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阿飘爱爬床》第30/65页


  “皇上,饶了殿下吧。殿下,殿下这是被缠身了啊。”
  “你说,怎么回事。”不怒自威的龙颜,让旁人也一道纷纷下跪。
  “上回皇上去皇子府之后几日,大皇子得您庇佑,身子逐渐好转,也很少再说胡话了。可……可……”矮个子太监担着一副惊慌的模样,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皇后催促道,“老实说,怒你无罪。”
  “奴才遵命。可就是前日开始,大皇子总说自己看到了王爷……王爷……登基时候的景象……”
  满意于四周跪下众人呼吸的混乱,接着说道,“殿下还说……王爷将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一并杀害,连……连皇后和皇上也未能避免。”
  “奴才知道,这实在荒谬。只敢在皇后娘娘和太医来时,让殿下服下安神汤入睡,就怕这等胡话惹来杀身之祸。”
  “就在昨日晚上,殿下又被惊醒,奴才还有几个当值的宫女进去查看。就看见,看见……殿下睡觉的床顶血淋淋的三个字,文熙帝。那最后一个帝字还是奴才们看着它自己写完的。”
  在座的大臣们多少耳闻大皇子数日前遭鬼,如今这么一遭,难保就是神明的喻示。看来,这戊辽国果真是要变天了。霎时,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左相不知何时站起身,怒声斥责,“无稽之谈,若真是预言,钦天监难道就没有看见任何征兆。”
  右相也起身说明立场,“这一定是丰元溪此等贼子的阴谋。莫不是利用殿下正在病中买通下人搞的诡计。”
  此时,一个侍卫带着太医前来。文朝帝把人交给太医,自己踱步坐到龙椅之上,下令道,“把睦宣王抓起来。”
  “哎哟,这是谁呐,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们永信候府断子绝孙呐?”
  侍卫们才围住丰元溪,另一侧的许萧逸就耐不住寂寞的大声嚷嚷起来,怀里抱着阿挽,一脚还狠狠的踩着一个太监的后背。居然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呸。
  丰元溪一个飞身将阿挽夺回自己怀中。
  右相一见丰元溪脱身,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越过文朝帝,朝侍卫们命令道,“还不快把丰元溪抓起来,打入天牢。”
  侍卫们未见犹豫,当即上前抓捕丰元溪。项罡眉眼一皱,皇上的禁卫军何时会听一个大臣的命令了。这厢还在想着,殿内又涌出了几队侍卫团团将丰元溪包围住,更有一队侍卫前后左右死死的“护卫”着文朝帝。
  项罡从门口环视整个大殿,不对。这些侍卫明着都是在保护皇上,防止王爷逃跑,却同样可以一个转身置皇上于危险之地。再一看自家夫人和女儿身后的太监,不知何时已经换过一人。
  大臣们全都围着大皇子和皇后,皇上已经被劫持,女眷们也会随时被抓住威胁这些大臣。
  只是,他有些迷糊了。到底是丰元溪安排下的人,还是右相搞的鬼。又或者是……右相明着和大皇子亲近,实则已经和丰元溪狼狈为奸。
  项罡瞬间冷汗直逼心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龙椅上的文朝帝,深怕有什么闪失。拼命让自己静下心来,只有先知道主谋是谁,才能应对。
  这厢项罡还未理出头绪,丰元溪抱着阿挽已经冲出重围来到他跟前,元青色的衣襟上已经染上了血迹。而怀里的小丫头乖乖的听丰元溪的话,死死的抱住他的脖颈,眼睛紧紧闭着。
  “帮我照顾阿挽,我去救皇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撒花的小天使们。群么么~~~
  满口猪血的大皇子迫切需要换个剧本,换个场景!
  阿挽依旧在迷茫之中,项罡大叔来抱抱你~~乖~
  嗷嗷嗷,肥肥三日未见,回来就来了三个地雷,让我啵个(*^ ^*)(^ *)。
  二千小姑娘,给地雷园又贡献了一个小伙伴~么么哒。豆子给土豪们敬礼!
  第33章 大刀好粗鲁
  阿挽全身心的听命于丰元溪,现在他说往东,她绝对不会朝西边望一眼。闻言,小丫头睁开眼话也未说一句,只瞟了一眼项罡,就放开丰元溪的脖子,身子主动的朝项罡倾去。
  项罡下意识的搂住落入怀中的小人儿,有些不知所措,丰元溪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阿挽敏感的察觉到项罡的僵硬、局促,认真的正视道,“元溪不会伤害皇帝大叔的。”
  丰元溪不禁微笑,他的小丫头虽是迷糊了些,在这等关头却依旧是毫无保留的相信他。
  丰元溪倾身凑进,项罡本能的抱着人后退。丰元溪微微挑眉,伸手勾着阿挽的小脑袋,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乖乖的。”随即敛下双眸,静静的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轻声道,“右相勾结了西隋国。”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身后的侍卫已经冲着三人挥起佩刀。丰元溪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反手夺了最前头一个侍卫的佩刀,撩人倒地。
  “闭上眼睛!”
  项罡才消化了这劲爆的消息,就本能地抬手捂住阿挽的眼睛,只见冲上前的五名侍卫的兵器全都哐当落地,刺耳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侍卫们无一不是捂着受伤的手臂哀嚎,痛的直冒冷汗,但也没有人敢再往前走一步。习武之人,一刀便可一探一二,他们深知,上去只是送死。
  丰元溪手持佩刀,大步朝前迈去。受伤的侍卫们犹如惊弓之鸟,匆匆忙忙地往后退去,慌张之间,更有两人双脚相绊,接连摔倒在地上,便直接手脚并用的往两旁爬去,生怕被取了姓名。
  右相躲在侍卫的保护圈中,嘶哑着喉咙大喊,“保护皇上,快,保护皇上。”
  话虽如此,他自己却是一直往大殿最右侧后退着。所有的女眷们都紧紧拉着在家的主事老爷躲在边缘处,身边伺候的太监如影随形。
  丰元溪目不斜视的径直朝龙椅走去,衣衫上染上的血迹在丝绸料子上绽放,犹如青色的湖水上开了一朵不合时宜的牡丹,妖艳却煞是诱惑。
  丰元溪甚是不耐衣衫的不洁,眉头紧紧蹙起。倒平添了一股声势,如同杀伐决断的死神。
  “护卫”着文朝帝的四名侍卫格外英勇,丰元溪的气势并未让他们退缩。反而紧紧握着刀柄,随时可以决一死战,这般情形引得丰元溪和文朝帝深深的对视了一眼。
  丰元溪直直的一刀冲向文朝帝,殿内寂静的恍如古墓。然后侍卫们身形未动,眼里闪着猩红的亮光,只直勾勾的盯着丰元溪。
  眼见刀口离文朝帝仅有一寸之遥,丰元溪迅速手腕一转,两个侍卫的鲜血飞溅龙椅。同一时间,文朝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入身侧那名侍卫的胸口。
  仅仅一瞬间,形势逆转,丰元溪那把嗜血的大刀抵上最后那个侍卫的颈项。
  文朝帝拔出那把染血的匕首,嫌弃的仍在地上,匕首刀柄上镶嵌的绿宝石映衬着鲜血光彩夺目,“说吧,主谋是谁?”
  项罡舒了一口长长的气,总算把心又落回了肚子里。若王爷真对皇上不利,他就要成为反贼的帮凶了。想着又看了看怀里的小丫头,正安静的盯着那抹青色的背影,那般专注的眼神。仿佛,王爷就是她的全部。
  项罡突然好奇二人到底是何种关系,心知现在不是闲聊八卦的时候,却不由的把疑惑问出了口,“阿挽……”熟悉的名字,可几次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询问,便只好讪讪闭口。
  阿挽轻轻的“嗯”了一声,将目光从丰元溪身上分给项罡几秒,只见得一闪而过的尴尬,随即又转头凝视着那人,定定的说道,“元溪说阿挽是他的。阿挽会给元溪做王妃。”
  项罡蓦地傻眼,仿佛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比方才“右相勾结西隋国”还要震撼。不好,右相!
  殿内的大臣们自然错愕不及,皇上和王爷……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台上三人之时,右相正偷偷的往小门移动。
  大皇子不甘落后自己不是主角,又生生的喷了一口血,这是货真价实的郁结吐血。太医抖着干枯老树皮一般的手摸到丰承奕鼻尖,“还……还好,还有气。”
  皇后抿了抿唇瓣,眼里清澄一片。她就知道,一切安好。
  被挟持的侍卫见刀口逐渐陷进皮肉,颤抖着伸手指向小门,右相早已不见踪影,“皇,皇上饶命。王爷饶命,都是右相……都是右相……”
  丰元溪一脚踹过去,将人从台上踢下。文朝帝还未来得及下令,小门那方就传出了戏谑的嘲讽声,“唷,堂堂右相大人,难道要走这么个小门吗?本世子可是在庆元殿门口备好了豪华马车等你呢。”
  随着声音,方才持刀劫人的一幕又出现了,只不过这回被劫持的是右相,拿刀的是许萧逸,“老狐狸,还想下毒灭口!”
  项罡和阿挽也跟在他们身后献身。刚才他发现右相见事情败露就想逃跑,赶紧去追,才追出小门就看见许萧逸已经收拾完了侍卫,生擒了右相往回走,看见阿挽还一脸嘴贱的要表扬。
  右相亦步亦趋的往殿内走,尽量和许萧逸同步,眼睛往下死死瞅着刀锋。
  “皇上,微臣知罪了,微臣一时糊涂。微臣……”右相被许萧逸一脚踢在膝盖上,跪倒在大殿内,一跪倒,就声泪俱下。
  “微臣是被人威胁的啊,若不是他们拿着微臣一家十多口人的性命做威胁,微臣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听着右相的哭诉,魏能也不知从哪个角落滚出来一道跪着,哭的眼泪鼻涕的。
  大臣们再愚笨也明白了现下的情形,你一句我一句的批判,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往日里莫不是巴结着这当朝第一权臣,如今却落到被人吐口水的地步。
  就在大家以为处死右相一脉就当皆大欢喜之时,被忽视的女眷们纷纷尖叫出声。
  “哈哈,哈哈,你们都别动。谁帮我去杀了丰元溪和丰元昭,等我登基后,必定忘不了你们的好处。”原本被奚落的右相看见太监们挟持了大臣们的家属,翻身一变做了主人。
  殿内的大臣们看看夫人和女儿又瞧瞧文朝帝,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西隋国的兵马早就在城外等着我的信号,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入都城。你们若不愿意杀了他们,到时候你们就一起给他们陪葬。”右相阴狠的眯眼。
  丰元溪嗤笑一声,“你是不是要说除了兵马还有火药呢?全都埋在都城围墙脚下是吗?”
  右相猛然一惊,“你怎么知道?”转而又继续发笑,“你现在知道又怎样,谁都救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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