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190/548页
古颜夕却是一笑,道:“信不信由他,不过单凭一张嘴,自然不能取胜。”说着,她俯在应墨隐耳畔又低声说了几句,就见应墨隐神情逐渐和缓,点了点头。
“不过这样还不够,”说完,古颜夕补充道,“有一件事,还需要你这个应候王出面。”
第二日晌午,应炎煦终于有了回应,下旨让元森即刻入宫觐见。哪知就在京兆尹以为到此为止的时候,应候王应墨隐一纸折子递了上去,说京兆尹办事不利,导致元森在离开洛阳城当天在郊外遇刺,幸得好心人相救,这才没事。
原本是两件毫不相关的事,却硬生生被应墨隐扯在了一起。且就在他上了折子的时候,
tang城内也莫名刮起了风言风语,并还有人说,此事跟白家也有关系。
如此一来倒是让应炎煦进退两难,他并不想将这几人凑在一起,却无奈因为应墨隐的折子,而让事情往一个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了。为了不让流言越传越烈,他不得不将众人全部召入宫中,当场对峙。
古颜夕他们等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在得了旨意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宫中。到了金銮殿内才发现原来白浩跟京兆尹都被传到了此处,而站在最中央双手合十的灰袍身影,正是元森无疑。
“陛下,老臣冤枉啊!”京兆尹一看到应墨隐他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就冲应炎煦伸冤道。
“先住口,眼下还没轮到你说话!”应炎煦瞪了京兆尹一眼,不耐烦道。
他自然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于是也不耽搁,直接看向下首的元森道:“元森师傅有什么冤情要鸣,直说吧。”
元森闻言,恭敬一礼后,扬声道:“陛下,贫僧的确是有冤情,但此事涉及朝中高官,且事态复杂,所以还请陛下恕贫僧无罪。”
一听这话,白浩当即慌了。然而不等他张口,应炎煦早已准道:“你且先说说看。”
“陛下当知,贫僧一直身在灵隐寺中念经礼佛,祈求国昌民安。寺中有一圣物,名为‘紫莹荷花’,是先帝爷在世时带人发现,并一直养在寺庙里的。紫莹荷花不仅是整个灵隐寺的命脉,更是应召国的守护神,然而就是因为在场某一位贵人的私心,竟将那紫莹荷花带走,以此断了应召的好运啊!”
一听“紫莹荷花”四个字,应墨隐眉峰一抬,便觉得不妙。待到听完元森的话后,他两只眼睛透出几分冷光,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然而古颜夕及时伸手将他的胳膊挽住,她面色平静视线坦荡,看着元森,竟丝毫没觉得意外。
元森自是不知身后两人的反应,他在说完这些话以后,长出了口气。
应炎煦坐在上首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少顷,道:“听你所言,紫莹荷花丢失已经好一阵子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没有上告朝廷,该当何罪?”
“贫僧知道有罪,但也是心有苦衷。”元森不慌不忙道,“那位贵人拿走紫莹荷花后为防事情败露,编造了谎言哄骗我那看守荷花的师弟,说因为他帮了她,所以可能会惹来杀生之祸。后来我师弟在跟我闹矛盾后私自出走,来到洛阳城,并投靠了这位贵人。”
“贫僧找人不得,只能作罢,这时又接到陛下要贫僧前往洛阳城的旨意,于是便想着完成任务后,再找找我那师弟。哪知当日在婚礼上贫僧被人暗算出了意外,人没找到不说,还受了一身的伤。伤好离开后贫僧却在郊外遇上了杀手,对方下手狠毒,贫僧险些逃脱不掉。”
“后来呢?”越听越有兴趣,应炎煦急忙问道。
“后来贫僧被师弟所救,并被他带去了那个贵人家中。然而那贵人扬言要杀贫僧的正是白家,只因当日在婚礼上贫僧不小心冒犯了皇后娘娘,所以便要招来杀生之祸。”
说着,元森慢慢看向白浩,盈盈一礼:“白丞相宅心仁厚,又怎会做这种事,是以贫僧假装相信了他们,而那位贵人之后便要求贫僧做假证,来陛下面前指证白家。”
元森说完以后,殿前一片宁静,这种听似诡异实则真实的话让在场几人全都脸色各异,而接着就听应炎煦嗤笑出声,然后道:“那么这位贵人要你指证白家什么?”
“说白丞相十恶不赦,借着丞相的权利在应召国为所欲为,不仅四下敛财,还到处欺压百姓,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第二个皇帝……”
“满口胡言!”白浩再也听不下去,冷着脸怒道,“老夫为官数十载,何曾干过这些龌龊勾当!”
“白丞相你急什么,元森师傅不也说是对方逼他说的吗?”眼见白浩的反应,应炎煦却嘲讽一笑,“你的为人,朕自当看在眼里。
”
话里有话的内应让白浩当即偃旗息鼓,应炎煦白了他一眼后,重新看向元森:“你说了这么多,可那位贵人到底是谁呢?”说着,他向后一看,“是京兆尹,还是应候王,还是……应候王妃?”
这一次不等元森再度开口,古颜夕忽然踱步上前,笑道:“陛下,不必元森师傅再说,他口中的那个贵人,不出意外应该是臣妾了。”
“哦?”似是有些意
外,应炎煦盯着古颜夕,道,“应候王妃这是认罪了?”
闻言一笑,古颜夕摇头:“陛下误会,臣妾只是认,但认的不是罪。”
“应候王妃,事已至此,贫僧劝你还是认了吧。”这时,就听元森在侧提醒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倘若王妃能及时迷途知返,那日后……”
“元森师傅,咱们不谈日后,只谈现在。”说完她重新看回应炎煦,大方一笑,“臣妾承认当日在灵隐寺,机缘巧合下的确走到了放置荷花的殿门外,但臣妾还没进去,就被看守荷花的僧人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