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女护卫》第2/514页


遽然,实验室“砰――”一声巨响。

千钧一发的“快子”相撞爆炸,高温瞬间吞噬了反应堆仪器,火光击碎了实验室的加厚玻璃喷薄而出。

可是,可是,钟四月却在这强烈的火光和冲击力中仍旧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怎么回事?四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高速旋转!在爆炸喷薄而出的那一瞬间,四月甚至来不及回过头去看那一声巨响的来源,就被火舌卷了进去,那一瞬间,四月的脑子里闪过四个字,尸骨无存。但现在,自己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焦灼之感,甚至衣衫完整。

四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向四周望望,却只见目及之处都是虚晃的影子,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态。这是怎么回事?四月回过头来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却在这一个念头刚刚升起的时候被一股撕裂的疼痛惊地忍不住呻吟一声。天哪!好痛,这是怎么了?四月的身体开始旋转起来,并且速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她快要不能呼吸、连一声救命都无法开口喊出。疼痛在持续加剧,四月恐惧地紧闭起双眼,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不再是自己的耳朵,自己的鼻子不再是自己的鼻子,自己的四肢也不再是自己的四肢……

渐渐,刀剜般的疼痛渐渐缓和,四月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实验室外的的学校广场上空,只不过四周的景物有点扭曲,而自己仍然绕着不知道还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做轴心旋转。

“四月――”一个明显凄厉的女声刺过四月的耳畔。

钟四月一个惊醒,是柳霏!四月赶忙向下望去,只见柳霏正被几个同学拦腰牵制着要冲向实验楼的身体,脚边躺着被打翻的两盒炒饭。

“柳柳!”四月开口冲着越发模糊的画面里的柳霏喊去,却发现她空洞的呼喊连一点尾音都不剩地自空气中飘散开去。

我这是……怎么了……

...

...

第一章 紫阳暗夜

四月天,是夜未央。

刚过子时的紫阳城俨然初生的婴儿,白天里过度的繁华使得它在夜里格外的疲惫,此刻正是悄然酣睡,偶尔发出几声婴儿般的鼾呓,然后低声砸吧下嘴巴,再次陷入深沉的寂静里。

已然进入四月的紫阳,由于地处大陵西北,还偶有略显萧索的风刮过,让城郊怀仁坡上挺立的精良的白色马匹也忍不住呲楞出牙齿,打出几声闷响。马的主人微微俯下身,轻拍了马身以示安慰。说来也奇怪,这白马似乎通灵的紧,当下就停止马蹄碎步而原地站定,再次宛若一尊石雕般。

“先生,属下共十八人已集结完毕!”只见一个身着玄黑夜行服,面裹黑纱,后腰处挂柄十字短剑,剑镡处刻着一个“乾”字的精壮男子单膝跪地,颔首、垂臂成拳抵地说道,话音收复极快,毫不拖泥带水。

“好,”马上的男子缓缓抚着座下马鬃,头目不转,却在一片黑暗中隐隐渗出一阵煞气,“都清楚你们今天要做什么,怎么做了吗?”说着,男子在句末压低了声音,冰冷而沉重。

“属下明白!”玄衣男子将头压得更低了一点,干净利落的回答,就好像再多说一个字就会让猎物逃走或者自己人头落地,然而心里却是没有说出的话――一个不留!

“那么,”黑暗中的男子停下了抚鬃的手,抬头望向远处紫阳城中的某处,聚焦,敛眼,“去吧。”

“属下得令!”玄衣男子倏然起身,同时右手回身扯出腰后的十字短剑,再下一秒高举。这只闻衣袂摩擦的瞬息间,十七条黑影便从原本看似静廖的怀仁坡的灌木丛中窜出,和同样身着玄衣的举剑男子汇合成三列六阵式。再下一秒,举剑男子迅速收剑至左腰处,左持剑身,右握剑柄,剩余十七人则齐刷刷地紧跟将腰后的十字短剑带至左腰处,同样左持右握,状似千钧一发。

“进!”带头的玄衣男子低声喝令,便见十八条黑影成三列六阵式猫腰碎步向内城移动,却在将近繁华的城中之地处分作三队,做爪状分散开去。

而怀仁坡上,一人,一马,默然,静立。

静听远处似乎传来的一阵琴声,伴着寥寥歌声唱道:“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将将。”

男子缓缓闭上了眼睑,精光暗合。

紫阳城中,南韦曲。

向来紫阳城南郊的韦曲坊都是富庶大户的聚集地,和北郊的承凤坊那一片放眼望去只能看到坊墙而看不到墙内浅宅的境况不同,这里的深宅阔府威风凛凛地将自家大门开在坊墙上,每家每户前都挺立着两头石狮,门庭悬挂着书有自家姓氏的红色灯笼。

此刻,正被三面而来的十八条黑影包围的深宅大院,显得格外寂静。

只见为首的玄衣男子伏在坊墙侧,抬手打个“前进”的手势,便有两名同伴分别从左右两侧沿着墙体向宅邸的大门移去。于是,门口守夜的两名甲士便在瞬息之间被掩住口鼻,割开喉咙,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半梦半醒中,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真的在这个疲惫的夜里彻底见了周公。

又一阵邪风拂过,这座豪宅门前的灯笼摇曳两下,其上墨色隶书的一个“钟”字像极了顽皮的娃娃,眨了眨泛红的眼。

两道剑风扫过,斩断两盏大红灯笼的牵引,跌落的灯火瞬间熄灭,殁去了那个黑色的“钟”字,同样悄无声息。

于是,两条黑影伏于坊墙两侧,随时警惕着周遭的情景,剩余十六条黑影层层相叠,援墙而上。

远处的歌声又漾了来:“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皙皙。君子至止,鸾声哕哕。”

……

钟家是全国有名的巨贾,府邸更如城堡,坚实严固。城墙厚且高,城墙上又有巡夜驻守的甲士,而此刻如此严格的护宅建制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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