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涂思瑞,跑》第2/122页


范健对着思瑞摊摊手,一双浓眉跟蜡笔小新似的,“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我们俩这辈子都只能吃咸菜干了,思瑞心中暗想,快步走到车后检查了下破损的后灯和车灯旁的凹凸,然后转回车窗前轻轻敲了敲车窗,“先生,能出来一下吗?”

车窗较暗,思瑞约莫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影,似乎还有一道目光从□出,只是毫无动静。

这情形怎么都透着一股诡异……

范健也低身看向车窗内,“先生,不好意思我撞了你的车,你能不能出来检查一下?”

依旧毫无动静……

思瑞举起手,又要敲车窗的时候那辆车忽然发动,“嗖的”往前拐了个弯开走了,流畅的转弯和开车技巧绝对对得起车的身价。

思瑞和范健一头雾水地交换一下眼神,再看着那车闪着光穿梭在车流中,只觉得这种低概率的馅饼事件怎一个奇字了得。

啧啧,这年头的有钱人度量可真大啊!

霓灯闪烁,“迪莱”娱乐城内已是一派热闹景象。思瑞和范健找到K歌包间的时候里面正high着,坐在门口的赵嘉琦金色眼影明亮迷幻,脸上尽是笑意。看到思瑞进去,赵嘉琦放下手中酒杯拉着思瑞坐下,“小三,大消息,我听一个校友说司惟回国了。”

思瑞软软倒在沙发上,皱了皱鼻子,“司惟?”

“不记得了?司-惟-,跟你名字很像的那个,帅到爆的那个。”

“哦哦,是他啊,”思瑞笑起来,有些讶异,不自然地抚了抚刘海。

赵嘉琦托着下巴,笑得迷惑,“太奇怪了,他出国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个,害我自卑了半年。”

思瑞嘿嘿一笑,指着范健笑,“男人嘛,都跟他的名字一样。”想到司惟思瑞还是有点惧意,即使开玩笑也不敢明着说。

赵嘉琦看了眼范健,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范健会意,知道思瑞在拿他名字打趣,转身对着思瑞做了个肌肉男的扩胸示威动作,思瑞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

为什么她的男朋友会是个肌肉男,叹息啊!

听到有朋友在唱阿哲的《做你的男人》,思瑞思绪飘移开。说起来,她和范健相恋五年到现在的稳定状态,这个陌生的司惟是她和范健的月老。

时间倒回五年前,那时候思瑞和赵嘉琦正在就读*大哲学系,和机械工程系的范健同为大二学生。一个月前他们刚从分校合并至主校区,思瑞和范健也只是点头之交。

课堂上,安静的阶梯教室只有教授粗犷的声音和横飞的唾沫在飘荡,底下的人一个个眼神迷离不知所谓。最后一排趴着一个中发女孩,睡的正酣。

“那么,我们又要怎么样来理解后现代主义哲学的建构性呢?罗蒂、迦达默尔等等的知名学者又有怎样的观点呢?好,请看大屏幕。”

教授一句颁奖典礼的惯用语后,约摸有几双眼睛抬了起来,跟着教授一起神游在后现代主义哲学的天堂里。

“下面我想请一位同学说说她的看法,看看她有什么收获?”

一听教授要提问,所有同学都清醒过来,这也是每堂课效率最高的时候。教授翻开学生名册,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慈祥的面容上竟浮出一丝诡异的笑,“one,two,three,请这位同学来回答。”

同寝室的唐茜茜推了思瑞一把,思瑞猛地一惊,从睡梦中醒来,直刷刷起立,“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

空气静止了几秒,接着教室里人仰马翻,爆出火辣辣的笑声。思瑞意识到不妥,低下头,作恭顺状。清汤挂面的头发清纯服帖,天蓝色外套素淡可爱,低眉顺目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成绩顶尖的乖乖女,谁也想不到她竟是逃课加睡觉大王。

教授从镜片底下看着思瑞,感叹:“很好很好,请坐,现在已经很少有像王涂思瑞同学这么高觉悟的孩子了。”

唐茜茜已经笑得身体直发颤,思瑞蔫蔫地只能冲着教授憨笑。她的名字真是一场莫大的杯具啊!因为这个名字,她成了老师点名的“宠儿”。这件事也告诉我们,对于大学生尤其是像思瑞这样守着及格线混日子的人来说,名字还是普通点为好。所以痛定思痛后深受其苦的思瑞暗暗决定:以后她的孩子一定要起个俗之又俗、让老师不忍开口、放在人堆里都捞不起来的名字。

下了课,唐茜茜神秘兮兮地递给思瑞一张纸条,“课堂上刚有人传给我的。”

思瑞一看,竟是外系一名男生约唐茜茜的字条。两个人忍不住泪盈满框,抱在一起跟革命人士接头时候那么兴奋。

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对她们来说有多么不容易,久逢甘露一样。思瑞她们寝室有四个女生,其中赵嘉琦不仅是哲学系系花,也是*大分校校花,追求者可以从分校排到主校。在赵嘉琦强烈的光环下整个哲学系几十名女生暗淡无光一年,别说桃花,连颗桃核都不见。

而搬回主校才一个月唐茜茜就有了朵桃花,不得不说主校区风水好,也难怪唐茜茜在寝室里对着那张邀约的纸条发出豪言壮语:“爱神,一箭射死我吧,我心甘情愿。”

送走盛装打扮的唐茜茜,思瑞忽然觉得肚子饿,于是转道去小卖部买吃的。掏遍了所有口袋好不容易凑够五块钱,其中一枚硬币忽然离手在地上滚起来。

迎面走过一个人,思瑞也没在意,急忙去追硬币。硬币像是长了脚似的,滴溜溜转起来;思瑞也傻傻地跟着硬币转了三圈,直转得头晕眼花,殊不知她已经围绕那个人忠诚地旋转了三圈。

好不容易硬币停了下来,那个人抬脚迈步,双腿修长,一脚踩在了硬币上。思瑞抓住那人的脚踝,捶了下,又用力搬了几下,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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