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154/197页


蔷薇大手一挥,“没事,能伺候哥哥这样的人,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介意哥哥的态度?”顿了一顿,又道:“我们这里往东三十里,也有个大户人家的老爷,他娶了十几房妾室呢!”
聂臻隐约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接话茬,谁知,蔷薇的热情不是她可以阻挡的,“哥哥有妾室吗?”
这些日子,蔷薇总是想方设法地缠着自己打听君玄影的事情,现在她问得这样明白,聂臻想装糊涂也不行了,只含糊道:“有!”
“那哥哥有孩子吗?”蔷薇穷追不舍!
聂臻看着她晶亮的眼眸,摇摇头,如实道:“不,他还没有孩子!”
蔷薇奇怪了,“姐姐没孩子,哥哥的其他女人们也没有孩子?”
聂臻勉强应道:“是啊!”
蔷薇微黑的脸庞却染上忧伤,叹道:“那哥哥也太可怜了,我们这里,像哥哥那么大的男人,孩子早就满地跑了!”
聂臻不以为然,可心底也有些奇怪,他和易清绾那样恩爱,成亲两载,府中又有妾室,可王府中别说小世子,连个小郡主都没有,唯一的可宜郡主,还是他的侄女。
若说以前,易清绾身体柔弱,产子确实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可如今,她的体质已大有改善,产子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但危险性已经大大降低,为什么他们迟迟没有孩子?
自己生无忧的时候,痛了一天*,痛得死去活来,几经波折,才生了下来,当时不是子麟,自己可能真的支撑不下去,事到如今,终于明白,子麟是对的,无忧只是自己的儿子,和他没有关系,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发现无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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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蔷薇的心思,聂臻虽然已经明白,却也只作不知,这是他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想多事!
不管他对自己多好,聂臻对他始终警觉而冷漠,他终于日复一日地沉默起来,很多时候,只是默默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等她回过头视线相碰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地移开视线,在聂臻的身体没有完全好起来之前,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不谈及外面的事情!
有一天,蔷薇来的时候,聂臻正看着窗外的蔷薇花,默默出神!
蔷薇看着姐姐美丽动人的侧影,鼓足了勇气,“姐姐,你们以后离开的时候,把我也一起带出山去,好不好?”
聂臻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委婉拒绝,“你无名无份地跟着我们,终归有些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父母在,不远游,你哥哥常年在外,你爹娘尚且这样牵肠挂肚,要是你也走了,他们会很伤心的,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没人照顾!”
蔷薇飞快地看了一眼外面,聂臻知道,那是他伫立的方向,蔷薇一向大大咧咧的口吻终于难得地有了一丝婉柔,“我爹娘身子还硬朗,不会有事的,至于名分…”她迟疑了片刻,“姐姐,你可不可以让哥哥纳我为妾?”
聂臻倒抽了一口凉气,早知道蔷薇出身山间,无拘无束,野性率直,却想不到她会这样直勾勾地提出来,难道是他做了什么,让蔷薇有了底气?不过只是短短一瞬,聂臻就恢复了平静,淡然道:“这事,我做不了主!”
蔷薇见姐姐推辞,心下一急,拉着姐姐的手,恳求道:“好姐姐,我真的很喜欢哥哥,你就帮帮我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和哥哥的!”
聂臻看着她期盼的眼神,默默叹了一口气,他的后院之事,她丝毫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去管,何况,人各有志,虽然她觉得君玄影混蛋至极,并非良人,但也因人而异,只不过他不是自己的良人而已,他对易清绾不是好到人人羡慕?对蔷薇这样的女孩来说,也许是绝世好男人。
每个人对待爱情的诉求不一样,有的女子,恋极了一个男人,宁愿为奴为妾也要呆在他身边,只为他偶尔的回眸,偶尔的想起,虽然卑微,但这又何尝不是爱情?自己无怨无悔,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何况那个男人确实有让女子一见误终身的资本,如此一想,聂臻柔声道:“你要是真有此意,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我!”
见事情有回旋的余地,蔷薇忙道:“我很能干的,会做很多事,烧菜,做饭,洗衣,样样都好,就是把我当丫头使唤也行,哥哥这么喜欢你,你说的话,他一定听,好姐姐,求你帮帮我吧!”

  ☆、第九十一章 宣誓

面对蔷薇的极力恳求,聂臻还是坚定地摇摇头,蔷薇并不知道她和他的真实关系,以为他们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实际上她对那个男人恨到了极点,不过往往恨到最深处,表现出来的反而是淡然,不过这些事情,没有和蔷薇说明的必要,但她也完全没有要去当什么媒人的雅兴,如果那样做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无聊至极!
蔷薇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只看一眼就会脸红心跳热血沸腾的男人,春情汹涌迸发的时候,就算是万丈深渊,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更何况只是姐姐的为难?
她使出浑身解数,哀求了很久,可姐姐却毫不松口,她忽然想到,难道是姐姐是在吃自己的醋,所以不愿意?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姐姐你放心,你是妻,我是妾,我有自知之明,会一辈子尊你为好姐姐,好好地伺候你,不会对你有任何不敬的地方,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干,家里的活我全包了,把你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
面对这个少女直率如火的热情,聂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不说话,在坠入情网的热恋少女面前,说什么都是徒劳,只是默默地捏着手中一朵紫色的蔷薇花,每天他都会锲而不舍地给她摘一朵艳丽的蔷薇花,乘她不备的时候,插在她头上,哪怕她从不领情!
蔷薇神往地看着姐姐,美丽得像传说中林间的仙子,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之间,都是那样迷人,难怪哥哥都移不开视线,想起娘的叮嘱,真诚道:“我娘说,对男人不能像姐姐那样仗着漂亮,就不给人好脸色看,时间久了,男人会生气的,那个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姐姐,我觉得你对哥哥太不好了,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聂臻哑然失笑,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远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不过这些岂能对人言?他以为自己稀罕吗?只是漠漠一笑,“是吗?”
蔷薇忙不迭地点头,“是啊,不过哥哥这么喜欢你,我爱屋及乌,也会尽心尽力地伺候姐姐,只要能让他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聂臻有些吃惊,只要能让他开心,做什么都愿意?谁能说蔷薇的爱情不够高贵?谁能嘲笑这样的爱情?忽然想起子麟曾经说过自己的话,姐姐,你的爱太高贵,他承受不起。
现在蔷薇陷入了狂热的暗恋,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山,以为她所心仪的哥哥不过是一大户人家的公子,要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叱咤风云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不知道还会不会滋生这种注定无望的情愫?
蔷薇见姐姐始终不表态,情急之下,一下子跪在姐姐面前,眼神哀怨迫切,“求求你了,姐姐,你就帮我和哥哥说一下吧,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同意的!”
见此情形,聂臻对她的痴情产生了恻隐之心,是不是每个少女都要经过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痴恋,才会彻底明白世事?
曾经的自己是,可宜郡主也是,还有这个蔷薇也是,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们这样情路坎坷的,比如易清绾,情感之路坦荡到令人嫉妒!
正在沉思间,“哥哥!”蔷薇的一声惊呼让聂臻抬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眼前!
蔷薇瞬间脸红如云,在姐姐面前尚可以大胆自如,为自己的爱情争取,可是在哥哥面前,少女的羞涩却是与生俱来的!
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后面的光影,挺拔冷峻,聂臻暗自松了一口气,正主来了,她终于可以退位了,别过头去,事不关己地看向窗外,假装没看到蔷薇无限期盼的眼神!
“姐姐!”哥哥来了,见姐姐始终不理,蔷薇只得求助地喊了姐姐一声!
聂臻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终是不忍蔷薇这样难过,兴许他一点点随意的施舍,就是蔷薇的整片天空,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府中也不是没有妾室,现在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便用平缓的语气道:“以后蔷薇想随你一起出去!”
聂臻的话说得很隐晦,但话说到这份上,像他那样的男人不可能听不懂!
蔷薇的心刚刚放下,马上就提了起来,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生怕听到哥哥的拒绝!
聂臻的任务已经完成,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波澜不惊,何况原本就与自己无关!
谁知,让聂臻意外的是,他唇角凝成一道好看的曲线,飞快地在她漂亮的丹唇上吻了一下,不过是旋即一碰就离开了,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声音还有几分海誓山盟的*,“我此生只爱我夫人一人,断然不会纳妾!”
虽然只是极快的一瞬,但落在蔷薇眼中,却是哥哥姐姐鹣鲽情深的象征,声音蓦然有了几分哭音,“哥哥,你虽然喜欢姐姐,可是姐姐她还没有孩子,我是真的喜欢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哥哥眉目一怒,戾气横生,蔷薇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很快就跑远了!
他手掌一挥,关上了门,却见聂臻拿着湿布轻轻擦拭刚才被他吻过的朱唇,立即面色一沉,猛地将湿布摔在地上。
聂臻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他,那目光里面有嘲讽,有不屑,有恼怒,还有冷漠!
面对他盛怒的目光,聂臻轻轻地笑出声来,饱含讥诮,“只爱夫人一人?这话要是易清绾听到,可要伤心死了,以后不要对我说了,你说谎都已成习惯了,这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海誓山盟总是赊,人们为什么会如此迷恋海誓山盟,不过是因为对未来的没有信心罢了,所以立下海誓山盟,迷惑着别人,也迷惑自己,自己曾经不也是被他的海誓山盟迷得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方,眼中心中全是他的影子,只容纳得下他一人!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几乎将这深山*冻成冰凌,狠狠地盯着聂臻,聂臻无惧地回应他的目光,坦然道:“我说的有错吗?”
话音未落,蓦然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他带着湿热气息的唇再次猛然压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两人的唇已经紧密结合在一起,他急促地喘息,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贪婪,热烈,迅猛,霸道!
聂臻瞪大眼睛,这突如其来的亲热让她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趁聂臻惊讶的当口,他的舌伸到了她贝齿之间,急速游移!
他太过急切,让她感觉到丹唇隐隐作疼,就是这抹疼痛让她遽然清醒过来,猛然咬了他一口,他吃痛,却不松口,将聂臻抱得更紧,紧得她呼吸都十分困难,他像是怕极了会失去一般,眼中有近似失而复得的惊喜与慌乱,惶恐和紧张!
他正在狂热间,忽然有一抹清澈透明的液体划在他的唇上,冰凉如雨,让他身子蓦然一僵,停止了动作,她哭了?
喘息未止,却不得不松开了她,嘴角有一抹淡淡血迹,是被她咬伤的,看着她盈盈水眸,心底一痛,柔声道:“对不起!”
聂臻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滚!”
“臻儿!”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浓浓忧伤,“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爱的人并不是易清绾,而是你!”
多么可笑,既然爱她,又怎么会拿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去给那个他口口声声不爱的女人,聂臻只是冷笑,甜言蜜语,对她早就不起作用了,她甚至没有兴趣去探究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因为没有价值,一字一顿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心中泛起黯然,步履沉重地离开,在离开的一瞬间,听到了聂臻婉柔的话语,“你要是能把子麟还给我,我就相信你的话,你过去做过的那些事,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笔勾销!”
他有瞬间的恍惚失神,虽然此时*盎然,景色怡人,可是似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一切笼罩,怎么也逃脱不出这铁甲斑斑的囚笼,笼罩在心底的阴云日复一日地沉重,子麟,是他们心中的禁忌,是每个人都不敢去触碰的雷区。
任是辰星魂那样的冷血侍卫,小心翼翼地提到子麟的时候,眼中也有一闪而过的悲悯和不忍,声音都会有下意识的轻柔,害怕惊扰了那天性恬淡高贵聪颖绝伦的白衣少年!
他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阳光下,远远地看着她,剑眉下的凤眸流淌着深缠愧疚的目光,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君玄影,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知道什么东西对我来说最重要,我永远不会忘记,当ri你在东宫,用子麟的命威胁我交出玉叶海棠的残忍,从那时候起,哪怕是你不顾生死地救了我,对我来说,也不过轻如鸿毛,所以,你不必再做什么了,因为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
聂臻的声音轻如浮光掠影,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在他心中却掀起压顶乌云,有说不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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