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148/548页
“照理说此事涉及到齐澜云,应炎煦不可能坐视不管。应炎煦即便他真的不管,齐澜云也不可能答应。”
抬眸扫了凌薇一眼,古颜夕道:“那我问你,如果应炎煦要管,应该如何管?”
“那自然是满门抄……”
“斩”字没有说出口,凌薇却已经明白过来了。应炎煦这么拖延虽然有些不妥,但却是眼下唯一的办法。赵家大势已去,只剩白家一家独大,而应候王府又在暗处虎视眈眈,身为皇帝,他能做的只有拉拢赵家唯一的这张牌,才有可能勉强维持住眼前局面。
“看来只有等赵铭清回来,应炎煦才可能有下一步动作。”无奈叹了口气,凌薇总觉得这样下去他们还是会处于被动。
哪知话音刚落,就被古颜夕拿果仁砸中了脑袋。她疑惑望去,就听她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允许他们有下一步动作的。”
“赵铭清,必死无疑。”
-109-你是说……他做这些,是为了给宫里面那位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整个洛阳城都对此事津津乐道的时候,赵铭清也已经从余华城脱身,一身落魄的回到洛阳城内。由于应墨隐的上表,应炎煦已经知道了矿场内幕,碍于众多眼睛盯着,他便另外派了官员前去跟进解决,却绝口不提赵家应当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赵铭清知道,应炎煦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下自己。
虽然早就明白自己不过是应炎煦为了维持局面时所用的一颗棋子,但每每想到这种现实他就很不甘心。他明明还可以有更大的作为,明明还可以走更远的路,现在却因为那个愚蠢的父亲和大哥,什么都没有了夥。
赵铭清回到家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府邸,内心除了愤怒外,竟还有一丝丝的恐惧。
这么多年,除了那一次外,他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二少爷。”这时,门外一道低音响起,就见一个暗卫走进来,恭敬道,“已经派人去打扫过现场了。”
赵铭清眼色一沉,没有吭声。
“大人的尸体已经在崖下找到,只是……面目全非了。”那暗卫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赵铭清的脸色,小心道,“不知公子准备……”
“烧了。”
闻言大惊,那暗卫几乎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应召国讲求入土为安,已故之人只有埋在土里才能安心往生。为人子女虽不说非要摆灵送葬,但也不能用一把火烧了这样恶毒的法子。
“没听懂吗?”见那暗卫不吭声,赵铭清挑眉问道。
“听、听懂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暗卫低着头,不敢再有任何异言。
然而沉默良久才像是又想起什么,他深吸口气,很是为难道:“还有,刚才齐派人将大少爷送回来,二少爷您看……”
“丢去喂狗。”几乎有些不耐烦,赵铭清神色恹恹,“这种人,不配入赵家祠堂。”
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令人震惊的话,赵铭清面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静默片刻后起身往外走去。
“去传话给那个人,就说我有事要找他!”
很快赵铭清是如何处理自己父亲跟大哥尸体的事,传到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人们在觉得他心狠手辣的同时却也没太大感受,毕竟赵汉明父子二人在洛阳城作威作福多年,眼下人没了,一切也就权当是尘埃落定了。
然而没几日这风向却又变了,依着应召国的风俗,赵铭清此举乃是大不敬。尽管过往百姓没人敢说什么,但每天早晨赵府门外那一滩滩的屎尿,却说明了人们对此事的态度。
只可惜,赵铭清对此却无动于衷。
“他倒是能忍。”
此刻的应候王府,古颜夕与应墨隐一边喝着温过的黄酒,一边听着况琴和凌薇在旁边絮絮叨叨。
“这怎么能算忍呢?他只是不在乎罢了。”纠正凌薇话里的错误,古颜夕道,“他既然敢做,就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赵家在洛阳城的名声早就一落千丈,他不必顾忌太多,或者说他现在唯一要顾忌的,只有宫里那位。”
“你是说……他做这些,是为了给宫里面那位看?”
“自然。”应墨隐动作优雅饮下一杯,道,“为了谋生,只能想方设法讨好主子。所以主子不能做的,只能他去做。”
“可是,这也太狠了点吧。”流若插嘴,颇有些心惊道。
这下古颜夕他们倒是不再吭声,毕竟从这几次的交手来看,赵铭清没把那两人碎尸万段,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一个满心只顾着自己和前途的人,难道还指望他把亲情跟家族荣耀放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