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73/548页
随着众人跪下,听着上首的白盈盈跟静妃念经祈福,古颜夕忽然发现有一抹目光正注视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她抬眸望过去,就见白暮璇正一瞬不瞬看着自己,那目光中的笃定叫她颇感意外。
这才想起昨日给对方的那条提醒,原本她也没抱太大希望,可这会儿瞧着,竟是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扬唇淡笑以示确定,古颜夕缓缓移开视线。待到上首二位进香过后,她不动声色地将贴身锦囊开了个小口,一股淡淡的香气传了出来,却很好地被大殿内的香火味掩盖住。
很快白盈盈招手示意她过去,毕竟除了上首两人,也就只有她的位份最高。古颜夕规矩上前按照前几日的顺序进香祈福,待把香插进香炉里面,就听白盈盈在后面淡淡道:“本宫瞧王妃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莫不是这几日睡得不安稳?”
心念一动,古颜夕瞬间明白了白盈盈的意思。她慢慢转身表情平静,对上白盈盈深邃瞳眸,她笑道:“不瞒娘娘说,臣妾最近睡得的确不安稳,生怕又有人暗藏坏心,半夜里放火烧臣妾的屋子呢!”
白盈盈被这话堵得慌,皮笑肉不笑道:“应候王妃,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可不该担心鬼敲门啊。”
“娘娘所言甚是,不过有时人敲门可比鬼敲门让人担心得多!”不咸不淡地回应,看着白盈盈铁青的脸,古颜夕笑笑回了位置。
而在她进香过后,其余夫人、小姐们才依次上前,看着你来我往的奉承跟假象,古颜夕不急不缓,静待好戏。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刻钟,当所有人都进香完毕后,忽听上首传来一道惊呼。古颜夕随众人望去,就见荷妃一脸惊恐,手指着白盈盈的脸,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84.-85-虽然皇后有喜本该举天同乐
被这样盯着,白盈盈不由恼怒起来。她瞪了荷妃一眼只觉得她有失体统,而荷妃却浑然不觉,下意识后退两步才道:“皇后娘娘,你的……你的脸……”
众人随荷妃的话看过去,人群中再出几道惊呼。白盈盈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她紧张地伸手摸了摸脸,却在指尖所触的范围内摸到几个鼓起的小包。越发觉得心神不宁,白盈盈大力地摸着脸庞,待到整个手掌盖上两颊后,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几乎痛得她呻吟出声撄!
这下子整个大殿都慌乱起来,人们看着白盈盈的目光都带了惊恐,却是谁都不敢多说一句。古颜夕静静站在人群里,看着白盈盈满脸红肿,透亮的疙瘩几乎遍布整张脸,哪里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端庄?
“来、来人啊,快传太医!”白茵茵第一个出声嚷嚷着,可惜等她刚说完,白盈盈已经支撑不住昏厥倒地。这下子人群更是慌乱,随行的宫女们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却不好在这时随意将她移动去禅房。
人群的***乱终于引来了元森等人,他在看到白盈盈此刻的模样后面色大变,急忙吩咐宫女们将人抬至旁边的经房,并吩咐寺院的僧人们快步将随行的太医请来偿。
随行的李太医很快被人带来,急忙上前替白盈盈诊治。可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太医却一言不发,只脸色难看地手握银针,不知该下还是不该下。
瞧他这幅样子,白茵茵不由急得怒骂道:“李太医你到底在干嘛!若是娘娘出了什么意外,你李家满门担待得起吗!”
虽然被骂,可李太医仍旧没有动作。他神情复杂地抬起头,却是看着荷妃所在的位置道:“荷妃娘娘,这针……老臣实在不知该不该下啊!”
立码觉得事有古怪,荷妃当机立断:“何事如此慌张?”
“这……皇后娘娘是用东西不当引起了过敏的症状,可娘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老臣实在不敢贸然下针,担心会有损龙胎啊!”
随着李太医的解释,整个经房鸦雀无声,人人面上难掩惊异神色。
原本皇后有孕该是举天同乐的事儿,可眼下出了这档子过敏的症状,只怕……
古颜夕站在人群中,意外地扬了扬眉。
不知该说是她自己疏于查探还是白盈盈隐藏的太好,一个有了身孕的人偏偏要跑来这山高皇帝远的寺庙里,还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白盈盈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身为女人,又是这样一个养尊处优、身份高贵的女人,不可能连自己有孕一个月都发现不了。而一个月……正好是她嫁进应候王府的时间。
心头疑点越来越多,这时却听荷妃当机立断道:“李太医尽管下针便是,既是陛下的孩子,自不会因这点事情就有损伤,想必娘娘醒了也不会怪你什么。”
这话放在往常没有任何问题,可眼下这个环境说出,难免让人觉得荷妃思虑不周太过武断。古颜夕站在人群里淡淡一笑,荷妃这话,倒是不偏不倚帮了她一把呢!
对荷妃的吩咐,白茵茵跟元森都深感不妙。可惜他二人的身份跟地位都不适宜在这时候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太医手握银针,开始替白盈盈诊治。
很快经房内除了李太医偶尔翻动药箱的声音外再无其他,索性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就听床上的白盈盈发出一声嘤咛,接着慢慢转醒。然而当她看清面前众人以及正在替自己施针的李太医后,眼神惊变。她急忙抽回胳膊坐起身来,怒道:“放肆,你们这是做什么!”
经房内的众人垂首下跪不敢吭声,只有荷妃巧然一笑,坐在榻边道:“娘娘,气大伤身啊!臣妾还没恭喜您已有一个月身孕了,娘娘瞒得这样好,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吧!”
说着,她眸底露出嘲色,“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娘娘今日过敏倒是叫李太医诊断出来了!”
眼见白盈盈眸底利光一闪,却是很快转向李太医道:“你是说,本宫这是过敏了?”
李太医点头,浑身却如筛子般抖个不停。
“你既知道本宫已有身孕,怎还敢冒然下针!”猛地一拍床榻,白盈盈怒道,“若是龙胎有什么不适,你如何担待得起!”
还是头一回见白盈盈发这样大的火,李太医被她喝住,愣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古颜夕这时终于拨开人群走上前去,含笑淡语:“娘娘这话可是冤枉李太医了,若是没有荷妃的允许,他又怎敢下针?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荷妃说,既是陛下的孩子,自不会因这些小事就有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