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阿飘爱爬床》第39/65页


  颜宁省的两人在说救阿挽姑娘的事,心下烦闷,师兄就这般喜欢那姑娘喜欢到不顾自己的身体。可才闯祸,她也没再自不量力的和丰元溪争辩。
  入夜,丰元溪与颜霍双双闪进姽婳苑。
  颜霍闻到屋内维息香的香味感慨之余,更多了几分把握。寒虚花至阴至寒,难免伤了根本。一不小心可能会让魂魄顷刻间与身体真正分离,有了维息香却是能吊住那一丝的气息。
  颜霍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这个让自家徒弟迷得神魂颠倒的姑娘,看着倒是个娴雅的好姑娘。颜霍好生暧昧的瞅了一眼丰元溪,自己一个飞身先行回了王府。
  丰元溪好笑的很,倒也不负师傅所愿,又在小姑娘唇上轻吻了一下。
  阿挽真是哭都来不及哭,敢不敢把亲亲都留着等我回来啊!
  姽婳苑充盈着满屋子粉色泡泡,可静姝苑里却是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
  “摔,你再摔。摔东西有什么用,你摔的多,王爷就能喜欢你吗!真是……”齐芳琴看着项姝发着脾气把屋子里的花瓶、瓷器一股脑的往下扔,她也满肚子的火气往外涌。
  郡主已经死了,她早上还听说王府处死了一个侍女,据说就是这侍女因记恨王爷毒死了被王爷疼爱的郡主。当时她还欢喜居然能如此好运,这回连替罪羔羊都有了。姝儿只要按照计划去安慰王爷,说几句贴心话的事。那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能搞砸了,单这样也就算了,好歹绊脚石没了,一路通畅,以后多的是机会。可偏的,她还能和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师妹打起来,被人抓的一脸伤。
  王爷也不是个好惹的,不买将军府面子也就罢了,居然话里还埋汰了一把项姝,这要一个姑娘家顶着勾引人的名头以后可怎么办啊!
  项姝被齐芳琴这么一骂,也不顾脸上的伤,更是哭个不停,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抵在手腕上,赌气道,“女儿也没名声了,除了王爷我是谁都不能再嫁了。这般也好,王爷如今也不愿迎娶,娘只当没我这个女儿了!”
  齐芳琴吓的赶紧去夺项姝手里的碎片,这时,项罡几个大步跨进房间。
  只见项罡一把抓住项姝的手腕,指尖缓缓收紧,项姝关节受痛,花瓶碎片从手里掉落。项罡哼了一声,甩开手臂。
  “如今倒是越来越出息了,为了一个男子要死要活,嫁不出去就在府里呆一辈子。我项罡还养的起!”
  项罡吼的大声,项姝直愣愣的懵了。齐芳琴扶着她到妆台前坐下,转而又打着商量的语气对项罡道,“老爷,姝儿执拗,可她有句话说的没错。她如今是除了王爷谁都嫁不得了,老爷何不求皇上允了这门亲事。感情总是处出来的,姝儿嫁入王府能和王爷朝夕相处,多少会有情分啊。”
  项罡迟迟未言,暗叹家门不幸,唯有两个女儿,一个至今未醒。再看着项姝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最终还是点了头。
  颜霍回了王府也没闲着,捣鼓着他七七八八的神棍道具。待丰元溪提着大黄过来,当然身后还跟着红着小脸的阿挽,颜霍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块木炭,让阿挽告知了生辰八字,直接用木炭在黄符纸上写下,折了几道塞在丰元溪手里。
  “你亲手燃尽与寒虚花一起放入老参汤熬足十二个时辰,十五日巳时喂她服下。”
  之后,丰元溪又让阿挽去门外等他,师徒二人密谈了好一会儿。
  十四日晚,丰元溪依旧做了一回“采花大盗”,翻墙只为看一眼阿挽,再一亲芳泽。要他说,若能直接把小姑娘偷渡回王府他才能放心。小姑娘也日日跟在身后,看着这人当着她面轻薄那个自己,又是羞涩又是羡慕的不行。
  “王爷吉祥,啾啾啾。”大黄怕火,不敢靠近。丰元溪这几日也是心情好,偏的去逗它,看着大黄缩着身子求饶,才把它提的远些。
  丰元溪亲手做完师傅交待的事宜,把玩着手里的墨玉盒子,看着火炉上的药罐子。
  “元溪元溪……”大黄捡了条小命,叫的小声。
  丰元溪却是分别出现在是阿挽在叫他,“明天就回去了,开心吗?”
  小姑娘这会儿正趴在丰元溪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腰身,小脑袋靠在他肩头轻轻的点头,又有点落寞的摇摇头。
  丰元溪未听见小姑娘回应,柔声道,“阿挽害怕?我会陪着你的,嗯?”
  小姑娘依旧摇头。
  大黄只咕咕叫,还在庆幸劫后余生,却未有其他言语。丰元溪轻笑,拍拍自己的大腿,“来,过来坐。”
  阿挽乖乖的把自己放进丰元溪怀中,缓缓开口道,“我要是忘了你,你得等我。”
  大黄话毕,丰元溪身子一顿,又释然的笑笑,他的阿挽其实什么都知道,其实什么都懂。他蕙质兰心的好姑娘,一定也是憋了好些天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肥肥和二千的小雷!啾啾啾~~爱乃们~
  关于剧情:
  相信我,即便阿挽不记得元溪,那也绝壁不是虐。真的!!!
  跟我说一遍,豆子是亲妈!来给亲妈撒花吧~
  第43章 十五月圆时(已补)
  颜霍走进院子,看着躲在柱子后的颜宁,叹了口气解□上的披风。
  “宁儿,回去歇着吧,”颜霍取下披风为颜宁围上,同她一同望着廊下正专心熬药的丰元溪,轻声劝慰固执的小徒弟,“你们小一辈的事,为师不掺和,可为师还是想劝你一句……”
  “师傅……”颜宁抿抿嘴,阻止了颜霍继续说下去,回以微笑,“徒儿希望师兄幸福。”
  颜霍带了几分探究的眼神看了几秒,拍了拍颜宁的肩头,“好孩子,去睡吧。明儿早膳,为父想吃点清淡的。这日日鱼肉荤腥,让我这仙风道骨的尧山仙人变成山脚下那破庙里的大肚花和尚了可不成。”
  颜宁噗哧一声被逗笑,师傅还真是的,和问心主持斗了那么多年了。临老临老的,连身材好坏也要比了。
  颜宁带着笑意离去,嘴边的笑容缓缓消失,在转角小花园的石凳坐下。
  抬头望着那枚已经十分饱满的明月,颜宁说不清楚这一刻心里放弃的是什么。或许丰师兄从来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吧,她的记忆里只有那日他离开尧山时的风姿卓越,如今,似乎那一抹影子也变得模糊了。
  久别重逢,看着师兄为了阿挽姑娘摒弃了他的优雅潇洒,放弃了自己下半生的健康。她也从来没想过她沉默寡言的师兄可以每日和一只鹩哥温润的说话,不顾自己王爷的身份每晚夜探姑娘的闺房只为了他的不放心。
  今晚,她看着他温柔如水一般对着空气说话,亲自守着熬药……这才是喜欢吗?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你情不自禁的展现了自己另外一面。
  其实她也没那么喜欢师兄吧,不过是爱慕罢了,谁年轻的时候没个憧憬呢。颜宁远眺尧山的方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师傅说的没错,花花世界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咦——师——傅……”大黄懒懒的吐着字,啾啾,这倆货没完没了的聊天,它好想睡觉呢。
  显然这是阿挽在和颜霍打招呼。
  丰元溪默默地让出身边的位置给颜霍坐下,双手递过他才沏好的茶。
  颜霍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好茶……好徒儿就让为师在王府常住养老吧。”
  丰元溪斜睨一眼,直接无视。片刻又吐出一个字,“嗯。”
  颜霍有些诧异,想了想轻挑眉毛,抚着胡子大笑。他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自由惯了,天大地大何处不为家。连尧山也不过是因的徒弟们在,才时常回去住个把月。溪儿早知他的脾性,却还是应下,可不是怕一旁的小姑娘误会他不尊师重道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乃是一物降一物啊。
  第二日晚上,众人吃过晚膳就等着戌时的到来,丰元溪守着小火熬着的药罐岿然不动,眼睛里淡淡的血丝浮起,但是脸上却是精神奕奕的。
  裴安一直没懂这些天主子在搞什么名堂,似乎从颜师傅来了之后,大家都变得神神叨叨的。但主子不说他也探不出个究竟,只倒是王爷开始吃饭睡觉了就是好的。可怎么昨晚又不睡了呢?一罐药而已,之前那么些年,他煎了多少的药啊,不是他自夸,他闻着味儿就能知道这药熬到几碗水了。
  裴安在丰元溪旁边候着,闻着药罐子里涌出的浓浓药味儿,似乎有一丝香甜,比往日王爷吃的药好闻许多。
  丰元溪瞧着空中升起的圆月,晕出淡淡的银白亮光照耀着大地,如湛蓝色丝绸般的夜幕点缀着璀璨星光。
  “碗。”
  “诶。”裴安赶紧的把一旁备好的檀木小碗递过。
  丰元溪接过,右手拿起一旁的纱布握上烘得热烫的药罐把柄,枯绿色的药汁从药罐里慢慢沥出,满满当当的参汤最后只熬了小半碗,枯绿色的药汁在碗中缓缓变成了褐色。
  丰元溪把小碗放进备好的食盒中,深邃的眼睛深情的要让人陷进去,“走吧。”
  颜宁看着丰元溪飞过围墙,终是疑惑的问道,“师傅,你说师兄值得吗?”
  颜霍自顾自离开,他还要给那个傻小子收尾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裴安烦躁的挠挠脑袋,尧山出来的人都是那么难搞的吗?!
  这一天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方姨每日用过晚膳就会给屋子里的香炉添上一份维息香,再给项婳小姐擦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是为她按摩身子,怕身上的肌肉长久不用会萎缩。按摩的时候,还会和她说说话,说说以前的事,聊聊项婳的母亲。
  到了戌时,方姨如往日一样,给项婳收拾妥当便回房间睡觉。而丰元溪稳稳当当的提着食盒闪入阿挽的闺房,小木碗未洒出一滴药汁。
  “阿挽,我现在喂你喝药。待你能感到身上冷的时候,就赶紧进入身体。”丰元溪知道他的阿挽就在身边。脸上淡淡的笑意安抚着他的小姑娘,坚定的说道,“我等你回来。”
  阿挽红着眼眶飘到丰元溪面前,慢慢的吻上薄唇,红唇微张,“我喜欢你。”
  她其实很怕,她怕她再也记不起他了。
  丰元溪扶起阿挽的身子,靠在自己怀中,拨开脸侧的秀发露出白皙的脸蛋。随后,檀木碗中的药汁被他一饮而尽含在口中,看着阿挽姣好纯净的脸庞,他不由自主的俯下脑袋,缓缓覆上接连几日被他轻薄的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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