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70/197页


他的手指轻抚过聂臻脸颊时,聂臻心底忽然掠过冰冷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缩,有不自觉的排斥,嗓子有微微的沙哑,“没什么,只是子麟昨晚又是发热,又是咳嗽,我照看了一整个晚上,到今天早上才稳定下来,我*没睡,现在自然没精神!”
霍兴彦昨天来说,他打听到易?[绾马上就要回京了,此事在聂臻心中引起了短暂的波澜之后,就恢复了一片冷然,此刻锦被上的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醉知酒浓,醒知梦空,花影对月容。春谢花红,过客匆匆,情丝错千重。寂寞谁同?孤独谁共?春情醉梦中,我之所以还没有和你翻脸,是因为我想知道你这个优秀编剧的下一个剧本是什么,打算演到什么时候?你这么喜欢演戏,我就看戏吧,但我不想再陪你演了!
和他在这张*上亲密接触过,有多少甜蜜回忆,就有多少情真意切,终成虚设。
他目光一柔,正欲脱掉外衣躺*,却听到了聂臻的声音,“我没事,你去忙吧,不要耽误了公务!”明知道自己的态度必然会引起他的疑心,可聂臻依然做不到违背自己的情感,去陪他继续虚情假意!
君玄影的手一顿,僵在半空,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笑意,“什么公务也没我的臻儿重要,到底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这样甜蜜的情话,此刻在聂臻心中却再也燃不起一丝波澜,遥想泡沫倒影着天上的彩虹,再华美绚丽,终究是要破裂的,冰雪再纯洁,太阳一出来,终究是要融化的,一切都会销声匿迹!
现在心中只有冷笑,还在若无其事地问谁惹了我?不就是你吗?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能演得这样自然,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真是让我自叹弗如,太低估你了,忘记了皇家男人天生就是戏子,可我不是你,实在难以做到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还虚以委蛇,情意绵绵!
聂臻幽幽道:“没谁惹我不高兴,你别想多了!”
君玄影勾唇一笑,目光忽然落到*榻正对着的原本挂着《洛神赋》的宽大墙上,已经没有了《洛神赋》的影子,换上了一副烟云高旷清幽淡雅的江南水啬徒,心底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柔声道:“怎么不挂《洛神赋》了?”
聂臻淡淡道:“再好的画看多了也会疲累,我不喜欢了,所以换了一副!”
他心底的不安逐渐放大,表面上却含笑赞赏,“这是你画的吗?”
聂臻道:“是啊,今天没空让你雅正了,因为我想休息了!”
他嘴角的弧度微微一僵,很快就温柔笑道:“你想休息,我陪你!”
“不了!”聂臻的声音有些疲惫,拒绝道:“你在这里,我会睡不着的!”
他见聂臻昏昏欲睡,只得无奈低叹,“好吧!”正欲俯首亲吻聂臻,聂臻却已经背过身去,避开了他的亲吻,“我困了,你先去忙吧!”
君玄影眼眸蓦然一深,不动声色地替聂臻盖好被子,*溺道:“你先好好休息,有空我会再来看你!”
他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房间里,聂臻缓缓睁开眼睛,有一滴清泪从脸颊滑下,曾经锦罗帐里笑相从,武陵*不胜寒,蝶衣粉花香雪散,你是真心情意,他却是逢场作戏!

  ☆、第八十八章 意外的惊喜

“奴婢翠竹叩见王爷!”翠竹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王爷的书房,一来就感觉到强大的低气压,吓得不敢抬头!
君玄影眼眸有一抹冷色掠过,那天他从宫里回烟雨小筑的时候,臻儿已经离开了,听说走之前什么都没有说,一如往昔般平常,他也并未多在意。
可是今天,她的表现太异常了,姑且不论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假的不舒服,以前就是真的身体不适,也会喜欢他陪着她睡,喜欢他陪她说话,喜欢赖在他怀里,喜欢把他的手臂当枕头,虽然他们目前并不是夫妻,但却比夫妻更如胶似漆,浓甜如蜜!
如今她的闺房里连最喜欢的《洛神赋》都撤掉了,身体和言语都表现出对他的极大抗拒,连眼神也是冷的,莫非……是知道了什么?他必须要确认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清绾的存在?
不可能是霍兴彦,霍兴彦并不关注京中男女情事,未必知道清绾的事,就算知道,想要告诉臻儿,也定然早就告诉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些曾经伺候过她的王府奴婢了!
“本王问你,聂姑娘最后一次离开烟雨小筑的时候,你有没有和她说过什么?”王爷的声音不高,但却流淌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让翠竹心底一颤!
翠竹有些心虚,不敢看王爷的眼神,那天她正好来月信,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来,不能前去伺候,情急之下便让乖巧的秀儿去临时顶替一下,前后就一会的功夫,应该没事吧,想到此,惶恐摇摇头,“没有,奴婢就是和往常一样伺候聂姑娘,不敢多言!”
王爷的眸瞳深不见底,淡淡一笑,像是极为随意地问道,“是吗?你再好好想一想!”
翠竹在王府做事有八年了,当然知道在王府做事的规则,和宫中是一样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管好自己的嘴巴,事不关己不能开口,长了一张大嘴巴在皇家是绝对不允许的,口无遮拦一不小心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一向为人谨慎,小心稳妥,自然不会触碰这些底线,也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今日为什么会被王爷召过来问话?
忽然想起秀儿,脸色大变,莫非是秀儿年轻不知事,误说了什么?
王爷见翠竹眼神剧变,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冷冷道:“想起来了吗?”
面对王爷迫人的目光,翠竹心知在王爷面前,撒谎抵赖都不过都徒劳,事已至此,不敢隐瞒,小声怯怯道:“请王爷恕罪,奴婢那天肚子疼,所以让秀儿替了一会,回来的时候聂姑娘已经走了!”
王爷眼眸微抬,没一会的功夫,战战兢兢的秀儿就被带到了王爷面前。
秀儿蓦然见了王爷,腿都开始哆嗦,口头开始打结,“奴婢…奴婢叩见王爷!”
王爷冷目扫过,“在烟雨小筑那天,是你伺候聂姑娘的?”
秀儿这是第三次见王爷,本就心惊胆战,此时见王爷似笑非笑,她身躯一颤,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是的!”
王爷眼眸半沉,并未看她们,只淡淡道:“你和聂姑娘说了什么?”
秀儿小小的身体在宽大恢弘的书房里显得愈加单薄瘦小,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脑子发蒙,“奴婢…不记得了!”
王爷微一示意,星辰就站了出来,面无表情,声音冷硬,“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实在想不起来,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见王爷的贴身侍卫如此说,秀儿吓得魂飞魄散,脸白如纸,星辰大人的手段她隐隐约约听过,死人都能开口说话,更何况是她?
秀儿竭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出的话还是前言不搭后语,“奴婢想起来了,奴婢说天气冷,姑娘要多穿一点,不然若感染风寒,王爷定然会怪罪奴婢的,还说…姑娘的头发…好漂亮,是奴婢见过的…最美的人了,就是和…和易小姐比起来,也绝不逊色……”
王爷蓦然眼神一冷,有一抹杀气一闪而过,无人再敢说话,书房有死一般的沉寂!
果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千防万防,在这个奴婢这里露出了破绽,臻儿还是知道清绾的存在了,以她的敏锐和细心,不可能不顺着查下去,难怪对他的态度骤然变化!
半晌之后,王爷的目光深晦不明,“还说了什么没有?”
秀儿连连摇头,“什么也没有了,请王爷明察!”
王爷冷眼扫过看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丫头,随意一挥手,“拖下去!”
翠竹和秀儿均知不妙,翠竹偷偷抬头看了一下王爷,居然看见了王爷眼中的杀意,吓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拼命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秀儿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迄今都不知道到底说错了哪句话,身躯一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星辰一把就把她提了出来!
星辰行事干练果断,一手一个就往外拖,秀儿拼命求情,“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正在挣扎间,秀儿藏在袖子中的珊瑚簪掉了出来,这是聂姑娘赏赐给她的,她是在太喜欢了,舍不得藏在箱子里,也怕不安全,所以戴在身边,随时想看了,就会拿出来端详一番,满心欢喜!
一支华丽璀璨的七宝珊瑚簪“叮当”一声,落到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星魂缓步上前,捡了起来,目光一凉,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秀儿更加惶恐,她一个低等奴婢,怎么会有这样贵重的七宝珊瑚簪?吓得大惊失色,泪如泉涌,“是…是那天聂姑娘赏赐给奴婢的,奴婢不敢收,聂姑娘一定要让奴婢收下,请大人明察,真的不是奴婢偷的,王爷饶命啊!”
星辰正欲把两个奴婢往外拖,却听到了王爷淡然的制止声音,“慢着!”
翠竹和秀儿心中一喜,立即跪在冰冷的地上,头不敢抬,“求王爷饶命!”
星辰有些疑惑,王爷一向言出如山,话说出去从不更改,何况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奴婢,今日却改了命令?实在令人诧异,莫非是这支突然出现的华丽簪子改变了两个奴婢的命运?
星魂却知道是那支聂臻赏赐的珊瑚簪保住了两个奴婢的性命,到底是聂姑娘的赏赐,果然,王爷淡淡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管家何在?”
一位精明谦卑的中年管家立即站了出来,恭恭敬敬道:“奴才在!”
王爷黑眸一沉,“在主子面前言行无状,按照府规应该如何处罚?”
李管家知道王爷改变主意,自然是想放两个奴婢一条生路,略一沉思,就道:“回王爷的话,按照府规,扣三个月薪俸,发配浣衣房一年!”
翠竹彻底松了一口气,还好,性命保住了,现在是发配到去洗一年的衣服,不过是小惩大诫,忙拉着秀儿连连谢恩,“多谢王爷开恩,多谢王爷开恩!”
王爷一挥手,“都退下!”
“奴才(奴婢)告退!”
星魂跟了出来,将七宝珊瑚簪还给秀儿,眼睛看着秀儿,话却是对翠竹说的,“翠竹姑娘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居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这一次,王爷看在聂姑娘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若有下一次,恐怕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翠竹忙道:“多谢星魂大人提醒,奴婢定然谨记于心!”
---
这日,君玄影去陶然殿找聂臻,可宫人说聂太傅在育花房,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打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
臻儿的房间他可以来去自如,育花房却闯不进去,等候半晌无果之后,只得无功而返!
回到府中,居然意外地看见一年未见的易清绾在府中等他,身穿月白色与淡粉红交织的锦缎长裙,外面披一件五彩翎披风,仿若初萌芽的莲花般清灵脱俗,隐含媚态横生,柔风若骨处,散发不凡气质!
君玄影惊喜交加,“清绾!”

当前:第70/197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