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173/197页


到时候真会像易清绾说的一样,大祭司耐不住青灯寂寞,碍于身份,不敢在北齐和男人亲热,转而在宁国*俊美无双的豫王爷*?
她虽然和他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可也只有他心腹之人知道,外人并不知晓他们之间不容寻常的亲密关系,星魂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害,所以才迫不及待地禀报!
皇上马上就要来了,聂臻急忙坐起来,手忙脚乱地系肚兜带,因为太过慌乱,急中出错,怎么也系不好,无意中转头,却见他一脸悠然,奇道:“你怎么了?”
他漫不经心道:“皇上要来怕什么?我们明明是夫妻,怎么搞得跟*一样?”
聂臻又急又气,“你胡说什么?谁跟你*了?明明是你趁我睡着又脱我的衣服!”
他见聂臻的窘态,叹了一口气,“好吧,真怕了你了,皇上马上就进来了,现在肯定来不及出去,书柜后面有道帘子,你这么怕,先到后面去避一会!”
聂臻瞪了他一眼,现在出去一定会迎面撞上皇上,自己这副衣裳不整,脸色发红,头发凌乱的模样,他们都是过来人,很容易往那方面想,那时自己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不顾宿兄半罗,胡乱抓起一边的外裳就藏身在书柜后,大气不敢出!
忽然又闻到了血腥气,聂臻忙提醒道:“室内有血腥味,你赶快叫人搬些香气浓郁的花进来掩盖!”
星魂星辰闻言,急急忙忙搬了一些百合,紫罗兰,茉莉花,刚刚放置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抹明黄就已经阔步而来,身后跟着几位明艳动人的美人,皆是姿色不俗!
星魂星辰齐齐跪下,“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各位娘娘!”
君玄影正要下*,却被皇上制止了,在他*边不远处坐下,关切道:“都是自家兄弟,就不必客气了,身子可曾好些了?”
君玄影勉力一笑,没想到正在和臻儿温存的时候,皇上居然来了,真是好心办坏事,对皇上的来意,他心知肚明,优雅地靠在*头,朗声道:“多谢皇兄关心,臣弟已经好多了!”
有位美人见满室都是鲜花,笑道:“好漂亮的花啊,想不到豫王爷也是爱花之人!”
皇上一愣,也道:“朕以前怎么从来不见你爱花?”
君玄影掩饰道:“臣弟染恙,在房内闷得慌,所以叫人搬了些花进来观赏观赏,身体也好得更快!”
皇上轻轻颔首,目光扫过星辰星魂二人,不悦道:“你们是怎么跟在王爷身边的?这样的天气也能感染风寒?”
星辰星魂忙道:“微臣服侍王爷不周,请皇上恕罪!”
君玄影道:“皇兄就别责怪他们了,都是臣弟被前几天的良辰美景吸引,不想让人打扰,打发他们下去,谁知深夜竟然感染风寒?”
话音刚落,一位美貌娇艳的贵人就笑吟吟道:“皇上,这二位侍卫到底都是男子,照顾王爷,自然不能和女子一样细心温柔,依臣妾看,还是赶快娶位王妃才是上上之策,以后,王爷也可以和王妃一起共赏月色,也就不会有此类事情发生了,皇上也就不必为王爷忧心了!”
这位贵人入宫晚,并不知道豫王爷已经册过王妃,但因为是追封死人为妃,所有很多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使得她误以为王爷至今还没有正妃,为了讨好皇上,便出了这个主意!
虽然贵人出言不敬,但皇上对美貌的女人一向十分宽容,并没有怪罪,反颔首道:“言之有理,朕听说易妃已不在府中了,如此不识大体的女人,又是罪臣之女,不要也罢,你身边确实不能没人照顾,要尽快选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入府照顾你的起居!”
君玄影暗暗叫苦,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檀木书柜后面的帘子,似乎已经感受到臻儿的恼怒,忙道:“多谢皇兄好意,臣弟暂时并无此意!”
皇上蹙眉道:“那怎么行?你是大宁国王爷,岂能一直孤身一人?朕前些日子看王尚书家的小姐不错,容貌,品性,才学都堪称上乘,你到时候看一看,要是没什么意见,就挑个日子,封个侧妃!”
连人都给他定好了,君玄影苦笑一声,倒不是无法推脱皇上,而是臻儿又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忙推脱道:“皇兄日理万机,这等些许小事以后再说吧!”
好在,皇上今日是为大祭司而来,也没有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才让君玄影暗自松了一口气,引开话题道:“臣弟看皇兄愁眉不展,不知又什么烦心事?”
皇上面呈难色,有些苦恼,叹了一口气,“北齐大祭司已经来宫中向朕辞行了,她似乎去意已决,朕百般挽留也无济于事,朕正为这事烦忧呢!”
君玄影沉声道:“不知皇兄有什么打算?”
皇上道:“朕很多年没有遇到这般能干这般卓绝的司天之才了,打算以国师之位相许!”
君玄影却并不乐观,思虑片刻道:“请恕臣弟直言,她是北齐大祭司,地位仅次于可汗,未必肯为国师之位动心,而且她是冷啸天的爱将,臣弟担心,冷啸天不会放人!”
此时,君玄影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臻儿如今的身份是北齐大祭司,的确不方便和他终日双宿双栖,不如先短暂地让臻儿离开宁国,但绝不能让她回到北齐去。
只要离开宁国境内,再制造一场意外,对外宣布大祭司的死讯,暗地里把臻儿抢回来,反正也没人见过臻儿的真面目,他的王妃聂臻就可以死而复生了!
其实,他倒是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北齐大祭司,只是,这个身份,却让臻儿一直很介意,和他的亲热也总有芥蒂和隔阂,总觉得有一种罪恶感,像亵渎了神灵似的,不能全身心地投入他的怀抱,和他酣畅淋漓地欢爱!
所以,为了打开臻儿的心结,他决定明里同意臻儿回去,但实际上并不臻儿告诉他真实的计划,直到成功为止!
皇上听六皇弟这样说,十分失望,“难道真要朕放手让她离开?”
君玄影道:“皇兄不必遗憾,我们宁国和北齐一向交好,以后只要皇兄想的话,我们可以再邀请大祭司来宁国,既可以加强两国交流,而且也不会得罪冷啸天,也算是一举两得!”
皇上沉思一番,原本想直接把人扣下来,可又担心冷啸天不会善罢甘休,这种事情,总得大祭司本人同意才行,六皇弟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他微微颔首,忽道:“对了,听说她来过你府上,可现在人又不知道去了何处?”
君玄影不动声色道:“他们祭司是神职,一向行踪诡秘,见首不见尾,她的确来过臣弟府上,还是星魂看臣弟身体不适,请来为臣弟祈福之后就送她回去了,至于去了哪里,臣弟也不知道!”
一行人又闲聊了很久,皇上终于道:“那你好好休息,朕先回宫了!”走到门口,又不忘回头叮嘱了一句,“王尚书家的小姐,你抽时间看一看!”
君玄影想不到皇上还记得这么清楚,嘴角动了一动,“是,臣弟恭送皇兄!”
皇上一走,君玄影强撑着的身体就软了下去,后背蜿蜒的血流了出来,星魂惊道:“王爷小心!”
躲在帘子后的聂臻顾不得和他生气,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看血流了出来,忙道:“快把创伤药来!”
星魂看见王爷的脸色比以前更白了,心忧如焚,刚才一直盼着皇上赶快走,谁知,那些美人们左一言又一语,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好不容易把人盼走了,现在王爷的伤势居然又恶化了!
聂臻也神色凝重,伤势反复,比第一次更加危险,此时,不是和他置气的时候。
原本受伤就很重,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结果皇上来了,不敢让皇上看出端倪,一直强撑着,现在嘴唇已经彻底失去血色!
一直忙碌到黄昏,王爷的伤口才好不容易止住血,可人已经彻底昏了过去,一只大手却死死地抓住聂臻的衣角,不肯放开。
星魂知道,王爷在潜意识里还是害怕王妃会离开,王妃这要是一走,王爷就真的回天乏术了,“王妃,求你快想想办法!”
聂臻黛眉深深蹙起,“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一想!”

  ☆、第十八章 主动

聂臻看着他近乎透明的毫无血色的脸,心中的某处忽然跳动了一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虽然可恶,曾经无耻地欺骗了她的感情,抢夺了她最珍爱的东西,间接地害死了子麟,让她痛不欲生,悔恨至极,对他恨之入骨!
可回到宁国之后,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无赖,他的邪魅,他的痴情,他的愧疚,还是在她心中泛起不由自主的涟漪,她并不是完全不动心,只是太害怕,害怕又是一场阴谋。
这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烙印太深,深得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如果又是一场居心叵测的欺骗,则是万劫不复,她就蠢到无可救药,她不允许自己再犯这样的错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聂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皇上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一场探望竟然让他的六皇弟差点丢了命。
这个时候,君玄影明明不能动,一点细微的差错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他却一直强撑着,聂臻知道他是想保护君轻扬,要是皇上知道他受了这么重的剑伤,盛怒之下,追究下去,君轻扬必定难辞其咎,本就因为上次休妃一事,彻底开罪了皇上,现在若是再知道君轻扬差点杀了豫王爷,此事难以善了!
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原本已经转强的脉息再次减缓了下去,聂臻忽然害怕起来,害怕他就这样死了,她抿紧了唇,缓缓闭目,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有谁来告诉自己?
他的手越来越凉,这种无助的感觉让聂臻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他死了,自己就真能开心起来吗?
曾经那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重现,深山中的紧密相拥,泉水中的鸳鸯戏水,夜晚的抵死*,这些也和曾经那些伤害一样清晰如刻!
聂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忽然脱下身上的衣服,钻进了他的被子,主动伸手抱住他宽阔却虚弱的身体,用温热的身体贴住他,温暖他,附在他耳边,柔声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走,就在你身边,等着你醒来!”
他还是一动不动,聂臻像他总是坏坏地咬住自己耳垂一样咬住他,“君玄影,你如果真想祸害我一辈子,就要好好醒过来,你不是还答应过我,要把子麟还给我吗?如果希望我继续相信你的话,就要说到做到!”
“我的确很恨你,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你曾经给我的耻辱,可看你现在快要死了,我的心忽然觉得空洞,一点也不开心!”
“你不是想要儿子吗?你如果不醒来,又怎么能看到儿子?你要是不能醒来,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他的身体还是凉得吓人,一丝意识也无,聂臻紧紧地抱住他,乔桑姑姑说得对,他若是真死了,自己恐怕也不会真正开心,也不能真正了无牵挂地离开,到底是无忧的亲生父亲!
想起无忧,聂臻的眼泪流了下来,本来准备马上回国的,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自己儿子了,恨不得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他的身边,喃喃道:“我们的儿子,很可爱,可爱到让人心疼,我这个做娘的对不起他,你这样做爹的,更对不起他!”
她就这样一直抱着他,说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说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天明,累到极致,眼皮再也抬不起,才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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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被一阵轻微的声音吵醒,聂臻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睛忽地撞入眼帘,她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一晚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现在整个人都颓软了下来,声音空茫得不似自己的,疲惫道:“你醒了?”
他微微笑,虚弱比昨日更甚,“臻儿,辛苦你了!”
聂臻深吸一口气,庆幸道:“昨天晚上太危险了,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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