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181/548页
说完就见应墨隐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然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tang。他的笑声高扬,可脸上没有丁点笑意,一双眼睛更是冷的如十二月的寒冰般叫人心颤。他摇着头,周身散发出绝望的气息,古颜夕看着他这幅样子突然心里憋屈,她紧咬下唇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笑,像个疯子一样。
“古颜夕,你真的有心吗?”良久,她听他这么问道。
顿时就觉得委屈起来,古颜夕正要开口,就听应墨隐复又道:“你没有,可我有。”
“你知道我刚被你拉住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因为有我,所以不愿我受伤,不愿我涉险。”
“我以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愿让我娶那个姓白的,可你却跟我说是为了对付白家,所以你不仅利用了他们,也利用了我?”
说到这儿,应墨隐终于长出口气:“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可现在,我们两清了。”
应墨隐的话像一把刀,每一句都正中古颜夕的心脏。她突然有些惊恐,那种压抑的感觉几乎要让她一颗心爆炸。她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不然可能整个人都会逼疯。
然而正当她开口要解释的时候,应墨隐却走上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修长的手指抵住她朱润的双唇,他冷凝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他俯下身,一点一点靠近她,然而嘴唇经过她的脸颊,贴上她的耳畔。
“古颜夕,如你所愿,”他说,“从此以后,你与我,不再有一点关系了。”
古颜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后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府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走在刀尖上,随便一动,便扯得整颗心都快渗出血来。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即便撞倒了旁人,她也浑然不觉。头昏昏沉沉地仿佛浆糊一般,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甩掉刚才应墨隐的那句话。
他说,我们以后不再有一点关系了。
一想起这句话,古颜夕心痛的更是难忍。她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抬头看着眼前的景色,整个人不由愣住了。
依稀记得上一次在这儿还是晚上,那一天是她的生辰,而应墨隐为了给她惊喜,甚至不惜放下往日高冷的形象,亲手为她放了一场烟花。那个时候他们彼此仍有疏离却过得无比快乐,反观现在明明已经成了最亲密的人,却随时拿起刀来都能捅对方一刀。
可他们忘了,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举动,根本算不得胜利。
慢慢蹲下身抱住膝盖,古颜夕把头埋在里面,有点想哭,可怎么都流不出来眼泪。丝毫没有顾及身边的环境跟是否有危险,直到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浑身一震惊喜抬头,却在看到是范御熙的时候笑容僵住,随后重新埋下头去。
被她的表情所伤,范御熙微微皱眉,要说的话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伸手解下大氅披在古颜夕身上,看着她瘦小颓败的样子,范御熙心里一酸,竟就这样席地而坐,守在了她的身边。从太阳西斜到再也不见,直到日暮降临,两个人谁也没动,也没有说话。
直到感觉身边人的身子斜斜靠了过来,范御熙才微微叹了声,伸手将古颜夕环住。看着她泛白的脸上眉头紧锁,明明已经那般憔悴,却仍旧浑身紧绷不肯放松。其实知道她从小便是这副随时警惕的模样,范御熙以为她在遇到应墨隐以后可能会改变,谁料现在看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点了点头,叶繁花看向范御熙:“而且,她很明显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说着,举起古颜夕右手,指着她的虎口处道,“她为自己施了针以此保持清醒,但长久下去,人是会疯的。”
“怎么会这样!”凌薇一听便着急道,“我们每天都跟在她身边,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发现!”
虽然没有人回答,可在场都是熟悉古颜夕的人,自然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不想大伙儿为她担心罢了.
-123-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范御熙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古颜夕,良久,只吩咐众人先退出去。一出了房门就见元勃正直直地立在那儿,范御熙眉峰轻蹙,很快道:“元勃师傅,颜夕她一时醒不过来,恐怕不能告诉你关于你师兄的事。窒”
“不、我不是……”元勃一听,急忙摆手,“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范御熙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常态。引着元勃走到院子的石桌边,他这才道:“她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不过眼下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她性子那么固执,不知会不会好好呆在床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某人,范御熙叹了声,语气有些失落。
果然就见元勃神色为难地捻了捻手中的串珠,少顷,询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并没有即刻回答,范御熙表情淡淡望着远处,眼底却越发深邃。元勃察觉到他此刻稍显放空的状态,于是也不着急,只捻着串珠安静等待戛。
“你在洛阳城流浪了一段时间,应当知道目前城里的情况。白家现在一家独大,为防止他们造反,陛下便故意要将应候王府跟白家连在一起,好让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应候王府根本不可能与白家共存的,先不说他们彼此之间的仇怨有多深,单说这最简单的好与坏,两方便不是一路人。”
手中动作停下来,元勃道:“我知道,这些年来白家凭仗手中权力做过不少坏事……”并未说明有些时候自己师兄也参与其中,元勃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脖子,又道:“而我对应候王府虽然不了解,但看着王妃这么好,想必那应候王也不会太差。”
心道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明确的好与坏之分。范御熙敛眸摸了摸手边的扇子,少顷,道:“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白家消失,一旦白家没了,应帝就会自顾不暇。而到时即便他有心针对应候王府,却也无力再做什么。”
对一个僧人来说,根本不能接受这种大罪过的事。元勃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经文,而范御熙见状也不表态,只静静看着他,直到院中刮起一阵凉风,才见元勃放下手,表情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