩。想着,白步漪与子影的聊天绝不会认为子影忧郁。子影尚可拿捏分寸,能全面驾驳自己。只,不能左右心的底色。
奇怪的是,通过冷魂的文字,白步漪认为子影温暖。理由是因为子影照顾冷魂。冷魂当时就喷出笑来,头顶冒出无数个问号,子影哪里就温暖了了。我怎么的就不是孤就是寒不是绝就是僻不是固执就是偏执了了。的确,白步漪的断言一点不差,几乎评论冷魂的人都这几句,都往极端的方向想。冷魂亦爱如此的评论。真切且自由。可子影再怎么说也得是冷,阴,寒,静,反正不能是温暖。绝不是。
此时冷魂想着温暖两字还不服气。或是睹得慌。子影这家伙让人感觉温暖。我晕。冷魂叹息着,当时就心内一酸。怎可如此讽刺,她,此时此刻。暖色柔肠几乎不曾牵断。她需要有个人,轻轻轻轻的抱住她。拥有足够能量,可以让她轻轻倚靠。
谁又能定住她流离的双眸了。尘世里,只自顾流离。
冷魂借词为子影吟一曲。
香冢吟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
郁郁佳城,中有碧血。
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
一楼香魂无断绝,
是耶,非耶,
愿化蝴蝶、且把春借。
子影,一轮清袖幻影流。你,可安。
茶几上的书本寂静,它们躺着,思着。冷魂坐在它们的对面。抱着上网本,触眼可见,床头孤寂的红色枕头,单薄棉被。一双高跟鞋一只站稳一只歪倒,一双靴子一只倒在垃圾桶边,一只倒在房间正中央,一双拖鞋随意的杵着,旁边一只袜子,桌上成堆破衣服,包,钥匙。冷魂坐的草席上紧紧拥了单薄的毯子,实在耐不住冷风肆谑。
还是冷,像个物体无知觉的任意。
全都是子影的痕迹,这个房间,冷魂熟悉却像几乎不曾来过般陌生。冷静的浅浅吟念,思念。脑海里浮影一过,不过心。不论情。可以像个呆滞的物般只有形状而无心思。
维塔斯引人热泪盈眶的深情姿态。精神上的高尚元素。问世间,谁还能有如此深情。如此,是他的可贵之处。
冷魂倚赖于墙角,低眸幻想自己是一只猫。不用筷子直接用嘴吃残羹剩饭。伏着身子。可怜兮兮的寂寞的眼睛。像肥猫一般灼燃涣散的看人类。
一人名一生命――‘创业轻年’
车轮底下辗出路,双手创宏图,朝然募天酬,不枉轻年。
冷魂与子影落魄之时,整天无所事事插科打诨的流离度日,甚至于要忘记了自己与尘世的所在。时间淌洋而过,记忆已然不复如新,忘了,时过近半年,两人依旧落魄。
不忘的却是,路口折射出她们残影的创业青年。
他所创的业绩有目共睹,亦还在发展中,虽只是一部小车推来卖臭豆腐。已然有了末路青云的痕迹。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浑然正气安然秀气。
时常路过他的摊子,他的臭豆腐比别家贵,味道却好得不像话。不臭反香,不黑却白,小小巧巧整齐干净。冷魂与子影买来吃过一次。二块钱四片,他给了五片。笑容自然爽朗,不失清秀。如此便记住了。第二次冷魂还要去买时,子影硬是不去了。冷魂问,为什么。
子影羞涩的笑,有丝讽刺的味儿,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我们。你好意思啊。
冷魂哦了一声。依旧笑闹,此后再没去买过他的臭豆腐。却惦记。时常看到他的摊子边排了队的大有人在,亦有美女亮着眼笑容满面的与他闲聊,他亦在浅浅答言。生意十分红火。
冷魂常常瞟着他看,那等秀气与正气。不似冷魂与子影,应了浮躁不安的环境或是环境应了她们的浮躁不安,落下飘荡的痕迹。子影打趣道,哦哦哦,色哦。
冷魂冷哼着,昂头问,人家有一米八吗。
子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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